“朱書記,雲市長最近親自帶領公安局查案呢。”席文軒突然想到一件事,順便提了一句。
“查案?”朱代東詫異的問,他知道雲如水是公安局長出身,可現在他已經是行政幹部,怎麼還會對具體的案情感興趣呢?難道雲如水想從破案入手?
“是的,最近有幾家建築工地出現了好幾起人口失蹤案,工人們很恐慌,到市政府請願,雲市長不但責成公安局成立專案組,而且還親自擔任專案組的組長。”席文軒說道,如果不是知道雲如水曾經是公安系統出來的,恐怕很多人都會譏笑他。
“人口失蹤?陽署光怎麼搞的?”朱代東有些不悅的說,現在焦遂的治安是有史以來最好的,人民群眾跟公安幹警的關係就像軍民魚水情似的,如果偶爾發生一起人口失蹤案,他還能理解,但接連不斷的發生人口失蹤,則有些不正常了。
“這些失蹤人口都發生在建築工地,而且這些人都是外地來的,所以偵破起來比較困難。”席文軒解釋道,正是因為跟本地區沒有多大關係,所以當初派出所接到報案之外,很難查到有用的線索。
“不管是外地人還是本地人,只要他們在焦遂,我們就要對他們負責。”朱代東沉聲說道,作為政府部門,不應該有地域之分。
“我會轉告陽局長的。”席文軒說道,雖然朱代東現在不是焦遂的市委書記,可是他的話比從前一樣管用。
“你跟林鵬一起來的吧?”朱代東問,他這次來中央黨校學習,並沒有驚動焦遂駐京辦,林鵬也到黨校來找過他,但他並沒有見他。
“是的,朱書記,你在京城有些事情不太方便,還是讓林主任幫你辦吧,否則我只好來京城陪你了。”席文軒笑著說,有些時候朱代東的原則性,讓他都啞然。
“看情況吧,你等會通知他,一起吃個飯。”朱代東說道,他自己能做到的事,儘量不會去麻煩別人。
林鵬作為駐京辦主任,接待領導是他的職責,但是朱代東他接待的次數不多。特別是這次朱代東來京城學習,他這個駐京辦主任很是失職。
晚飯之後,朱代東還是給陽署光打了個電話,向他了解外來人口失蹤的事情。雖然朱代東目前不是焦遂市委書記,可這只是暫時的,他對焦遂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必須負責。
“朱書記,在雲市長的領導下,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雲市長擔任組長,我為副組長。”陽署光介紹完案情之後,彙報道。其實這些人口失蹤案都很簡單,失蹤的都外來務工人員,在失蹤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才有人向當地派出所報案。而且因為這些人的親屬都在外地,在本地又沒什麼親朋好友,調查起來非常困難。一直到現在,所有的人口失蹤案都還沒有真正有用的線索,甚至專案組都沒有證據,這些人口失蹤案能併案。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朱代東問,不管什麼案子,只要下了決心,就一定能找到線索,抓到犯罪分子。
“找不到受害人。”陽署光說道,一個案子,如果沒有找到受害人,根本無法定性。誰也不能肯定這些人是不是突然到其他地方去了,也無法斷定他們是不是失蹤,甚至都不能斷定他們是不是受害。
如果不是那些外來人員到市政府請願,公安機關其實可以不介入。所有的案子,也只能當作一般失蹤人口來對待。但云如水認為,這些失蹤人口必然有一定的關聯,並且用行政命令讓公安局成立專案組,陽署光也只能服從。雖然他是公安局長,但是所有的調查,都是在雲如水的領導下進行。
“沒有受害人怎麼會成立專案組?”朱代東驚訝的問,雖然他不是政法系統出身,可是這樣的問題,他還是知道的。
“這是雲市長在市政府當面承諾的。”陽署光輕聲說道,朱代東雖然對焦遂的影響力依舊,但在某些具體工作中,卻不能馬上拍板。比如說專案組的事情,雲如水當時拍了板,他也不好反對。
“好吧,如果有什麼進展,及時向我通報。”朱代東說道,這簡直就是亂彈琴,雲如水以前可是在公安系統幹過的,而且曾經被評選為全省優秀公安局長。要就是這麼一位優秀的公安局長,卻犯了這麼低階的錯誤。
當然,朱代東能理解雲如水從安定團結的大局出發的想法,可是想法再好,也不能不切實際。現在他不再是焦遂的市委書記,對雲如水的做法也不好發表評價。只要雲如水不超出自己的底線,他將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在黨校學習的職責。
“請朱書記放心,我每天都會向你彙報最新進展的。”陽署光說道,他很是懊悔,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