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意的一笑,古建軒啊古建軒,你可知道,這個常委,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在縣裡,劉敏雖然鬥不過朱代東,可到了市裡呢?只要黃子良市長還在,朱代東就只能屈服和退讓,也許這個古建軒就是劉敏來芙蓉縣的第一個犧牲品。
“劉縣長,你是君子,可有些人未必也跟你一樣。”劉臘鳳又悄悄的添了一把火。
“我們要相信同志,記住,這件事是巧合,你也不要到處去傳。”劉敏慎重的說。
“劉縣長放心,我不是長舌婦,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我很清楚。劉縣長你剛來芙蓉縣,有些情況可能還不太瞭解,很複雜的。”劉臘鳳意味深長的說。
劉臘鳳離開縣長辦公室的時候,心情很愉悅,作為一名擔任了快十年的副縣長,她的觀察力非常敏銳,劉敏此時應該很憤怒。而人一旦憤怒,就會做一些偏激的事,特別是對男人而言,憤怒可以迷失他們的雙眼。
劉臘鳳猜的沒錯,劉敏確實很憤怒,自己剛剛想搶在朱代東之前幹一件事,還沒有動作,馬上古建軒就去向朱代東告了密。而且為了不讓自己達到目的,竟然還無恥的讓邱良超離開,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絕,絕到家了。
憤怒能讓人的智商變低,作為一縣之長,劉敏很不喜歡被別人欺騙,不,這比欺騙還讓他受不了,古建軒和朱代東這是把自己當成猴在耍!是可忍孰不可忍,劉敏騰的站了起來,走到視窗,仰望著天空,他很想高聲長嘯,他有滿腹的怨恨需要發洩。
人可真的都有兩面性,人前人後不一樣,臺上臺下也不一樣,自己原來認識的朱代東,感覺像個翩翩君子,可到了芙蓉縣之後,劉敏覺得,朱代東是個小人。而且還是個權力慾非常旺盛的小人,不就是沒有提前打招呼嗎?犯得著這樣麼?
劉敏一直以為縣政府真的不能干涉無名公司的經營和管理,因為這是協議的,而且還是經過了昌隆達的律師審閱,對條款的規定非常嚴厲。可以說,如果芙蓉縣違約,後果十分嚴重,當然,這有個前提,法院得公正的判決。
可現在看來,這個條約是無實效的,朱代東經常能引導無名公司的決定,甚至這次邱良超的迅速出國考察,恐怕跟朱代東也不無關係。
雖然很憤怒,但劉敏還沒有失去理智,他站在視窗吸了好幾根菸後,把胡新星叫來,讓他去打聽一下邱良超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芙蓉縣的,這很重要。他不能僅憑劉臘鳳就一面之詞,就怒氣沖天。另外就是胡振海在縣政府常務會議之後,去縣委樓彙報的到底是哪方面的工作,當然,這個情況很難打探清楚,但也要努力一試。
第一個情況,胡新星很快落實到人,他有個鄰居正在好國道芙蓉縣收費站工作,今天又是他值班,打個電話,很快就得到了邱良超離開芙蓉縣的準確時間。在芙蓉縣,也就只有無名公司有一臺賓士,對於這輛車,可以說,絕大部分的人都認識,何況胡新星的那位同學還是收費站的,胡新星一說起,他馬上就記起來了。查了一下記錄,明確無誤的告訴他,邱良超的車是十點離開的。
胡新星翻了一下上午的會議記錄,常務會議九點五十才結束,這個邱良超果然是在接到訊息之後才離開的。
因為有熟人,所以胡新星能很快的得到邱良超離開芙蓉縣的準確時間,可胡新星的文學底子非常好,但理科似乎就太差了,就算會議結束之後,古建軒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邱良超,十分鐘的時間,邱良超能趕到收費站嗎?何況邱良超作為無名公司的老總,他要離開公司,而且一走就是兩三個月,對公司的動作,不做任何交待,就能這麼走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邱良超好像就成了無名公司多餘的人了。
邱良超的離開時間好查,但要問到古建軒向朱書記彙報了什麼工作,就實在太難了。一是事情才剛剛過去幾個小時,知道的人也許就只有古建軒、朱書記和黃彬,古建軒和朱書記,胡新星都不好去問,他只好藉故去了趟縣委樓,找黃彬打聽了一下。
黃彬當然不可能告訴胡新星,不要說他與胡新星分屬不同的陣營,哪怕就是縣委這邊的人問起,他也不會說的。胡新星見從黃彬那裡問不起什麼,就採用迂迴的辦法,找到縣委辦一位副主任,但那位副主任很快也給胡新星迴了話,這件事他也不太清楚。
“劉縣長,古縣長上午去縣委樓,彙報的應該是常務會議上的事,但這只是我的推測,無法證明。而邱良超那邊,我查過,他確實是在常務會議之後,才離開芙蓉縣的。”胡新星說,他沒把握的事,反而說得八九不離十,他有確切資訊的,反而得到了錯誤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