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殿之內,姒塔已經在臺子上飛速的旋轉起來了,玲瓏的身段隨著她的舞步於輕紗薄衫中若隱若現,卻並未吸住睿王的視線。
睿王此**站在他身後的別夕說著什麼,從晏亭進門之後,眼神**時的在晏亭和公子野之間遊移。公子野那一副吃癟的表情甚得睿王歡心,他是在晏亭之前進門的,想想也知道他那一身狼狽拜誰所賜。
公子野是沒那個心思看姒塔的賣弄,對於姒塔到底有多大本事,自是一清二楚的,他此刻想著的全是要怎麼防備自己被人笑話了去,適逢大殿上的官員多半酒酣情濃,倒也不再顧及顏面,拉著隨侍左右的婢女又摟又抱,公子野眼神一轉,並不看侯在他身邊的女子是什麼樣貌,伸手便抓進自己的懷中,手隨即拉扯起來那婢女的衣衫,那婢女也只是微微驚了一下,之後便順從的任憑公子野又抓又摸,臉上只呈現一派嬌羞樣貌,看似異常溫順。
晏亭不屑的看了公子野一眼,隨即視線便跟在了姒塔的舞步上,眯起眼,心中暗道:雖這步法新奇。不過卻被演繹之人毀了一個好舞,看來姒塔不過是空有其名罷了。
睿王看著晏亭全神貫注的盯著姒塔,心中冷哼一聲,對侯在身邊的別夕輕緩道:“你且下去,稍後知會先生,盛康送來的女子,寡人一個也不會拒絕,即便她沒有美色。”
別夕莞爾輕笑:“盛康雖狂妄,但從不做無底的舉動,大王放心便是。”
睿王並不回頭看別夕,伸手揮了揮,立在別夕身後的張效隨即出聲道:“別總侍,這邊請。”
別夕點頭跟在了張效身後回到了晏亭身邊,從別夕移動之時,晏亭已經看見了他的身影,待到別夕走近了,晏亭似乎忘記了先前的尷尬,灑然笑道:“此番臺上的乃大王的寵姬姒夫人,她這人面相便有幾分外族的味道,此番舞著的也乃波斯的舞步,想必西申厲王為了大王,算得上煞費苦心。”
聽晏亭輕語呢喃,別夕眼角微微綻開了均勻細緻的紋理,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愈加的平和柔美,在大殿之上,晏亭這無心之言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了,加以菲薄,怕要滋生事端的,不過別夕用心留意了,晏亭的聲音也只有他二人能聽到,因此別夕也輕緩的應道:“公子野廣遊天下,遇見任何別緻的人也不足為奇,不過便是看他舍不捨得放手罷了。”
晏亭與別夕恢復了先前的和樂融融,睿王微微揚高了自己的頭,悄悄的打量了他二人的表現,心中有道不明的怪異感覺,總覺得晏亭和別夕相差甚遠,隨後又對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覺得好笑,那二人若是相差不遠,他也便不用不待見晏亭了,他的臣子,不該有驚人的美貌,蓋住了他六國最俊美大王的風頭——蒼雙鶴不現於人前,可不必在這方面心存芥蒂,而卿玦亦是特別,他也可以放開了心結,這些好看的他要調節自己的心情,但也不能太過難看,這是他骨子裡流著的喜好,生得不順眼,實在影響心情的!
本是壓軸好戲,誰知姒塔挖空心思得來的機會,又賣弄的起勁,卻被眾人就那麼給忽視了,姒塔自是不甘,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她這全心的賣弄,所為之人卻一眼都不看她。
姒塔的視線一直在睿王和公子野兩人身上游移,隨即怨憤的發現,公子野與那個賤婢拉扯的開懷,而睿王卻是陰沉著臉審視著晏亭和別夕,不管舞曲尚未結束,姒塔霍然頓住了身子,見還是無人發現了她這頭的動作,猛地從承恩殿內的半人高的臺子上翻身躍下,並不見平日裡的嬌柔,快步穿過大殿中心,遮住了睿王漫不經心的視線,待到睿王慢慢的抬眼,姒塔才揭開了覆面的輕紗,嬌嗲道:“妾身不依,妾身跳得這麼賣力,大王竟看都不看妾身一眼!”
睿王臉上又顯出了那等痴迷的神態,對姒塔輕招手道:“你這身衣衫,寡人怎會注意了去,再者寡人眼中也只有美人你一個,又哪裡知道你還有這份心思呢,自然不會想到你竟上了臺舞給寡人看,莫非你想讓寡人去看別的女人不成?”
聽睿王之言,姒塔方才又露出笑臉,扭著身子挨靠在睿王身邊坐下,睿王伸手搭在了姒塔光裸著的肩膀,摸到了一手粘膩,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輕緩的把自己的手往一旁微微的挪了挪,搭在了繞在姒塔肩頭的薄衫上,眼角的餘光淡淡掃過姒塔那張精心雕琢的臉,隨即又把視線飄向了晏亭的臉,比較了一下,果真天差地別。
姒塔躍下了高臺之後,那帶著姒塔上臺的管侍眼睛愕然瞪大,好在看著睿王並未出現慍色,立刻吩咐了身邊的幾個舞姬上臺頂上了缺,大殿似乎恢復了常態,卻不想這時猛然爆出一聲怒喝,伴隨著衣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