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
這藉口對於睿王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重要的——那一對母子本就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何況就算有關係,他是大王,想讓他們等上幾天見面又能如何,可他還是允了,只是因為那個時候站在晏亭身側的是蒼雙鶴,他不敢在這個時候與他硬對上。
坐在上位看著晏亭與蒼雙鶴一前一後的離開,心頭恁般的不舒服,內侍詢問過幾次上膳,睿王皆不為所動,時間久了再有人過來問,睿王乾脆開始砸東西了,內侍沒有辦法,去詢問趙娥黛,趙娥黛只是轉過頭去命一邊的紅夫人去瞧瞧,紅夫人當即瞭然,這此日子她不止一次這樣替睿王消氣。
不多時,紅夫人一身淺黃色錦袍,頭上玳瑁冠,翩翩佳公子的樣貌走進了儀昇殿……
那廂晏亭從尚晨宮出門不多時便定住了腳步,前方馬車邊赫然站著個身姿玉立的男子,縱然憔悴消瘦了許多,可是依舊那般的勾人側目。
那些日子她發了瘋的尋人託關係,便是想要見他一面,可他到了眼前,她竟然膽怯了,悄悄的後退著,直到退到了蒼雙鶴身邊,他不挪開身子,她便無法再退。
卿玦看著晏亭的舉動,臉上現出一陣錯愕,隨即便是惶恐,大踏步的上前,來到晏亭和蒼雙鶴眼前站定。
張效帶卿玦出來的時候便告訴過他,此時他可以輕鬆的出來是蒼雙鶴開的口,因此見了蒼雙鶴,卿玦自是要表示一番感謝的,客套過後便是對晏亭輕柔的開口:“流雲,好想你。
這一句並不避諱著蒼共鶴,晏亭聽見了之後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跟卿玦開口,且身後還是蒼雙鶴,愈發的說不出口來。
蒼雙鶴見此情景,語調輕緩的對著卿玦與晏亭說著:“此非閒話之所,尋往他處再行敘舊。”
蒼雙鶴說完之後並不等晏亭和卿玦做出回答便先抬步走了,即便是行到別處也該小心謹慎,又何況是睿王的家門口,晏亭與卿玦自然都明白這其中的深淺。
晏亭垂著頭沿著蒼雙鶴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卿玦看著晏亭的背影,猶豫了片刻,也跟著一道跑了過去,張效說他的坐騎會在稍後送到信常侯府,原本是要派車送他回府的,被他拒絕了,只是說好些日子沒活動了,這正好是個機會,活動活動倒也好,張效聽了他的話,縱然心中存著幾分他想,到底在宮中活了大半輩子了,把個揣著明白當糊塗的本事拿捏的恰到好處,陪著笑臉將卿玦送出了尚晨宮,只是望著卿玦的背影連連搖頭嘆息:“都是命……“
這一條路,不通蒼雙府,不到晏府,自然更不是去信常侯府的,拐上了小路,七繞八繞的,最後曾勝乙確定睿王的人沒跟過來之後,蒼雙鶴才出乒令晏忠停了車,隨即回過頭對晏亭柔和的笑,聲音聽不出波瀾的說著:“鶴有此事情,你們在這裡等我片刻。”
說罷撩起車簾子便要出去,不想晏亭竟在這個時候做出了個連她自己都不曾想過的舉動,她就那麼不經腦子的伸出了手抓住了他淺紫色的衣襬。
蒼雙鶴回過頭來對著她依舊淺淺的笑,然後將衣袍自己她手中十分平常的拽了出去,再然後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
車簾子緩緩垂下,車內又昏暗了起來,辯不分明對方的表情,晏亭有些侷促,伸手捻了火摺子點了几上的紫金燈,把頭低低的垂著。不去看卿玦。
如果沒有晏亭先前的那個不經心的動作,卿玦知道自己定然會上前緊緊的擁住她,已經這麼久了—— 他們這麼久不曾好好的抱一抱了,可是不同了,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不敢上前將心中的幻想實現,並非是因為惱怒她那不經意的動作,只是害怕,他怕自己莽撞的動作惹來她的不滿,將他心底最惶恐的事情直接說出來給他聽,真的害怕!
“流雲……“
久久,終究忍不住,卿玦先發出了聲來。
晏亭垂著頭咬著下唇,聽見卿玦這一聲,豁出去了一般的說了起來:“卿玦,對不起,我們不能在一起了,將我忘了吧,我已經同蒼雙有了夫妻之實,先前我也想過要將這件事瞞著你,可那對你更加的不公平。”
卿玦沒有憤怒,沒有悲慼,他只是搖著頭笑,聲音聽上去也十分的穩定,他說:“我不怨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會這麼做的,沒關係,過去的便讓它過去了,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純潔的,我們成親,今晚就成親。“
看似平靜,反倒愈發的讓晏亭無措,淚水滑落,她的清晰有些失控,聲音也大了幾分:“卿玦,對不起,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我愛他,因為愛他才會給他,我也不能和你成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