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衣服衝了一遍,抱著巨大無比的鐵桶,走上了天台晾衣服。
很快天台上擺滿了迎風飄蕩的衣服、床單、被套等等。隔壁的大嬸看著餘多多費力的一趟趟運,不由得感嘆:“餘主任家的老么真勤快,也不知道為啥餘大嬸總說餘老么不懂事。要真不懂事,還會這麼努力幹活。”
餘多多還在天台上晾衣服,剛剛弄好,餘大嬸就是原主的娘孟大花回來了,大嗓門喊道:“老么。還沒洗完麼?”
“媽,太多了。一直在洗。”餘多多軟軟的聲音響起了。
“嗯,還行。算你用心,去把垃圾倒了。順便去飯堂買點饅頭回來。”餘大花剛剛從外面打牌回來,手氣還行,心情不錯。
“好。”接過2角錢,餘多多點點頭。將垃圾桶拎著出去。
餘多多離開後,不到十分鐘,餘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我的錢……天殺的小偷。”
很快餘爸爸回來了,三個警察也到場。餘多多拿著饅頭回家正好遇上警察問隔壁的嬸嬸。
“死丫頭,跑哪了?”餘大頭本來在保衛室悠哉悠哉的聽著小曲,喝著小酒。得知自家被盜了,媳婦還報了警氣不打一處來。看到本應該在家的餘多多拿著竹籃回來,就是一聲暴喝。
“我,媽讓我去買饅頭。我今天,今天早上洗了一早上的衣服,幹了一上午的活。”餘多多害怕的躲在警察姐姐身後,被餘大頭一拽,袖子被扯爛了,露出了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傷痕。
“嘶~”圍觀群眾倒吸一口涼氣。
“我說怎麼餘家老么總是低著頭不出聲。這感情天天在家幹活不說還得捱打。”
“嘖嘖,這丫頭怕不是餘大頭親生的吧,這不是往死裡整麼!”
“老楊,你家就在隔壁,知道不。”
“唉,我跟你說,多多天天天不亮就起來做飯,晚上還要燒水洗衣服幹家務,她老孃天天就愛出去玩牌。家裡那幾個,鼻孔朝天,一直看不起我們這群泥腿子。”
楊嬸嬸剛剛被餘大花扯著說她是小偷,可把楊嬸嬸氣壞了。添油加醋的這麼一說,餘家遮羞布都被掀開了。
餘大頭狠狠瞪了孟大花一眼,然後冷聲道:“孩子不懂事,動手重了點。”
“這可不是重了點。我說老餘隻要你喝了酒,你家媳婦就會帶著老大老二老三出門遛彎,在家幹活的老么就是你的出氣筒。”楊嬸嬸叉腰嘲諷道。
餘多多打了一個哆嗦,瑟縮了一下,心裡卻想:“我去,還是家暴男。呵呵,等著,姑奶奶臨走前會送份大禮給你。”
餘大頭惡狠狠瞪了一眼餘多多。餘多多幹脆閉上眼睛按了一下自己的暈穴,往警察姐姐身上倒。這種時候,警察姐姐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餘多多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護士姐姐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餘同志,你醒了。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護士看到餘多多醒了,連忙過來。
“那個,我這是怎麼了?”餘多多做戲要做全,軟軟的有些膽怯的聲音讓護士瞬間心疼起餘多多了。
“你暈倒了,營養不良,勞累過度。”護士看到小姑娘低下頭,開始落淚。
“姐姐,爸爸媽媽本來就不喜歡我。爸爸說我就是一個多餘的人。他們說他們很辛苦才將我養大。所以為天不亮就起來做飯,晚上燒水洗衣服幹家務,媽媽才喜歡我一點點。可是我現在幹不了活,爸爸媽媽肯定不喜歡我了。”餘多多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這些話剛剛好被婦聯的幹事們聽到了,眉毛都皺到了一起。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留一個人開始套話。被,其他人去其他地方瞭解情況。
餘多多表現出一個像一個涉世未深,且被洗腦的小丫頭,很快就被套話了。餘多多根據原主的記憶,以一種我在贖罪的態度,表達自己這麼做就是為了報答父母沒有把多餘的自己扔了的恩情。
負責套話的工會幹事,記錄的鋼筆寫得飛起,心想:“沒想到啊,餘主任絕對是封建思想的毒瘤。看這次副廠長怎麼保你。”
紡織廠保衛部主任的職位可是有好多人盯著。記憶裡,原主的爸爸還利用職權偷偷販賣公家財產,最後夥同副廠長將紡織廠給賣了。一家人除了原主都過得風光無限。餘多多之所以賣慘就是為了之後與餘家斷絕關係做準備。
餘多多太累了,被工會幹事壓著繼續在醫院休息幾天,至於醫藥費扣到餘父餘大頭身上。
餘家的案子又出現了新的問題,餘大頭說家裡丟失了500元財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