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手持一團雪白的絲線興沖沖的來到了挽香身邊,不斷的讚歎。
雲挽香先是騰出一絲空隙瞟了一眼,後刺下的針停住,或許是一直做刺繡的生意,所以只需要一眼就可看出柴雨手中的白線來自何處,忍著劇痛起身道:“我看看!”接過絲線,摸了又摸,再次肯定的露出了笑臉。
“嘖嘖嘖!上品,絕對的上品,手工精細,若是用這線製成布匹,比咱們這裡的所有絲綢都要好無數倍,瞧!”柴雨邊誇讚邊拿起幾根對著屋外的烈日照耀:“光線下還會泛光,夏日穿定能避暑!”
挽香不斷的點頭,連連稱是,後摸摸腹部,不得不說那下流太醫的藥膏真的很棒,兩天水泡就都開始消退,卻也是最痛的階段,最少還得有十天才會開始結痂,現在走路太多難免會不好,可又不想不去。
“我先出去一下,你快些將買來的所有絲線搬運過來,準備開始做苗皇貴妃的裙子!”說完就小跑著衝出了門外。
臉上掛著丁點笑意,可見心情很愉悅。
“哈哈大哥!這次我們可發大了,沒想到皇宮會給出這麼高的價錢!”
“是啊,高出外面五倍了,看來以後有的賺了!”
四五個男人摟著那個穿著一襲水藍長衫的男子,不斷的歡呼,再他孃的不用去給別人攔截花轎搶新娘了,成天被人罵得狗血淋頭,媳婦鄙夷,家人唾棄,臭名昭彰,如此一來,憑靠自己的雙手打拼,走正道,不用擔心會被請到衙門,還能揚眉吐氣。
多麼美好?
白永璽摟著好友的肩膀挑眉邪笑:“這得多虧雲姑娘點醒了我,否則一輩子就要這麼渾渾噩噩下去了!”
“是啊,雲姑娘真是善解人意,當初我們那樣對她的弟弟,她居然還會出手幫忙,真是難得一見好女人!”
“大哥,聽聞她還沒成親,你將她娶給我們當嫂子如何?可比那個苗家女要好千萬倍。”
白永璽聞言扭唇想了想,後搖搖頭:“現在不要剛起步,就想飛,還是將布坊打點好再想成親之事吧!”
“白永璽!”
剛要走出宮殿的一群人紛紛轉頭,白永璽快速昂首挺胸,踩著正步上前拱手道:“雲姑娘,我們本想去找你的,但聽聞這一個月內你會很忙碌,所以想等以後再來叨擾,過得如何?”
儘量不讓對方看出異常,挽香嘴角含笑道:“還行,你呢?現在織坊站起來沒?”
“嗯!目前情況一直都很穩定,改名號為‘寶嶔針織坊’!”
“我當時看到的絲線並沒那麼多的,你們自己也會做嗎?”這次怎麼拿來那麼多呢?看柴雨手裡的絲線綁著紅綢,可見是大量的絲線。
一個男人上前很是善意道:“雲姑娘,我們大哥費盡心思,在你走了那晚就去請回了曾經的幾員大將,有他們幫忙,我們一定會成功的,等賺夠第一筆錢,我們商量著在城內買一塊地皮,然後重新建立一個龐大的織坊,雖然有點遙遠,不過我們會努力的!”
“那先祝賀你們,等哪天真的建立好了,我一定去祝賀!”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肯吃苦的人,有上進心,明明有手有腳卻成天遊手好閒,或許是曾經給洛兒又當爹又當娘過,總是把比自己小几歲的男人看成是小孩子。
“那個!”白永璽紅著臉抓抓後腦,不好意思的呲牙:“以前……很對不起,你不會生氣吧?”
雲挽香笑著搖搖頭:“不會,都過去的事了,誰沒有個年少輕狂呢?好了,你們回去吧,我以後恐怕很難出宮了,我看我們宮裡的人很喜歡你們的絲線,等繡好後要是貴妃喜歡,我一定幫你推舉!”
“那就謝過姑娘了,我們走!”道別後便滿懷歡喜的離去。
幾個男人互相友好的說說笑笑遠去,看得挽香都很意外,這些人還真是好哥們,從書院就在一起,雖然有幾個她不認識,不過她知道他們會一起努力的。
只要你能誠心改過,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定幫你。
助人為樂嘛!
夜裡,將做好的棉被和一床柔軟的褥子捆綁在一起,扛著走進了常清宮,遠處就看到有四個守衛盡忠職守的站在石門下,便坐在石臺上等待著月兒的出現。
紫宸殿。
“娘娘,奴婢真的沒事,讓娘娘親自為奴婢擦藥,實在折煞了奴婢!”
燈光下,苗溫嬌坐躺在床上,戴著一頂保暖狐絨帽,正為坐在床沿的翠荷擦拭傷口,這些人下手還真狠,居然把這可憐的宮女打成這樣,小臉都腫了起來,嘴角也破了皮,雖然確實是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