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變成這種局面?
見魏荷語負傷,侍衛立刻上前去扶起她,將她帶到玄棣的攆轎旁。
只見魏荷語騰地一聲向玄棣跪下,低頭甕聲說道:“屬下辦事不力,求皇上責罰。”
蕭容震鄂不已。魏荷語,竟是玄棣的人 ?'…3uww'
空氣中全是刺鼻的血腥味,蕭容這才漸漸理清思緒,她遠遠地看著魏荷語,曾經困惑她的疑團。這才終於解開。
蕭容之前一直認定闖進大帥府來的那夥暴徒一定和魏荷語有關,可後來公子勝卻說那是玄棣派的人。那時候蕭容的思緒一下子斷了章。如今看來,她當初想的沒錯。
魏荷語被囚禁。她的後盾耐不住性子了想進府來暴亂,以趁機帶走她。可沒想到穆卿反應敏捷。殺伐果斷,將他們直接圍殺在了慧心閣外。
試想著,那麼殘忍的圍殺,身處慧心閣內的魏荷語怎麼會毫髮無損?除非,這夥暴徒根本就不想傷害魏荷語。
難怪,難怪魏荷語有膽量和能耐頂替著魏家大小姐的身份嫁過來,難怪玄棣之前在朝宴上萬般維護魏荷語。也難怪魏荷語能有那麼多的能手做後盾。原來,她竟是玄棣的人!
蕭容頓時覺得膽寒,穆卿這些年該是千防萬防,才沒有讓魏荷語逮住什麼把柄去。否則。他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一時間,蕭容似乎能明白穆卿為什麼能對魏荷語那般容忍了。
原來玄棣一早就信不過穆卿,在穆卿身邊安了魏荷語這樣一個人,而她居然還坐上了夫人之位!
蕭容再看向玄棣,頓時覺得他實在可怕。
“穆大帥倒還挺機警。連自己的夫人都防範啊。”玄棣抽笑著,極盡諷刺。
又瞥了瞥一旁被押著的姬妾,幽幽道:“看來穆大帥似乎不太愛正室,反而愛妾室。”
他說著,手一揮。立刻有侍衛揚起刀,二話不說就砍殺了一個姬妾。
那個姬妾還沒來得及喊出一聲,血就濺了滿地,隨即轟然倒下。
其餘的姬妾嚇得驚聲尖叫,趙妾媵更是受不了這樣的駭人場面,當場暈了過去。
穆卿再也無法容忍,帶著血汙的側額青筋暴起,他橫刀指向攆轎上的皇帝,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一字一頓地吼道:“玄,昭,拓!”
這一聲如同炸雷,本還悠哉看好戲的玄棣猛地一怔,險些從攆轎上翻下來。
他名叫玄棣,小字昭拓。
北國皇室的小字一般人根本無法知曉,他的小字更是少用。因著昭拓這個小字是他的六王叔,也就是穆軒王玄祁所取,後來穆軒王與先皇不和,他更是鮮少再提及此名。
穆卿怎會知曉?
玄棣臉色頓時發白,聲音都有些打顫了,哆哆嗦嗦地指著穆卿,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看著玄棣這副膽怯模樣,穆卿暢快地仰天大笑起來。
“沒想到吧?玄昭拓!當年你老子玄賀咄咄相逼,逼死我爹孃,逼得我穆軒王府一夕被滅門!你們一定沒想到,我,還活著!”
玄棣的手抖得更厲害,“穆軒王府?你莫非莫非是穆軒王的世子,玄玄澈?”
穆卿再次大笑,高聲道:“沒錯!按理來說,我還該叫你一聲,皇兄。”
他說著皇兄二字,語調極其諷刺,頓了頓,他低頭一笑,也不知是在笑玄棣,還是在笑自己。
最後他悵然地抬起頭來,看著玄棣,問道:“皇兄啊,這些年,你這搶來的皇位可坐得心安理得?”
周遭的氣息頓時凝滯。
玄棣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他開始害怕起來,甚至有些坐不住,想起身來逃走。可他正高坐在攆轎上,想逃又無法逃。
更何況他貴為九五之尊,怎能情輕易顯出怯懦?豈不是丟盡了顏面?
想到這兒,他才勉強著讓自己稍稍鎮靜。
“你滿口胡言!穆軒王生前根本就沒有子嗣,怎麼會憑空冒出一個世子?穆大帥,朕已經給了你無上的榮耀和尊貴的身份,你居然如此是貪心不足,想要謀朝篡位,還編出這樣荒唐的無稽之談!”
玄棣強行讓自己冷靜威嚴,可他的嗓音已經不聽使喚,微微抖起來。
“謀朝篡位?”穆卿沉聲笑起來,瞪向玄棣,面色倏然變冷,“如果本帥真的想謀朝篡位,又豈會讓你在龍椅上坐得如此安穩?”
這話一出,玄棣臉色更難看。他雙眼發直,慌亂。惶恐,驚懼全都掩藏不住了。
“當年玄賀設計陷害我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