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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胖處長剛喘上一口氣,一聽車響,知道又來了領給養的部隊,他強撐起身子,艱難地迎了上來。迎面吳柱子那光滑的面孔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的模糊。

“我們團長讓我來,來領火油!”吳柱子吞了一口口水,艱難地說。

“領這火油來三輛車,你們團長可真牛,哪個團,登記!”胖處長有些個狐疑,但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不,不是的,就領一桶就中,那兩輛車是順路,啊對,是順路幫忙來的!”吳柱子有些個結結巴巴。這引起了胖處長的好奇,他關注地看了一眼吳柱子,吳柱子那光滑的臉上的一大片黑胎記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心裡,“那也得登記!”他說。

“不好,大叔,我來得急,忘了拿批條,這可怎麼辦,大叔,我這頭空手一回團,我們團部就得摸黑一宿,那我可就成了大罪人了,行行好,大叔,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就領一桶火油,明個馬上就給你補上批條,行不行?”看來已經過了困難期,吳柱子的表演已經漸入佳境,語氣活靈活現起來,神態也十分逼真。

由於火油不列入裝備,只是日常必需品,可能都沒有登記,胖子處長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不放心,仍然不同意付給。這讓吳柱子的孩子氣天性有了發揮的地方,他一口一個大叔地叫著,纏著胖處長從東屋走到西屋,不依不饒地糾纏個不休。

最後,胖處長實在是被磨得沒了折,又見吳柱子一個孩子樣的傢伙,領得又不是什麼軍需裝備,也就點頭答應了,他解下了一大串鑰匙,一瘸一拐地領著吳柱子奔向了油庫,張大炮估計得沒借,火油由於需要嚴禁煙火,正與汽油等油料同存在了一起,於是,吳柱子順利地領到了一桶火油。

簽字時,吳柱子從沒寫過字的姿勢讓胖處長陣陣好笑,鬼畫符似的簽押也一時看不出到底是那個部門的,但是胖處長也沒說什麼,更沒懷疑,因為那年月的年青警衛員們,都是苦出身,沒念過書也不稀奇,但是他們在首長身前身後地轉,只不定啥時候搖身一變就成了幹部,所以軍中的上上下下對這些個警衛員們也高看一眼,這也是胖處長放吳柱子一馬的原因之一。

吳柱子離開了,胖處長轉身小心謹慎地又檢查了一遍倉庫,見沒什麼異常,他也就出了門,但當他回身摸索著鎖門的時候,被一雙大手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嘴巴,雙手隨即就被扭到了身後。

開始胖處長還以為是有人跟他開玩笑,可隨後的舉動讓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被一個袋子一下子罩上了頭,嘴裡被死死地塞進了一片破布,這下子他跑不能跑,喊不能喊,馬上成了一個擺設。

在一陣的咣咣的聲響中,胖處長心裡不住在算計著,他開始掙扎,可是那綁他的人手法十分老練,根本就沒給他掙扎的餘地,就這樣咣咣了好一陣,聲音聽不到了,這時,一個聲音從胖處長耳連飄了過來:“老哥,對不住,我們借點汽油走了,這樣,明後天你來找我們,我們給你批條,啥!”

隨即,聲音與腳步聲同時消失了,胖處長心一急,眼前一黑,被氣得昏了過去,等他醒來,也真是第二天了。

由於油庫為了防火,地處角落,這造成了又過了好一陣子,胖處長才被人發現,當大家大驚小怪地救起了他時,口一鬆,胖處長就開始號叫:“這幫天殺的,我的汽油,汽油啊!”

於是案件馬上成立,六縱開始盤查起來,但是由於吳柱子的畫押如同鬼畫符,根本看不清楚,按胖處長的記憶進行人員盤查就成了唯一線索,胖處長也滿心懷疑是五縱的這幫傢伙乾的,他第一個就查問了城門崗哨,但是奇怪的是,根本就沒有汽車出城的記錄,不死心的胖處長又告到了縱隊軍管處,由他們領著他就直奔向了五縱在城外的突擊營駐地,胖處長要來個當面對證了。

李公雞正盯在電臺邊上,不住地和五縱的指揮部聯絡著,是溜子接待了胖處長,問明來意後,溜子政委馬上集合了全連,紅一連與三連也都聚集了過來,胖處長惡狠狠地開始一個一個的相面,但是從頭到尾,除了大炮大頭三皮他模糊有點熟外,他根本就沒找到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小破孩。

在五縱突擊營戰士們的嘈雜聲中,胖處長臉紅一陣白一陣,終於把心一橫問起了溜子:“劉政委,你們的人都在這了嗎?”

“當然,一個不少,有什麼問題嗎?”不明真相的溜子反問道,他對這惡狠狠的語氣也很不舒服。

由於不是自己部隊,胖處長也毫無頭緒,他也不可能讓七狗連線個按花名冊進行點名,最後,他仍然不死心地問起了溜子:“劉政委,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