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按照約定,今早六點劉四海所駕駛的靈車要去一家醫院拉屍體。
醫院負責太平間的科長和劉四海是老相識,這些年交道打的挺多,劉四海辦事牢靠謹慎,從不遲到,可是他等到到六點半靈車還未到達便去電話到殯儀館。
殯儀館回電,五點二十左右,劉四海在單位登記完畢後已經出發,按照路程應該可以在約定時間相遇。
七點左右,第一輛開出已經接回屍體的靈車發現劉四海的車停在路邊,車子是熄火狀態。這輛車回到單位後覺得蹊蹺,便報告單位自己所發現的,十分鐘後公安局接到報警,車上有一具男屍,死相慘烈,又過了十分鐘,當地派出所前來袁家問詢。
查文斌聽完這一切後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後開口問道:“他有沒有先行回家?”
訓話的人很不客氣的說道:“輪不到你問我問題,現在是我們問你問題。先回答,昨晚你們租賃靈車是什麼用途?”
這話,查文斌是斷不可照實回答,他知道,買賣屍體是犯罪的,並且這個一旦傳出去將來無論是對袁家還是對小白都無法交代。
“袁家小姐重病,昨晚原本已經打算給她準備後事,所以租賃靈車將人帶回江蘇揚州老家。可是命大福大,凌晨的時候袁小白盡然醒了過來,所以這靈車我們也就沒用,一早便差司機回去了。”
“看你的證件,你是浙江人?”
“是的,我與袁小白是朋友,本來是想過來見最後一面的,幫著處理後事。”
“可是不巧的很,我們在靈車上發現了這個。”說著他便把一張剛剛送進來的照片往查文斌的眼前一遞道:“你怎麼解釋?這個姓氏在我們這不常見,我們也調查了劉四海生前認識的人,沒有一個是姓查的,我們懷疑你跟這件案子脫不了關係,最好你自己主動交代,或許可以考慮讓你有些政策上的優待。”
那張照片是汽車的擋風玻璃,玻璃上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字,寫的歪歪扭扭,不過清晰可辨的是那恰好是個“查”字。
查文斌雖然心中有事兒,可他依然很鎮定的說道:“我沒什麼好交代的,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再說,那個時間點我在袁家,很多人都可以證明。”
“不說是吧,好。”那人剛要起身一臉兇樣的過來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肩膀上有花的人帶著袁先生正在屋外,訓話的一臉媚笑的說道:“李局長,您怎麼今天有空親自來了,這案子我正在審,嫌疑人我們已經抓到了……”
“放人!”“這……”“我叫你放人!”“啪!”
訓話的摸著半邊滾燙的臉,他怎麼想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大局長會給自己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劉四海的死查文斌知道不是意外,即使今天不找到他,他若是知道了也會參合。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那輛靈車,四周拉起了警戒線,裡裡外外的制服們圍了幾個圈。
“能停下嗎,我想去看看。”這是他對袁先生的提出的要求。
“李局長,你看?”“沒問題,停車!”
有了這麼一個通行令,查文斌很輕鬆的就見到了現場,車門是開啟的,司機劉四海的屍體已經被運走,透過車門他一眼望見了玻璃上那個字,還有駕駛室裡那已經開始凝固的大團血汙。車裡,劉四海的公文包還在,包裡依舊鼓鼓噹噹的,裡面裝著的是昨晚他的酬勞。聽說劉四海是被人割了喉嚨,所以定義為謀殺,可查文斌見過現場卻有了一絲懷疑:那兩尊被他從寺廟裡請來的小菩薩從脖子處雙雙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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