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他疑心病重,也不是他患得患失,孟棠關機時真的在飛機上,她真的有要逃跑過。
陳淮陽頭一次嚐到被人牽著情緒走的感覺,看到這個事實還真是有點難過。不是有點。她差一點就逃走了,一聲不響地逃到C市,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體力不支”了,折騰了一夜沒睡,第二天又跑到民政局等了一天,還不吃飯。可難過之後他又很感到很慶幸,她畢竟是回來了,能否理解成她至少有一點是在乎他的呢?
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他徹底拿她沒辦法了,把被攥成一團的卡片從新開啟,然後小心翼翼地折平,再悄無聲息地塞回她的上衣兜裡。偽裝現場,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
孟棠這一覺睡得好,醒來時天還沒大亮,透著窗子看出去,外面的世界霧濛濛的,她突然想起暈厥前的最後一幕。揉了揉眼睛,看見了趴伏在床上的男人。
然後她有些熱淚盈眶,這是好多年以來,第一次重溫被人守護的滋味。
陳淮陽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猛地抬起頭來,正對上孟棠漆黑的眼睛。兩人傻乎乎地說了同一句臺詞:“你醒了?”
孟棠笑了笑,“不好意思,昨天我太累了。讓你擔心了。”
“你還知道我擔心。”
他這句話幾乎是反射性地說出來,沒有經過深思,他何止是擔心,差點嚇死好嗎?她是有多能折騰?大晚上搭飛機去C市,然後又從那邊搭一班飛機趕回來,還傻等著不吃飯,又在電話裡騙他說沒去民政局。終於把自己把自己血條整空了,暈過去昏睡到現在,真不知道她的智商都用在了什麼上。
孟棠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