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才一同站上了升降梯。
升降梯緩緩的抵達了四樓頂。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不小心,竟然把水泥車放在樓邊,這不胡鬧呢麼。”走向那輛水泥車的同時張懷才道。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王強!”許飛揚沒好氣的道。
張懷才聞言恍然大悟,呵呵笑著:“哦,是王哥啊,唉,那也不能怪他了,王哥中午沒吃飽飯,估計是累壞了吧。”
什麼沒吃飽飯,許飛揚忍不住想勸勸張懷才,他這性子可不好,容易吃虧。
可是話還沒到嘴邊,意外發生了。
這個樓房蓋得還不完全,頂上還擺著不少鋼筋,袋子裝的水泥等工具。
臨走到樓房邊緣,打算把水泥車往樓房中間拉的張懷才伸手要去碰水泥車的推手,一不小心,腳下被一個還剩下半袋的水泥袋子給絆倒了。
“啊!”張懷才驚呼一聲,身子朝前摔倒。手上情急一抓,竟把那個水泥車給推dao,水泥車從空中墜落,而張懷才眼看著就緊跟著水泥車的腳步。
“懷才!”許飛揚驚叫一聲,在那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張懷才摔下去的慘狀。不敢再想下去,許飛揚大手一揮,拉向了張懷才已經鞋底朝上的腳。
虧當做了不短時間的工地工人,手臂夠勁,許飛揚愣是扯抓住了張懷才的腳,而他自己也是被扯的趴在了樓頂的邊緣。
一摔之下,胸口生疼,許飛揚顧不了許多。左手撐在樓頂邊緣處,拽著張懷才的右手使勁讓底下的張懷才不再晃悠。幸好,樓頂邊緣設計的向外擴張了不少,頭朝下的張懷才在搖擺中並沒有磕碰到什麼東西。
許張兩人俱是一聲冷汗,緩和了一下,被血充成紫臉的張懷才有些顫抖的道:“揚子,真是多虧了你啊,你人真好!呃你能不能把我拉上去呀,如果不行就撐一會兒,等他們來了一起拉。小心把你累著。”
都什麼時候了還怕把我累著?!
許飛揚簡直想罵這傢伙,他看了眼底下,那些被水泥車砸到地上嚇了一跳的工人們果然都跑向這邊。
飛揚試著提了一下張懷才,感覺自己應該可以把張懷才提上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覺得應該等其他人上來,然後合力把張懷才拉上來。
底下那些趕來的工人都跑進了樓房的一樓裡面,升降梯在樓房的中間,許飛揚苦苦等待,卻聽見下面吵哄哄的,就是遲遲不見有人上來,便在許飛揚感覺手臂越來越吃力的時候,那些跑進一樓裡的工人們又跑了出來,那些人急急躁躁的一個個如同被燒了屁股的猴子一樣蹦蹦跳跳的朝許飛揚和張懷才大叫著。
許飛揚聽得真真切切:升降梯壞了!我們上不去啊!
我操!
許飛揚和張懷才同時爆了粗口。
許飛揚心下一橫,道:“懷才,我拉你上來,你自己也使勁兒著!”
張懷才哭喪著臉道:“知道了,你拉吧。”末了他添了一句:“你小心點,別把你的胳膊拉傷了,過兩天還要考試,你把胳膊拉傷了可寫不了字了。”
呃
許飛揚好不容易鼓起一把勁,卻被張懷才這句話愣是給弄沒了。
一陣火大,許飛揚叫了聲:“你給我閉嘴!”隨即大喊一聲,全身鼓力,使勁把張懷才向上拉。
許飛揚的左手撐著樓頂邊緣,右手使勁的拉著。隨著張懷才一點點的向上移動,他從趴著的姿勢改成雙膝跪著。
眼見到了足夠的高度,張懷才曲起身子,雙手反手握住了樓頂邊緣。
“啊!”張懷才大喝一聲,雙手使勁一拉,他整個人終於趴到了樓頂之上。
“呼。”許飛揚抓著張懷才的右手鬆開後抹了抹自己腦門上的汗,道:“你可真沉啊!”當他說到“沉”字時,“咯噔”一聲,他膝蓋下一鬆,只見他全身重量跪著的的樓頂邊緣橫向向外裂開一個半米的口子。
許飛揚只來得及“啊!”的叫一聲,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揚子!”才緩過神的張懷才伸手去抓,但為時已晚,心中嘭嘭跳的低頭去看,只聽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的許飛揚周身一大攤血,觸目驚心!
不久之後,許多新聞報刊紛紛刊登了一條訊息:XX省XX縣的高三學生XXX在該縣的工地上打工,XX日下午XX時不幸從四樓摔落導致死亡,而其的死因初步認為是因為該工地的工程粗製濫造。
一個黑漆漆的巷子裡,一個男人背靠著牆蹲在牆角,他的一顆頭被他深深的埋在了雙膝之間,他全身聳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