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手,一個挨著一個後面,三個小戰俘被一個老革命活捉了。這是一處兩開間的小平房,一間裡面是管發電的機器,轟隆隆的水聲嘈雜與耳,另外一間屋子裡有一張床,簡易的灶臺和一口水缸。水缸的上面有一個神龕,神龕上有一尊被灰布罩著的神像。
牆上那隻塑膠壺裡還有半壺酒,水缸蓋上是一疊醃菜和一疊花生米,他們三個被要求雙手抱頭蹲在牆角,曹老頭坐在床上拿著黑漆漆的槍管頂在最前方。
胖子只要一抬眼那老頭就會把槍口對準他,一副隨時要槍決他的樣子,最終那廝還是憋不住道:“曹老爹,我們既不是梅花黨的特務,也不是反革命的紅小將,都是山下老百姓的幹活,您老拿著槍對著祖國的花朵,**他老人家知道嗎?”
“少廢話,最近鬧大旱,水庫是嚴管地帶,閒雜人等不能靠近,要是破壞了水利設施那是要犯大罪的。”
“嘿,你這老頭好一個睜眼瞎啊,明明剛才有一大波神棍大搖大擺的進去了你不攔著,偏偏跟我們這些孩子較勁,我看你就是個潛伏在這裡的老特務!”胖子越說越來勁,索性站起來指著曹老頭的鼻子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個星期下山一趟,是不是給小賣部的老闆娘送訊號,告訴你,我守著你們可有些日子了,注意你曹老頭好久了,就等著抓個現形。同志們,來啊,打倒這個反革命特務曹老頭,把他交給正義的人民去審判!”
胖子的口水橫飛把查文斌和葉秋都給逗樂了,曹老頭哪裡見過這麼能侃的後輩一下子失了神,胖子見機一把拽住曹老頭的獵槍往上一翹,他可是軍區大院長得孩子,槍這玩意玩得賊順溜,沒等曹老頭反應過來,那獵槍的保險就讓他給關上了。
“扣啊!你再扣啊!拿來吧你!”曹老頭哪裡是他那個年輕壯漢的對手,胖子凶神惡煞的換了一副嘴臉把槍搶過來後對查文斌說:“隊長,這老特務你看怎麼處置,要不要先審問一遍,錄個口供?”
“石同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對待老年人怎麼可以這麼粗魯。”查文斌也學著他那調調說道:“這個處置就不必了,都是革命同志,我相信曹老頭不過是被敵人矇蔽了雙眼,骨子裡還是對組織忠誠的嘛。”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曹老頭懵了半天終於說道:“你們正是來抓特務的?”
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那還有假,那夥子人裡面有混著測繪軍事地圖的特務,我們一路跟隨卻被你給攔了,這怎麼交代?”
“不對啊,剛才我看見那夥子人說後面有三個小偷想偷他們的祭品,他們哪裡是什麼特務,就是一隊求雨的人,我看是你們搞錯了吧。”
“偷祭品?”胖子指著自己誇張的問道:“我像小偷?”
曹老頭瞥了胖子一眼道:“也不像什麼好人。”
胖子這下來勁了,一把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聲肥膘,他那胸口的兩團還在不停的抖動著,把自己的肚子往曹老頭那一頂道:“您看看,您看看,我不像好人,我胸口這麼個血口子就是剛才那特務放的毒蟲咬得,我還不像個好人,我看你就是跟他們一夥子的,查爺別廢話了,找個繩子把這老特務給綁了明天送派出所。”
葉秋這下可配合了,從查文斌包裡翻出捆屍索來作勢就要上,那曹老頭看著他們幾個來真的那也慌了,趕忙說道:“幾位小同志,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什麼特務,他們就是一夥求雨的,那個領頭的往年也從這兒過,次數多了都熟了。”
“熟了,這麼說你跟他們認識?”
“認識,五幾年我就在這兒看水庫,打從我來的時候這夥子人就年年來,有時候從村子過,有時候從上面山崗子走。每回走的時候他們都會給我捎上一點東西,什麼布料啊,菸酒啊,臘肉啊,我這老頭子哪裡好意思吃人家的。他們就託我好好管理這片水,管好這片山,說只要我管好咯,就是他們該感謝我。這年復一年的常來常往,真要是你們說的特務我早就舉報了,是你們搞錯了。”
“一點糖衣炮彈就把你給打發了,你這叫收受賄賂包庇敵人,這是罪加一等!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在這兒老實待著,這武器我先收繳了,查爺我們走。”
查文斌也心繫著那夥人,不願意在這裡多等,便於那老人說:“曹大爺,那夥人是不是特務還要繼續查,但我們不是賊,槍呢等下會送回來,先借去用用,您就在這兒等我們。”說著查文斌從懷裡掏出一疊錢來輕輕放在桌面上道:“打擾老人家了,您自個兒去買點菸酒就當晚輩給您陪個不是。”
有了槍,胖子那就神氣了,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