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誠怎麼沒上來?”傅桐有意問。果果道:“也許他覺得沒有必要上來吧。”“他知道我們明天走。”傅桐觀察著果果的表情。
果果驚訝道:“你告訴他的?”
這兩天裡他幾乎是形影不離的陪著她,不管她去哪兒,他都會不放心的跟著,彷彿生怕她會去見陸誠睿,他是什麼時候把他倆要走的訊息告訴陸誠睿的呢?
“對。我不希望他再繼續糾纏你,你倆的緣分盡了,果果。”傅桐鎮定的說。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會來,會說那句話,果果傷心之餘又有些惱火,無聲的瞥了傅桐一眼。
傅桐自然能領會她這個眼神裡包含的意思,看著她,“你想清楚,我和他不可能永遠擺在你面前任你選擇。”
果果無聲的越過他,開門出去了。
在基地裡轉悠了半天,終於還是走到了陸誠睿宿舍樓下,看到他房間的窗戶緊閉,猜到他不在家,摸摸口袋,出來的匆忙,連手機也沒帶。
等了很久,沒見他回來,不禁想起之前傅桐的話,心頭一陣壓抑,看來自己和他之間緣分真的已經盡了。
信步往女兵中隊的方向走去,果果跟門口執勤的女兵打聽南珂,卻被告知,南隊長早已調離了北港。
張大山走了,江瑟瑟走了,南珂也走了原本那些熟悉的人,個個都走向自己的天地,而留在這裡的人,註定孤獨。
果果漫無目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恍惚發現周圍的景物有些熟悉,才發現這裡正是那時她和陸誠睿、傅桐、顧藻一起吃飯的那家飯店所在的地方,注目看去,那家飯店已經改換了門面。
望著天空,幽幽的嘆息一聲,是真的都過去了,什麼都沒剩下。
果果和傅桐離開北港當天,車在高速上還沒開到機場,就遭遇了罕見的暴風雨,出於安全考慮,只得返回基地等待天氣好轉以後再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一場強颱風光臨北港,把天地都席捲在狂風暴雨之中,連續兩三天高強度持續降雨,一次次重新整理警戒水位,讓這個海邊小鎮遭遇了幾十年難遇的洪水。
附近的農村幾乎都被淹了,好幾萬人圍困在洪水中等待救援。
基地方面接到當地政府請求部隊支援的電話,立即組織官兵連夜幫助村民撤離,海陸空部隊能調動的力量全調動了,以期渡過雨大風急的颱風之夜。
陸誠睿的停職命令剛剛執行了不到兩天,上級就不得不撤銷了停職決定,讓他帶隊去搶險救災。
眼看著風雨不停,傅桐倒沒什麼,果果卻有些坐立不安,不時的跑到視窗去看,企盼著風雨能小一些,那個她牽掛的人在外面能平安歸來。
她活了二十多年,沒見過這麼大的暴風雨,明知道這種颱風造成的災害天氣在北港的夏天每年都會發生,依然放不下心。
在招待所餐廳吃飯的時候,果果也是心不在焉,吃了幾口就推說不餓,早早離開,回房間去了,哪知道她剛回到房間,就接到紀康電話,對方告訴她,小誠受了點傷,已經被他們送回來。
果果一聽這話,急道:“他傷得重不重?”紀康怕她擔心,忙道:“不重,護送村民的時候遇到山體滑坡,他不小心滑落到山下,腿擦傷了。”
果果稍微放了點心,又疑惑:“他怎麼那麼不小心,會滑到山下?”
紀康這才道:“他心情很差,碧水灣也被水淹了,繡雲嫂剛從基地醫院回到那裡,母子倆就被水困住了,我們去得太晚,救出了東東,卻沒來得及救出繡雲嫂,她被洪水捲走了,下落不明,只怕凶多吉少,陸隊特別自責,再加上這兩天忙著到處救人,也沒有休息好。”
“繡雲嫂被洪水捲走了?”果果眉心微蹙,擔心陸誠睿的傷勢,更擔心他的精神狀態。
紀康聽出她語氣裡的關切,乘勝追擊:“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叫你的名字,所以我才會把他受傷的訊息告訴你,果果,你來不來看他?”
☆、63
果果聽了這話;哪裡還能再猶豫;當即問他:“他現在在哪兒;我去看看他。”紀康道:“這幾天暴雨成災;好多地方山體滑坡,基地醫院都住滿了;陸隊也不願去佔傷員床位,我們把他送回宿舍去了。”
果果謝過紀康;顧不上多想;匆匆離開房間;搭電梯下樓。從電梯出來;卻和傅桐撞了正面。
傅桐拉住她胳膊:“外面風急雨大;你幹嘛去;連個傘也不帶。”果果猶豫兩秒;“有點事兒,我一會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想把陸誠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