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了自己才好啊。”
司馬道福不說話。
李陵容皺眉道:“你莫不是還在惦記著那個王獻之?”
司馬道福搖頭:“沒有的事,母妃多慮了。”
李陵容只當她是嘴硬:“雖然他已然婚配也不是不可能的。”
司馬道福狀似不經意的道:“聽說,桓家要去江州,是真的嗎?”
李陵容笑道:“是啊,這也多虧了謝安謝大人。”
司馬道福“哼”了一聲:“什麼時候走?”
“怎麼著也得等喜事辦了才走吧!”
“什麼喜事這麼重要,難不成是那桓玄要娶妻不成?他不是還只是個小孩子嗎?”
“那倒不是,是豐城公,他不是昨歲才喪了夫人嗎?這續絃的女子才十八九的樣子,說來也巧,你以前的封號不是餘姚郡主嗎?這女孩子閨名就叫做庾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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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離別意 。。。
司馬道福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寢殿,仰躺在床上,很久很久都不曾變換姿勢。
雲翳有些擔心,輕輕叩門:“公主,公主”
司馬道福只覺得這聲音仿若來自天邊,虛無縹緲,和自己不相關。
雲翳有些急了,和一側的花翳擔憂的對視了一眼。在太妃處聽得那番話,她倆就覺得頭一下子炸開了,以公主的性子,真不知道她要怎麼發作,兩人正擔心著,司馬道福倒是極鎮靜的一副樣子,將手中的把玩的玉環穩穩當當的放在金盤上,不溫不火的說了一番自己最近身子不適,想要退下歇息的話,還和李陵容寒暄了一番,這才帶著他們回宮。
司馬道福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坐在肩輿上仿若一個木人。雲翳花翳二人才鬆了口氣,一顆心卻又提了起來,說話逗她,她卻彷彿聽不到。
“公主,您都躺了一天了,吃點東西吧。”花翳小心翼翼的問道。
忽然聽到屋裡“霍”的一聲響,隨即沒有了聲音,兩個丫頭嚇得不輕,對旁邊侍立的內侍道:“快,快把門撞開。”
“哐啷”一聲,眾人闖入門去,卻見到司馬道福呆呆坐在地上。
雲翳忙上去扶她:“公主,地上涼,快起來吧。”
司馬道福一動不動,抓著雲翳道:“我要出宮,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夜漸漸深沉,本是晴天,在傍晚卻嘩嘩下起雨來。
桓衝坐在軍帳之中,聽著窗外雨聲,只覺得有些恍惚。看著帳外分明是沉沉黑幕,耳畔卻是噼啪不斷的雨聲,一顆心似乎想起了什麼,卻還是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阿爹。”
桓衝側頭看到桓嗣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這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阿爹,最近可是有什麼事情讓您擔憂?”自大司馬死後,桓嗣就覺得父親和往日裡不太一樣了,短短數月,兩鬢已斑, 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眼看著喜事將近,卻仍然每日住在營中,卻又常常心不在焉。
桓衝笑笑,拍拍桓嗣的肩:“阿爹老了。諸事力不從心了。”
桓嗣狐疑的看著他,若是這樣,為何常常發愣,還是一副憂傷的樣子呢?半晌道:“阿爹阿爹可是在思念阿孃?孩兒也常常夢到阿孃,夢到阿孃告誡孩兒要好好照顧阿爹,不要讓阿爹過分勞累。”
桓衝看著桓嗣那張酷似亡妻的臉,有些心酸:“你阿孃是個好女人,可惜你阿爹我是個粗人,對不起你阿孃。”
桓嗣淡淡笑起來:“阿爹此言差矣。小時候阿孃就告訴過阿嗣,這世上有些人外表文弱溫柔,說話輕聲細語,其實自私苛刻,對旁人不讓分毫,這種人是假溫柔;還有一種人,表面上勇武,不拘細節,其實有一顆無比善良的心,將身邊的人照顧的好好的,讓人如沐春風,這種人,才是真正溫柔的人。阿嗣知道,母親說的真正溫柔的人便是父親。”
桓衝低頭半天不語,許久抬頭:“不早了,你回帳休息吧,明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呢!”
“是。”
目送桓嗣離開,桓衝正收拾几上卷宗,軍曹來報:“報告將軍,營門口來了兩個人,一定要見大將軍。”
桓衝搖頭:“這麼晚了,讓他們明早再來。”
軍曹有些遲疑:“這,守營的兵士也是也是這樣說的,只是他們一直不肯走。”
桓衝漫不經心道:“是什麼人?”
軍曹抬眼窺視桓衝反應:“雖是男裝,卻分明是女子。看那車輿,像是宮中物。”
桓衝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