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一看就知道不是新生,加上現在是用餐高峰,人太多了。
許瑩臉都紅了,卻又不好下臺,兩人就僵著。
卻聽得有人說:“得了,男生就讓讓,誰讓咱是女士優先。”
一高個子的男生就站出來,拖了剛才那男生走了,回頭不好意思地朝他們一笑,濃眉大眼的,憨厚至極。
這事也就這麼結了。
趙水光拿了盤子,和許瑩往座位走,逗她說:“彆氣啦,男生吃那麼多,遲早把自己吃腫了。”
許瑩笑開來,烏雲散盡了。
過會彭曉曉和楊楊也好了,楊楊邊放盤子,邊說:“這學校盛飯的師傅一定得了抖抖病,盛一勺抖一抖,再盛再抖一抖,唉,都抖沒了。”
眾人看著她盤裡的一小團飯,笑成一堆。
對啦,這年紀的女生哪有那麼多好計較的事。
吃到一半,楊楊說:“咱們下午去聽下選修課吧。”
彭曉曉夾了根菜說:“不是沒開始選嗎?”
楊楊說:“誰說是去選啊,我們去看那老師啊,聽說咱們系新請來個狂帥的老師,還是英國名校的碩士畢業呢!”
許瑩正悶頭喝湯呢,也抬頭說:“真的,真的,我也聽隔壁說了,但那選修課好像都是大二的先選,選滿了吧。”
趙水光正在把她最討厭的胡蘿蔔一片片挑出來,聽著這話,在喧鬧的飯堂裡打了個寒顫,頓了動作,抬頭說:“去了也選不上,別去了。”
想想談書墨前幾日應該是回來了,這麼快自己又跑去做她的學生,絕不幹這事。
楊楊可不幹,說:“去吧,一起去看看也是好的。“
彭曉曉也直點頭,許瑩拿勺子敲敲趙水光的盤邊說:“別理她,我們去她肯定是要去的。”
趙水光咬牙切齒地想,這許瑩怎麼這麼瞭解她,這幾日下來,四人跟個連體嬰一樣,到哪都是一塊去,新鮮無比。
是的,她是不可能不去的。
當趙水光抱著筆記本從後門走進教室,看著階梯教室下那麼多人,確切說那麼多女生時,她就開始覺得今日可能會倒黴,當楊楊那排桌子上鋪了一大截的衛生紙,捏起來說:“這年頭還有人用捲紙佔位的。”毫不猶豫的扔了,拉她們坐下來,趙水光就覺得今天是要倒黴的。當她眼睜睜地看著談書墨老師從門口走進來,聽到周圍那麼多竊竊私語聲時,她就知道今天是黴定了。
談書墨把書往講臺上一搭,人就靠在講臺前,上身米白色的英式菱形格細線針織衫,微微露出裡面敞口的藍色細紋的襯衫領口,下身藍灰色絲絨褲,小楦頭的尖頭皮鞋,簡簡單單的搭配卻因為考究的面料和經典的品牌顯得貴氣無比,讓人驚訝的是,這人總能把嚴謹的學院風穿出細膩的性感來。
趙水光這是開學第一次見到談書墨,她雖然早已見證過談書墨的到哪都有的張力,今日還是花痴了一把,她就坐在人群裡滿懷歡喜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談書墨也不管地下到底鬧成了什麼樣,左手拿了一張名單紙,右手插在兜裡,靠在那裡,後還是抬眼看了一下,趙水光硬是覺得他清淡的眸子停了一下,吃了一驚,看看自己明明都儘量縮到視窗了啊。
在趙水光,她是不願意自己和談書墨的關係曝光的,一來趙水光一直覺得她們的關係還沒穩定。二來她不想頂著他談書墨什麼人的名字過她的大學生活,他談書墨是他談書墨的生活,她趙水光也有趙水光的生活,趙水光覺得這樣很好。
談書墨倒也無所謂,想想就算關係曝光了,他談書墨也不能為她多做點什麼,日子還是一樣,就隨她去了。再說談書墨這輩子也是第一次有被人嫌棄的感覺,他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孩子真以為自己不說,以後就沒人知道?
談書墨開口,說:“這門課,大部分都是書上的材料,我也會補充,不想聽的可以不用來,考試請自己猜題。歡迎旁聽,但希望保持安靜,當然我知道大學課堂很少安靜。”
心情很好的勾起唇角,底下一片笑聲。
他正色說:“我不喜歡點名,雖然你們學校有要求,今天點名當認識一下,不用緊張,這也是最後一次點名,如果我念錯誰的名字,請幫我糾正。”就一個個開始報名字,卻極少說錯的。
他也真沒拿筆去勾名字,別人說“到”時,他都會眼神清晰地看你一眼。
趙水光是領教談書墨受的國外教育習慣如此,大家卻意識到這老師不僅僅是長得帥而已。
讀到最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