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洋現在能猜到陸景洲那麼不喜歡周少安的唯一原因,就是當時電梯裡聽到的他和自己的談話。
「我會和他們少見面少參與那些場合,但不可能完全不見,你也別再那和我冷戰了,別把我唯一的家也搞得這麼冷冰冰的,你懂我意思嗎陸景洲?」
陸景洲聽著那句「唯一的家」微不可見地勾起了嘴角,只是穆洋假裝不尷尬地理被角也沒有注意,自顧自地開口。
「我說真的,你那部門聚餐也有問題,什麼聚餐能聚到這個點,我after party都要結束了你沒結束?我也懶得問那香水味是誰的了,你好自為之吧陸景洲。我以後幹什麼提前說,你也必須給我提前說。」
他說完後半晌沒等到陸景洲的答覆,過了一會兒他都開始有點尷尬準備倒頭裝睡的時候陸景洲才開口:「去把頭髮吹乾,沒吹乾睡會頭疼。」
「我都睡了一會兒了……還沒幹啊。」穆洋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卻懂什麼叫蹬鼻子上臉,「那你給我吹吹。」
陸景洲沒說話,穆洋抓著他的肩膀就是往他臉上猛親了一口,陸景洲腿上的膝上型電腦跟著滑落在了一側。
「好不好嘛,你吹著舒服。」穆洋眨了眨眼,反正他臉皮厚,「不生氣了吧。」
陸景洲輕輕嘆了口氣,每次穆洋撒著嬌哄幾句,自己就又開始左右搖擺了。他其實最生氣的也不過是穆洋當時那一句我的世界不可能只有你,他當然知道男生是自由不羈的蒼鷹,而不是被囚禁在牢籠裡的金絲雀,但當聽到那句話的時候除了真的想把他關起來以外就只剩下一種無力感。
他既不可能真正的禁足穆洋,也不可能完全不讓對方社交,最多的不過就是讓穆洋知道自己的感受,他要的只不過是穆洋在乎的態度。
陸景洲撥了一下他還有些濕的髮絲,隨後起身走到衛生間去拿吹風機,回來的時候卻看到穆洋在床上抓著被子憋笑。
「在笑什麼?」
「你好單純啊。」
陸景洲沒明白他的意思,把吹風機插上後才過去拉穆洋:「單純?」
還沒等他手伸過去,穆洋自己就從床上滾過去了,隨後坐起來腦袋就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的小腹上:「你不知道吹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陸景洲雖然不避諱談性,但對一些梗根本談不上了解,畢竟他的日常裡在穆洋出現之前幾乎是沒有黃色廢料的存在。
他手剛插進穆洋的髮絲,對方就回過了頭:「你把這兩個字拆開。」
陸景洲在腦袋裡盤了一下,剛反應過來,耳根就霎時變得通紅,穆洋卻還在興致勃勃地問他懂了沒,隨後手就握成一個圈在嘴邊上下晃動,還探出了舌尖做出舔的動作。
「懂了,可以了。」陸景洲看著他的舌釘,隨後立馬移開了視線。
穆洋看著陸景洲紅透的耳尖和假裝矜持冷淡的樣子,笑得肩膀都在發抖。他媽的他這麼騷,不和陸景洲這種禁慾的配,誰和陸景洲配?
那日的小插曲過後,兩個人倒是恢復之前的樣子,雖然穆洋知道自己也不過是矇混過關。
張藺還打過電話問他怎麼說,穆洋能怎麼說,就說偷著見面唄,以後我上完班出來找你們玩。聽得張藺直罵他沒出息。
張藺恨鐵不成鋼,「你就打算真為了他不和兄弟們玩是吧?」
穆洋正在給模特拿衣服,他肩膀夾著手機,眼睛在掃吊牌上的尺寸和名字,手上順著在翻布料,隨後吊兒郎當地開口:「我說了不玩嗎?我就說下了班找你們玩,既然兩邊無法調和,我就以正當工作後的社交和你們玩唄,你們開心,陸景洲也不知道。」
「也行,我受不了了,沒事你們就快畢業了。」張藺預設畢業即分手,到時候穆洋估計新鮮感就過去了。
對方說了兩句後,手機就被拿去了,穆洋聽到周少安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caleb,你下下週末有空嗎?」
「我現在這情況,你也知道,不好說,怎麼了少安?」
「她在比利時有個活動,準備到時候週末飛過來請你和總編還有dua一起吃個飯。」
穆洋拿衣服的手頓了一下,知道周少安說的他後媽:「阿姨要來啊?」
「嗯,她讓我和你說下。」
「沒問題啊。」穆洋心想還得好好感謝一下對方。
「對了caleb。」周少安頓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開口,「我到時候也要去,不過陸景洲不是不喜歡我嗎,他會……」
穆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