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洋沒想到他給陸景洲說了後,對方也很快就點頭同意了,爽快的讓他忐忑。
andy的生日訂在御寶軒最大的包廂,請了十幾個人,都是他們相熟的這一群。穆洋比約定的時間到得早,還沒來什麼人,就張藺最閒的跑得比他快。
穆洋一進門就看到andy穿著中式旗袍,盤著頭髮插著髮髻,坐在門對著的中心位,張藺正在側著身子和她聊天。
「姐今天這麼美。」穆洋挑了下眉頭。
「那可不。」andy拋了個媚眼,「你來這麼早?」
「和daniel聊完我的程序就過來了。」穆洋抽出了張藺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我以為你來不了呢,他不管你了?」
「管啊,怎麼不管。」穆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管我也得來啊,咱姐過生呢。」
「嘴夠甜。」
「那可不。」穆洋嘖了一聲。
「你是有多喜歡你那物件?不過我說caleb被管得真夠誇張的,之前我讓他抽根煙他都擔驚受怕。」andy側過身和張藺笑他。
「正常,還有更誇張的。」
………
隨著時間的飛逝,陸景洲在此期間也已經交掉了他的畢業論文,徹底宣告了本科生涯的結束。
「,泥似準備今天把泥要留下的似告訴他嗎?」gabriel肩膀夾著手機正在點菜,「泥還有多久到,除了泥打假基本都到了。」
今天是他們幾個玩的好的約好的畢業聚餐,提前半個月就在御寶軒訂了一個包廂。這段時間大家都先後交掉論文結束了本科,以後就奔向各自的未來了。這一程離開,可能就是很久不再見了。
「嗯,因為下週一簽合同,我正在來的路上。」陸景洲垂下眸按下了公司電梯的下行鍵。
在下週一他就要正式和公司簽合同了,不出意外也能順利拿到工簽,這是一個他早該告訴穆洋的訊息,只是因為一直沒有塵埃落定,所以才決定在畢業後正式開口。
他覺得也到時候了,告訴穆洋他願意留下,他願意在這裡陪他,如果你不願意回國,那我也留在這裡。
也趁這次機會,兩個人把一切都說開,把他沒有安全感,不知道他們關係的定義,還有對未來的規劃都說給穆洋。這是他第一次動心,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戀愛,第一次因為一個人而擁有了不同於以往的喜怒哀樂。
因為第一次,所以他只想認認真真的對穆洋和他們的未來負責。
他打車到御寶軒的時候,餐廳的大廳裡幾乎都已經坐滿了人,往gabriel發來的包廂走去,在路過一扇虛掩著的門時他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裡面的人還帶著還譏諷的調笑。
「還能更誇張啊?」andy抿了一口茶,「不過沒關係,caleb給我說哄哄就行了,抽菸喝酒後總得在他面前裝裝樣子,caleb談戀愛能談多久啊?」
「得了姐,我之前都是約的炮,最多曖昧曖昧,不合適就拜拜。」
張藺斜了一眼穆洋:「現在也不合適啊,還不拜拜?你開始還給我說就玩玩而已,泡到手就差不多了我說真的,這都快畢業了,你倆也沒以後了,等分手繼續過你的快活日子。」
「滾啊。」穆洋踹了張藺一腳,「老子什麼時候分手要你說?我自個兒知道。」
「你最好知道,你不也受不了他管你嫌煩,早分早解脫。」張藺覺得除非穆洋能解決好兄弟和戀人,否則他永遠都看不順眼陸景洲,之前陸景洲對穆洋的好在他這裡早被陸景洲不讓他們一起玩給掩蓋了。
穆洋白了他一眼:「我他媽都說了,什麼時候分我知道,你別在這給我操心行不行。」
「不過你為啥不公開他啊?」andy撐過了頭,「你以前不約個炮大家都知道你睡的是誰嗎,倒是現在談了個戀愛反而不公開,你說你倆這個室友是真室友啊,除了你們晚上關上門後誰還知道……「
後面說的什麼,穆洋又是怎麼回答的,陸景洲幾乎是沒有勇氣再繼續聽下去。
這一刻他只覺得脊背都在發寒,渾身的血液都在霎時間凝固。心臟彷彿被一記重錘砸下,只剩血肉模糊的爛泥,擠出的都是酸到苦澀噁心的血水。
那些來時想的晚上的措辭,想的他們的以後,想的如何去調整自己去接納,在此時都變得荒謬至極的可笑。他在想他們的未來,而他想的未來裡攜手的那個人在想他們什麼時候分手。
還有比自己更荒唐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