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拿人。”
衍王妃如十二月天裡,被潑了一盆冷水,從外冷內,再從心裡遍全身,如果以前只是傷心,那麼現卻是絕望。
做夢都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絕情,幾十年夫妻,一點舊情也不念,連問也不問,就直接讓人把她捉拿歸案。
這對她來說,是天大侮辱,日後即使查明真相,她又何面目見人,還令皇兒蒙羞。
想到這裡,緩緩站起身,拿帕子擦了一下眼淚道:“蘭香,你到外面先攔一攔,就說本宮要梳妝,即使是死,本宮也要體體面面,若是有可能,求他們讓本宮再見皇上一面。”
“娘娘。”
蘭香擔心叫了一聲,衍王妃馬上怒道:“怎麼,難道連你也不聽本宮話不成。”
看到衍王妃面色,蘭香連忙應道:“是,奴婢遵命,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說完,流著眼淚退出外面。
院門外面,甄英傑帶著一隊官兵守門外,看到蘭香從裡面走出來,氣定神閒道:“蘭香姑娘,本官是奉旨辦差,並不想為難衍王妃,也請姑娘轉告衍王妃,莫要為難我等。”
蘭香福身行禮道:“甄大人,主子她剛午休醒來,自然要梳洗一番,待梳洗過後自然會跟大人走,還請甄大人通容通容,略等片刻。”
沉默了片刻後,蘭香小心翼翼道:“甄大人,我家主子想見皇上一面,不知大人可否代為通傳。”
甄英傑沉默了一會,淡然笑道:“衍王妃請求,本官不能擅自作主,自然要先稟報皇上,一切全憑皇上作主。”
這邊甄英傑正耐心待著衍王妃,皇宮中,簫謹瑜頂著濛濛細雨,一動不動跪鳳儀宮外面,頭髮和衣服已經溼透,面色冷得發青,唇色也是偏冷此紅。
此時,他心中正後悔不已,青兒本來可以不聲不響除掉陳靈兒,是他當日, 因為氣薄情一衝撞自己,逼著青兒提前出手。
想借此事陷害薄情,沒想到不僅沒有害成薄情,還讓薄情知道鳳朝太后陰謀,還趁機會反自己將一軍,把自己母親推上絕路。
他是千算萬算,沒想到青兒手中,沒想她會背叛,竟然暗中留下母妃給傳書信。
母妃也是特別糊塗,用什麼方式傳信不好,非要用自己親筆書寫字條和信件,如今讓人拿了現形,如何是好,只有希望父王能念及舊想,饒了母親這次。
想到薄情手段,心裡不由一沉再沉,這個女人倒真是小覷了她,沒想到她心思,她手段,比白映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不直接對他下手,而是從他身邊人,一個個擊破,孤立自己,不愧是世族嫡女,腸子就是比普通人多了幾道彎不止。
鳳儀宮內,皇后肚子已經有三個多月,層層春裝包裹下,倒不是十分明顯。
此時正端莊坐榻邊,手中縫製著一件小衣,明顯是給腹中孩子縫,母性光輝環繞她身上,讓她全身散發著迷人女性魅力。
皇上坐旁邊看著,眼中是毫不掩飾愛戀,遞上一盞血燕窩,略責怪道:“縫製孩子小衣這些事情,交給宮人們做就行,何苦自己動手,小心低頭時間長了,一會要叫脖子痛。”
皇后抬起頭,含笑道:“宮人做,哪裡及得上親孃做細緻,他們到底沒有養育過孩子,豈會懂得小孩子衣物需要注意什麼,還得有經驗才行。”
忽然,似是想到什麼,安然笑道:“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哦,玥兒意思,有人沒經驗也做得一樣好。是誰?”
皇上面上不由一陣好奇,皇后一笑道:“落霞,把丞相夫人送來小衣,取出來給皇上瞧瞧。”
聽到皇后話,皇上不有些不置可否,打趣道:“丞相夫人是世族千金,怎會親自動手做這些針線活,該不會是讓她身邊人做了,然後送來充數吧。”
皇后掩面一笑:“這丫頭要敢騙臣妾,臣妾讓她陪老祖宗下一百盤棋。”
提到明淨大師,簫氏太祖皇帝,皇上也不由笑了,想薄情那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老祖宗讓她陪下棋。
片刻後,落霞用托盤端著兩套小衣出來,皇后接過放皇上面前,玉手撫著上面細密,勻稱針腳道:“衍郎,您看,是不是很精緻,怕臣妾做也多有不及。”
皇上眼中含笑道:“玥兒,是自打嘴了。方才還說別人做不如親孃做好。憑那丫頭做得再好,也親孃那份心意。”
指著皇后肚子,板著臉道:“皇兒,聽到了沒有,要記得母后辛苦。”
皇后不由被皇上逗得笑出來,撫著薄情做小衣,愛不釋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