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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她為了保全自己要被迫嫁入這皇宮之中,她不再是那個依靠在她父王懷抱中有恃無恐的郡主,她要有所顧忌。

也許,墨泱還是愛她的,但是他愛的又不僅僅是她一個,他是南國萬人之上的聖上,他隨時會讓自己連帶著整個安世侯府連帶著她那悄然衰老的父王什麼樣的災難,她不得而知。

她不是沒想過,只是她還是學不會那樣緊巴巴的去逢迎他,搖尾乞憐的乞求他。她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她只想著,那些墨泱的女人不要觸碰她的底線,別人能忍的她都能忍過去,別人不能忍的她也能試著去忍。

她的父王風雨無阻的護她、**她愛了她十四個年頭,整整十四年,她不能回報他老人傢什麼了,只求名利激流中也能護他周全,亦如他這麼多年一直這樣頂天立地的護著自己。

紀雲煙過了好長一些時間,才被如夢找了回來,一回來就倒進屋中呼呼大睡起來,讓梁灼真是氣也不得罵也不得,猶如當年她父王對她的心境一般吧,她捻著茶細細想著。

郢城天子腳下,風也格外凜冽些,鳳鳴宮院中的花紅吹落了薄薄一層,如同殘腿的胭脂。梁灼回了宮中,獨自一人斜倚在雕龍漆鳳的廊柱上,聽著風聲輕颳著落花的沙沙聲響,幽怨悽清。

凝神聽得久了,神思恍惚,她疲倦的微閉上雙眸,忽然臉上似是被誰輕呵了一口氣,驚了一下,募然睜開眼睛,卻見是墨泱眸色微迷意態慵懶地俯在她身後,鉗住她的皓腕,冷聲道,“一個人冰在秋風裡想誰呢?”

“陛下——”梁灼剛要開口,

“喊孤泱,泱!”墨泱突然得就暴怒起來,伸出右捏著梁灼的下巴低吼道。

“墨泱,——”梁灼抬著眼冷冷的看著他,慢慢的擠出兩個字來。

“我讓你喊孤泱,聽明白麼”他低下頭冷漠的看著她,一雙眼晴盛滿怒意,末尾那一句卻問的極是溫柔繾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她心底微微一凜,眼眸轉向別處,冷冰冰道,“泱。”

他這才鬆開手,深邃的眼眸十分銳利的盯著她,緩緩道,“你實話告訴孤,是不是在想那個野男人?”

“夠了”梁灼大聲喊道,不知為什麼,今天她格外的不能容忍墨泱這樣說墨池,他有什麼錯呢,她自己已經琵琶別抱了,又有什麼臉面去要求他呢,為什麼他還要被別人無端的詆譭呢,梁灼忍不住惱怒起來。

聲音砸進皇宮漆黑冰冷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脆,墨泱看著她,面沉如水,周圍霎時間寂靜的可怕,只剩下一遍又一遍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風過的聲音。

“孤不會勉強你。但是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孤的女人,孤不准你心裡有別的野男人,”他冰冷的看著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末了又湊在她耳邊溫情軟語般低低道,“否則,孤不敢保證到時候會做出什麼樣令你痛心的事。”

說完憤然拂袖而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梁灼忽而松下口氣來,怔怔地立在那尚未回神,突然,墨泱身前的祿德海又嗒嗒的跑過來,尖聲細氣道,“娘娘可別再惹怒陛下了,娘娘今晚下轎攆在醉清湖失神的時候,陛下已是大怒了!”說完又長嘆了一聲,邁著步子急急地朝墨泱追去。”

(黑影中,有人鬼鬼祟祟。

“姑姑,你說我是砍掉那個人的手好呢還是砍掉他半個身子?不行不行,他的眼睛也看了,要不連他眼睛一塊挖了吧……”

青衣女子輕蔑一笑,“好啊,如果你有手的話,那就去吧,我絕不攔著!”

“額……”某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骨頭渣,滿臉怒容。)

019 蘭嬪遭難

當天夜裡,象徵無限榮**的承恩車就一路從花椒宮環佩叮噹的向墨泱住的龍曜殿駛去。

梁灼凝神聽了一會,莞爾一笑,轉身走進內室去了。

那天之後,墨泱倒也真是對她冷淡了許多,整整一個多月都未曾踏足過鳳鳴宮,再加上平日的宮中妃嬪即使乏了悶了,也多是去餘慶宮中的多,畢竟傅貴妃對誰都是笑盈盈的一張臉,不似她平日鬱鬱寡歡的讓人不願親近。

故此,這偌大的鳳鳴宮倒在這是非之地獨成了一片淨土,平日裡梁灼也很是清閒自在,每每帶著如意雲煙她們想著法子鑽研一些新的吃食來,日子倒也歡慶豐足。

只是偶爾雲煙那個丫頭還是會憤憤不平的冒幾句,“娘娘氣跑了陛下,倒讓淑妃撿去了便宜,現在陛下獨獨**她一個,可是風光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