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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灼低下了頭;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裡惹她老人家不高興了;雖然她看起來也不併不老。只是她為什麼就一定要和她置氣呢?

梁灼覺得她好像怎麼做都是錯;怎麼說都是錯;不由得心灰意冷;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呀;真是太可怕了……”

“你說什麼!”郝姑姑手指一揮;梁灼身後的那棵老松樹的樹枝突然“咯吱”一下砸下來;梁灼連忙往旁邊跳了跳;大聲道;“沒說什麼;什麼也沒說!”

唉唉唉;現在沒有靈力了;就是普通的凡人一枚。二者實力懸殊太大;所以梁灼決定還是暫時識時務為俊傑好一些。

她拍了拍胸口;抬頭看向黑袍男子;訕訕一笑;打哈哈道;“那個……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你看看;我竟然忘了?”

“你不必知道。”黑袍男子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面向郝姑姑;二人面前忽然升起一道四人粗的圓柱形結界;結界泛著淡藍色的光;將二人吸了進去。

梁灼愣在那;臉漲得通紅;恨不得直接將眼珠子挖出來丟在黑袍男子身上;我我我;我就是想蹭一下關係怎麼了;用不用那麼兇;不不不;根本沒有兇;是完全忽視!忽視!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我我!梁灼上前走了兩步;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立刻被阿鼻大帝打斷;“噓;姑姑他們在練功;不要說話。”

梁灼看阿鼻大帝的眼神很是鄭重;吐了吐舌頭;終於將滿腔的怒火生生按了下去;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偷偷用餘光悄悄瞄著黑袍男子和郝姑姑;不知道他們隔著她進入不了的結界到底在說什麼。

黑袍男子黑衣如瀑;雖是遠遠看著差點連梁灼都恍恍惚惚覺得似乎許清池就在那;但是仔細分辨一下;又很快能夠區別出來;神情不對;氣味不對;感覺也不對。

只見黑袍男子一會兒臉色發白;眸中神色複雜;一會兒又頻頻點頭;似乎很是勝券在握;梁灼實在看不明白;她立在一旁只好百無聊賴地打量著二人;打量著、打量著;梁灼突然發現郝姑姑和黑袍男子兩個人;獨立於眾人之外;面對面站在藍瑩瑩的結界之中;一個是青衫佳人;一個是黑裳公子;不正好湊成一對神仙眷侶?

不由得撲哧一笑;捅了捅旁邊的葦裳一下;小聲道;

“喂;有沒有發現其實你姑姑和那個冷麵人還是挺般配的;對了;冷麵人成親沒有?多大了?”

“冷麵人?”結界中的黑袍男子突然扭過頭給了梁灼一記令人發寒的目光。

郝姑姑也同時冷冷的回看了一眼梁灼;眼色如冰:“你在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梁灼立刻低下頭道。

只見黑袍男子髮絲輕揚;忽地一下從結界中飄了出來;看了看梁灼;修長的手指轉起腰際的一根黑玉洞簫;拂上唇邊細細吹奏起來;正是那一首《落花如雪》。郝姑姑也走出來了;在一邊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黑袍男子的眼眸毫無波瀾;淡淡的凝視著黃昏中的浮雲山;他的漆黑的衣袂隨著晚間的風時起時伏;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簫聲的蠱惑;梁灼覺得心底抽痛;有那麼一兩秒鐘;梁灼覺得似乎是許清池回來了。

忽然簫聲停了;梁灼愣在那還沒有反應過來;結果旁邊的松樹枝微微抖動了一下;接著梁灼眼前一抹黑色閃過;黑袍男子已經近在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樑灼頸項間的肌膚;阿鼻大帝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卻輕輕捻起梁灼脖子上的帶的那枚青銅墜;眼神陰鬱:“青銅墜;你還在帶著?”

阿鼻大帝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放開她。”

黑袍男子瞧了阿鼻大帝一眼;又摸了摸掌中那枚青銅墜;終於緩緩放下手去;長袖一揚;轉身朝前面的山階往下走去。

郝姑姑站在那;一言不發;目光落在梁灼身上;接著抬手一掌劈在了旁邊的一棵老松樹上;整棵樹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啪啪啪的松樹枝在地上下雨似的落得七零八落;“梁姑娘真是不同凡響;一來我浮雲山就得罪我的客人。”

梁灼低著頭;往後退了退;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子;尤其是郝姑姑一雙冷若寒冰的眼神掃向她的時候;她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寒噤。

她想起葦裳和她說過的;郝姑姑雖然脾氣古怪了些;但平常對人也總是帶三分笑顏的;可是不知道今日為什麼從自己一遇上她開始;她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看;看上去倒不像是嫌棄梁灼;而是和她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

“姑姑;你不要為難她。”阿鼻大帝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