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隻手搭在腰間的大刀上,一陣寒光閃爍,猶若驚雷,卻又像是驚鴻一現,一股慘烈的沙場之氣撲面而來。
刀,是好刀,就算是一柄普通的刀,在飽飲無數鮮血之後,也會成為威震天下的兇器。
陳九的第一招莽牛怒吼就然在悄無聲息間就被劈成兩半,化為元氣消散在空氣中。
陳九眼睛微微一咪,閃過一絲危險的味道。
“居然是兇器,難怪能輕易就將本候這一招破去”陳九雙手揹負在身後,衣衫隨著狂風搖擺。
“這把刀乃是蠻族一位將軍征戰一生的武器,我大周十幾萬子民在這把兇器下飲恨,這把刀吸納了無數的人血,魂魄,兇威蓋世,能死在這把刀下,也算是你的榮幸”。
汝陽候上次被陳九削去千載壽元,實在是對陳九詭異的手段心有餘悸,即便是面對陳九普通的招式,也不敢放鬆。
“別緊張,本候要與你好好玩玩,以報你欺辱我手下之仇”陳九笑眯眯的看著汝陽候手中的兇器,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汝陽候雙手握刀,猩紅色的血光閃爍而出,化為一道匹練,向著陳九隔空劈來。
“千軍辟易”汝陽候一聲怒吼,無數的冤魂在此時鳴叫,融入到這一道血色匹練之中。
陳九右手閃爍出一個土黃色的符籙,先天之氣散發。
“重如山嶽”這一刻虛空在陳九手掌下凝固,那一白皙的手掌好像是萬古山嶽,而那一道匹練在山嶽下變得如此渺小。
陳九開闢掌中世界之後,對於符籙之術有了新的體會,五臟中孕育的先天五行符籙又有了新的功效被陳九一點點開發出來。
刀芒像是脆弱的玻璃,支離破碎,而陳九的手掌趨勢不減,狠狠的向著汝陽候拍去。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面對著陳九這重如山嶽的一掌,汝陽候身為地煞強者,不慌不忙,一股濃郁的大地之力被其抽取而出:“破嶽”。
“鐺”一聲撞擊聲震十幾裡,汝陽候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而陳九的手掌上也出現一個血紅色的細線。
眉毛皺了皺,看著手掌上緩緩滲出的血液,陳九道:“好凌厲的殺氣,居然將我這一掌破開”。
汝陽候面色微沉:“你也不錯,居然在本候這一刀下手掌還能保住,實在是出人預料”。
“我沒說你實力好,只是說你的武器不錯,可惜碰到你這麼個庸碌之輩”陳九話語平淡,沒有絲毫的嘲諷,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可是卻偏偏令汝陽候有一種一刀劈死他的衝動。
“天發殺機,星宿移位,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可以天翻地覆,就連這天地都無法承載人的殺機,跟個何況是你這個黃毛小子,我這柄戰刀吸納了無數人族將士的血液,雖然不能令天翻地覆,星宿移位,但是破開你的神通還不是問題”。
陳九露出瞭然之色,自己的仙肌玉骨雖然是造化孕育,但是對方的兇器也不凡,就算是在平凡的武器,殺戮了十萬人之後也不再平凡,更何況是這柄刀的材料本身就不凡,能夠讓南蠻將軍做武器的,不是凡物。
汝陽候能夠這麼年輕封侯,自然是年輕一輩中的天驕,使這把刀的人也不是庸手,兩者一疊加,威能暴增。
陳九手掌一道仙光流轉,血液瞬間飛出,落在地上。
被這等濃重殺氣汙染的血液,只能將其排出,要是在想著收回,免不了仙體受到汙濁。
縱使是被煞氣汙濁的血液,也蘊含無盡生機,造化,落在地上,一株野草瞬間生長,很快就比擬一棵巨樹,高有十丈。
汝陽候此時雙目中貪婪更甚:“你的一滴血液都具有如此生機,如此造化,怪不得會封上等候,今日我要是能夠吞噬了你,以及你腰間的那一條真龍,本候一定會鑄就真正的無上武道根基”。
陳九眼中露出一絲譏諷:“你沒機會了”。
說真,手掌猛然間變成紅色,一個火紅的符籙在其掌中若隱若現,空氣扭曲,周邊草木瞬間被引燃。
汝陽候手中掐了一個奇異法訣,引入兇刀之中:“千軍萬馬”。
無數的戰魂瞬間從長刀中湧出,呼吸間無邊無際的戰魂遍佈方圓十幾裡,這大好山河瞬間化為鬼蜮,草木瞬間枯死。
戰魂一聲咆哮,組成大陣攔在了陳九面前,沖天而起的煞氣撲面而來,陳九手中的先天符籙瞬間在這股煞氣的衝擊下有了潰散的趨勢。
“不愧是朝廷冊封的汝陽候,果真有幾分門道,只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換個人還真被你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