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會看見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
小丫頭好像一個丫鬟那樣給她餵牛奶,喂藥。有時候還會小心的端來一碗雞湯餵給自己喝。小丫頭每次都會狠甩自己燙得通紅的小手。然後拿起銀勺,開始喂自己喝下去。
赤煉感覺自己喝的不是雞湯,而是溫暖。赤煉努力的回憶著上一次被人關心是什麼時候,可是想了好久也沒有想起來。當她知道這是雲家車隊的時候,心裡就有了幾分苦澀。這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麼?自己費勁了心機想混進雲家,如今真的混進來了自己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啊,可惜那不屬於自己。殺人與被殺是自己的宿命,自己是一個被這個世界遺棄的人。赤煉知道這一點,從小就知道。
自打記事起她就在飢餓中掙扎,跟雞一起在地上找東西吃。跟狗搶一塊別人不要的骨頭,儘管上面只有幾根肉絲。赤煉從小就很強大,別人不要的骨頭她都能艱難的嚼碎然後嚥下去。
小小的人手腳就是不穩當,雞湯灑了赤煉一脖子。若是以往,有人敢這樣對愛乾淨的赤煉,恐怕早已經魂飛魄散。可是今天,赤煉一點都沒有想過要殺這個小蘿莉的意思。
或許每個人都有內心最柔弱的一面,小云冪直直的擊中了赤煉最軟弱的地方。
雲冪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自己佈下的殘局,不想越弄越亂。最後奶孃不得不將赤煉的衣服解開,用溫溼的布巾子擦拭赤煉的身體。
“一看也是個享福的,看這身上白淨的。面板滑得好像抹了油,白得好像咱家的白瓷。真不知道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流落深山,可惜是個啞的不然肯定有是一段好故事。”奶孃一邊擦拭一邊誇耀赤煉的身材。
赤煉的面板很好,非常的緊緻。白,非常白,白得都透亮那種。
心底泛出意思苦澀,如果這奶孃知道自己為了這身肌膚吃了多少苦。她就不會這樣羨慕自己了,蛇毒不是每個人都能服用的。每次身子麻痺得不能呼吸,那種極度接近死亡的感覺讓人又愛又怕。有幾次自己都差一點迷失其中永遠的不再醒來,或許這正是自己要的。
漠北匈奴王廷。
中行悅好像驢子一樣在帳篷里拉磨,角落裡的侍女連大聲喘氣都不敢。因為每當中行悅這副樣子,那都是受了大單于的責罵。這時候最好別惹他,不然後果堪虞。
侍女猜測的沒錯,中行悅不但被軍臣單于罵了。還被恨恨的抽了幾鞭子,這幾鞭子不但抽掉了中行悅的臉面,更抽掉了他的自尊。
奴才,自己無論怎麼做到底還是一個奴才。中行悅發覺自己很悲哀,在長安自己是奴才,在匈奴自己還是奴才。說不同的是,在長安自己是奴才的奴才。而在匈奴自己是大單于的奴才。
刺殺雲嘯的計劃已經執行了幾個月,眼前從數九隆冬執行到冬去春來。可是大漢那便還沒有傳來雲嘯被刺殺身亡的訊息,這讓軍臣單于很沒有面子。
今天內線的情報遞了過來,十天前雲嘯居然已經活蹦亂跳的回到了長安。還恨恨的修理了一頓長安的著名紈絝。軍臣單于出離的憤怒了,有史以來第一次鞭撻了中行悅。
太丟人了,居然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被鞭撻。
“什麼江南第一殺手集團,狗屁。”中行悅嘴裡嘟囔著咒罵。
“報,中行悅大人前方最新的情報送回來了。”
一名匈奴人打扮的漢人鑽進了帳篷,對著中行悅撫胸施禮雙手呈上了一封書信。
中行悅慢慢的開啟書信,裡面是雲嘯修理劉信的詳情。以及雲嘯如今在獄中的情況,說得一絲不差好像細作就在旁邊每天記錄一般。
“這個小子是在顯拙,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心機,不除此人匈奴難以南侵。”中行悅恨恨的下了斷言。
“他只有一個人,怎麼能擋得住匈奴大軍。大人,您是不是多慮了。”
那名持信進來的漢人說道。能在中行悅面前隨意發言,可見這傢伙的地位不低。
“雖然只是一個人,不過卻頂得上十萬大軍。你看他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他的精明。新皇登基,沒有一個人敢在國喪期間犯事。他就敢,而且還得到了皇家的寬恕。
憑什麼別人不敢幹的事情他敢幹呢?那就是說明這是他算好了的,別人都是在藏拙他是在顯拙。故意讓自己顯得好像為朋友兩肋插刀似的,你翻看一下咱們的記錄他可曾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記錄?
他這麼做就是讓皇家以為他是一個莽撞人不足為慮,莽撞人的特點就是衝動。而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