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洩露出來的習慣動作,他們也揣摩出來了,這是鄙視人的意思。
“為什麼要讓他們結幫湊夥,還直接開鬧?”
夜晚,李肆在這訓練場的屋子裡,九個少年正聽著李肆訓示。
“難道咱們不讓,他們就不結夥不鬧了?有人就有是非,有是非就有江湖……”
李肆平靜地說著,賈吳和另七個漢字輩的少年,都是他的心腹,從訓練開始,他就著意將這九個人朝領導者帶。
“流民小子和礦場上的小子,本就不是一類人,靠一張嘴巴,就能把他們說成一類?”
李肆刻意不提他們也是礦場少年,賈吳等人卻不覺有異,從李肆之前在鳳田村,晚上單獨給他們開課起,他們就已經自覺和村裡和礦上的人不一樣了。
“我是希望他們融為一體,但首先就要認清他們不是一類人的現實。這就像是打鐵,既得靠爐子將他們融在一起,成了鐵坯後,還得用錘子在鐵跕上鍛打,把雜質擠出來,才能成可用之材。”
李肆換了他們熟悉的說法,解釋著消極處理兩幫少年衝突的用心。
“如果只把他們的矛盾壓下去,你們就再看不清楚,等到他們不得不用刀子說話的時候,後悔就晚了。”
語氣悠悠,李肆的思緒也飄飛起來。
“記住,願望代替不了現實,只有真實,才能撐得起願望。”
這些話是李肆以前世記者的身份有感而發,少年們可聽不明白。李肆收拾心神,沒再繼續發揮,而是跟他們講解了具體該怎麼控制這兩幫少年的細節。這種程度的團隊建設學問,對前世接觸面遠超常人的李肆來說只算常識。
“方鐵頭和羅虎子,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