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睬臉色變幻不定的長孫衝,踏步上了冠軍號,揚帆而起,擋在了張仲堅的海船面前。
“別追了,老張啊,我劉旭說放他們走,你覺得誰敢不聽?”
張仲堅臉色堅硬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不錯,多年不見,你劉旭雖然白了頭,不過這股上位者的氣勢,倒是提了起來,若有機會,定然要與好好喝他一場,聽聽你的故事!”
打著手語,他手下也開始升起了船帆,劉旭左右瞄了瞄,扯動嘴角微笑。
“何必等來日?今日不就是最好的時節?”
“你要留住我?”
“為何不能?當年我沒跟你說過,你在大唐之外如何稱雄我不管,但是,莫要輕易踏足我大唐的海域!你倒好,不僅踏足,還搶了番禺?你當我不知曉,倭國人根本就沒撈著什麼好處?”
“哈哈,好!劉旭,若我張仲堅不留呢?”
“哦,也無妨,那就要看你的戰船,能不能跑得過我的冠軍號了。古有寶刀以血開鋒,這冠軍號,實在還沒見著血啊!”
臉色一歷,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劉旭,然後笑了下。
“劉旭,你可知道,我為何到此?”
“我不管原因,只重視我自己的結果,他們雖然沒用,但是話說得對,大唐的軍威,不容他人玷汙!”
“就無人能救我?”
“有啊,天底下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大唐的皇帝陛下,他金口一開,我劉旭必然為你放行,第二,就是你自己,像她一樣,隨我前去長安請罪!陛下念及當年的恩情,倒也不會殺你!”
手指了指身邊的間人皇女,放倭國人離去,那也是無奈之舉,他們押了自己的一千兵卒,而且,張仲堅也在這裡,雙方都跑的話,自己追誰?既然跑了倭國人,那張仲堅就必須留下,要不然,這岸上的一群使者,還覺得大唐的海域,就如同別人的後花園一樣了,想來就來,那還有什麼威嚴?
“我覺得還有一人。”
張仲堅很有信心的抬頭,然後看向岸邊,旌旗招展,真臘的軍衛,居然打到了番禺?嚴高還有馮盎是做什麼的!
“劉旭,有她作保,老張我可否離去了啊?”
劉旭停頓不語,張仲堅哈哈大笑,揮了揮手,正準備升帆,老吳一箭射了過去,正中桅杆。
“不好意思,你還是不能走,我說過,天下能救你的,只有兩人!不包括她!”
緊了緊拳頭,掌刀揮下,冠軍號的風帆開始升起,百步的距離,冠軍號根本不用擔心,只要一個衝刺,張仲堅的破爛海船就會被撞沉到海里去,沉重的牛角聲嘟嘟的吹響,張仲堅臉色難看至極,咬牙切齒。
“好啊,劉旭,我沒想到,真非吳下阿蒙了!”
很是果斷,手中鋼抓帶著長長的繩索,直接抓到了邊上的船隻之上,只是幾個迴盪,人已經跳躍過去,如此反覆,劉旭的船帆才掛起,他已經在後面的船隻之上,根本沒有猶豫,直接轉舵。
強弩和投石機開始對著周邊拋落,只需要幾個來回,就能擊沉一艘海船,面前的,就直接撞過去,根本不需要考慮,張仲堅將近五十艘的戰艦,根本就沒撐過一個時辰,幾乎全軍覆沒,海上全是殘破的木板,至於那些被猛火油砸著,冒著黑煙的戰船,根本不用去管了,冠軍號如同一同猛獸一般,在海上逡巡,煊赫著他的聖威,看呆了岸上的眾人。這一刻,他們再次認識到,大唐水師的無敵之姿!
“侯爺,沒尋著他人!”
搜尋了好幾遍,也沒找著張仲堅,劉旭就沒準備繼續了,這裡離海岸不遠,張仲堅又不傻,肯定是趁著混亂帶著親衛跑到岸上去了,這次他根本就沒帶自己的多少主力過來,海峽那裡,也不是小武說過他就敢過來的。而且,狡猾如他,哪裡可能不留後手?從陸地回到那邊的海域,他還是那個海盜王!
下了船,劉旭再次站到了那一千人面前,至於那邊搖旗吶喊的真臘人,劉旭沒準去急著去理睬,不過一小股軍衛罷了,敢過來,塞牙縫都不足夠。真正的麻煩,還沒到來啊,前軍到了,劉旭不知道真臘的後軍到底到了哪裡,估計這才是長安裡的那些人想要看到的吧?
“真臘國來使,奉剎利女王,武媚丞相之命,拜見上國國侯,國之新立,丞相與女王陛下於交州設宴,迎上國國侯,以示慶賀,女王說,國侯乃丞相之夫君,而丞相乃輔政之第一人,那麼嶽侯爺,可為真臘國之輔政王也!”
嘶!。。。。
底下一片涼氣,番禺的大小官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