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你要記住,奴隸做久了,就會習慣,就直不起腰了,莫讓我們的先輩,到了九泉之下,還要怒聲喝罵!”
楊萬春站了起來,頭盔戴上,泉蓋蘇文看著鬍子都有些發白的老將,突然喉頭一甜,被他強忍了下去。
“大風起兮雲飛揚,哈哈哈,泉蓋蘇文,保重!來人,送大莫支離走,立刻!”
沉聲怒喝,自己也迎風而立!好好看了一眼,轉身下樓,踏馬而上,看著城牆之上的泉蓋蘇文,哈哈大笑,手一揚起,城門嘎吱嘎吱的響了起來,嘭的一聲,城門大開,楊萬春領著五千精騎直衝而出,旌旗招招,迎風呼嘯,張口吶喊。
“劉旭小兒,莫走,你楊萬春耶耶來也!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
劉旭當然不會走,好整以暇的騎在馬上,塵煙滾滾,看著出城而來的楊萬春,劉旭就非常開心,五千對三千,看似吃虧,但是,楊老兒,你知道拒馬陣不?
“咚咚咚!”
鼓點開始響起,嘟嘟的長號開始吹起,旗令官手上的令旗開始揮舞。
“風!”
一吼,軍陣踏步散開。
“風!”
二吼,拒馬已經開出。
“大風!”
三吼,弩車已經上膛。
令旗再次揮舞,清一色的強弓已經仰天而起,前面重甲已經將斬馬刀齊刷刷亮起,寒光四射,盾牌手齊刷刷的四周格擋而起,這就是陣法的演變,拒馬,到四方,再到陷馬,一環接一環,薛仁貴指揮得一絲不苟,熱血燃燒。這才是真正的沙場啊,西域那邊的殺盜,只不過是小打小鬧,殺到吐蕃那裡,也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陣仗,男兒何不帶吳鉤,他是天生的軍人,天生的將軍!
“放!”
長刀一揮,羽箭已經齊刷刷的沖天而起。第一輪,那些衝在前面的高句麗士卒,已經直接被拋射的羽箭射得人仰馬翻,但是沒事,他們人多,後面的騎兵依舊衝鋒而來,絲毫不受前面的影響。
“再放!”
“再放!”
連著五輪箭雨,高句麗損失不下千人,楊萬春血紅了眼睛,長刀再揚,城中再次轟隆隆的奔出五千步卒,這樣,幾乎出動了安市的三分之一守卒,這樣的試探,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高句麗的步卒盾牌手出來了,羽箭的效果,就已經很小了,薛仁貴揮了令旗,長弓全部收了起來。這一次,前面的弩車就高昂起了頭顱,這弩車比常規的弩車要小,弩槍也不是八牛駑那種攻城的器械,他們就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一排排弩槍,不需要瞄準,就是無差別的往前面射,也如同箭雨,對付的,就是盾牌柄。
手狠狠下落,就聽見噗噗的聲音不絕,然後就是高句麗那邊的慘叫,弩槍穿透盾牌,射穿了手掌的很多,運氣不好的,被弩槍直接穿死的,那也不少,這下子,後面的戰馬也根本上不了,那點裝甲,哪裡頂得住弩槍的射擊?
而前面的盾牌兵就可憐了,重甲騎兵直接上前一輪衝殺,妥妥的帶走!
當然,弩槍這東西有個缺點,那就是帶不了多少,消耗得也快,雖然再次斬殺了將近千人,但是高句麗軍隊前行的腳步,還是沒有阻擋下來。
“不著急撤,你若是有信心,咱們堅持打上一兩天都沒問題,撤退隨時都可以,到時候戰車推出了,王八殼子一樣碾壓,他們能拿咱們如何?”
劉旭看出了薛仁貴的擔憂,直接上前勸解,戰陣之上,不能分心絲毫。
“多謝公爺!末將明白了!”
手裡的戰旗再次揮舞,長號再吹,戰陣不退反進,雪亮的斬馬刀齊齊劃出,雙手臂長的刀把,根本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就只看見血雨紛紛而落。連續三次,騎兵就不敢繼續衝擊了,步卒再次上前,可是還沒靠近,就再次倒下一片,一看,大唐陣營當中,士卒手裡的短小強弩已經再次瞄準。
燕翅駑這種東西就很好攜帶了,弩箭也好帶,一板一板的,對付軍甲落後的高句麗士卒,幾乎猶如射殺獵物一樣。
人都是怕死的,當你面對的是一個無盡的屠殺的時候,高句麗計程車卒就緩慢後退了,楊萬春幾乎將牙齒都咬碎了,損失了將近三千人馬,居然連對方是否隱藏兵卒都未試探出來?這還需要繼續試探麼,再這樣損失下去,守城怎麼辦?
“再衝一次!”
咬了咬牙,大唐的戰車一直沒有出動,就算試探不出隱藏的兵力,這隻軍衛的戰術他也要看完!這一次,他從三面攻擊,他必須讓泉蓋蘇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