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會也要求要搞一次活動啊?怎麼沒有人通知我們協會呢?”
“沒辦法啊,團委老師還叫我們去開了會的,你還說呢,前天開會的時候就是說只有你們協會沒有人到。”
“那就太挨球了,明天我去問問老師,要不我的鎢砂帽就要掉了。”
“走走走,進教室去了,人到得差不多了。”王P推著我進了教室。
進去的時候我掃視了所有的人,發現賀川已經來了,正坐在第一排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我走過去在她後面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並給她打了個招呼。
王P在講臺上大講了有關此次活動的重要意義,並叫全體會員都踴躍的參加。我在心裡真是好笑,為什麼人總是那麼虛偽,剛才還聽他在說那是“沒有辦法”,現在竟然就說得搞這樣的活動簡直就是無限的高尚一樣。他叫會員提意見到底怎麼搞這次活動好,但是基本上都是說的整什麼義務大掃除的,沒有一點意思。我對王P說,既然要搞就搞點有意思點的活動,反正團委要求社團每學期都要搞依次大活動,這次就搞大一點,搞完了這一學期都不用管了,一舉兩得。他說那你想個方案嘛,並幫忙一起組織搞了,我最近木時間來組織,搞完了我給你買包煙嘛。我問他能給我買什麼樣的煙,他說十塊錢的雲煙。我搖搖頭表示不划算,於是他加了價碼,換成了十五塊的紅嬌。我嘿嘿一笑,“成交!”
我的計劃是去成都的一所福利院探望老人,用會費買點水果什麼的帶去,拍點照片回來交給團委效果一定不錯。王P和其他會員都同意了我的方案,王P讓會員自主報名參加,來回的路費由社團報銷,並叫賀川登記報名的。
我問賀川去不去,她說看情況而定,是說不定了。我把王P叫到了一邊,讓他去給賀川和另外一個社團的幹事說,這次活動由我們三個人負責。如果給賀川加上了點責任的話,她也就不好推辭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把我們社團的幾個男生幹事全叫到了我的宿舍,把我們社團的活動就交給他們去管了,當然都是給了好處的——每人一包五塊錢的煙。
第二天一大早豆雞眼就來找到了我,說是每個班也需要組織一次活動,叫我幫他想想辦法。我叫他給了我一百塊錢的班費,去文具店買了些大白紙和顏料,再把我們社團的工具也貢獻了出來,叫了幾個社團裡能寫能畫的會員,在我沾在一起的長為10米寬為1米的長幅上,寫畫了一些有關奉獻為主題的東西。午飯時間我和班上的幾個班幹部將長幅掛在了人流量最大的過道上,招集了全班的同學一起搞起了“學雷鋒,從我做起”的聯合簽名活動。來籤的人很多,包括很多老師都來了,也包括我們分校的校長在內。雖然搞這樣的活動我自己都有點好笑,不過既然學校需要形式,那我們就做做形式好了。不過我們的效果還不錯,十米長的長幅被簽得滿滿的,中途我又去買了幾張大白紙回來,也是全籤滿了的。我組織的活動雖然也不算是大,但是比起其他班搞得最多的義務大掃除要好很多了,有的一小塊地方曾一天裡有五六個班去掃過,後來實在沒地方掃了,有的就把打掃自己宿舍的衛生也算上了。
我把所有的簽名和那條長幅叫給了團委,團委大勢的表揚了我一翻,說得我心裡美滋滋的。老谷在當天晚上又把我和豆雞眼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繼續表揚,說是就連分校校長都對我們搞的活動做出了高度的評價。
實踐協會的活動是定在兩天後的上午,正好又是週六。那天我起得很早,找來一張大白紙做了一面旗幟,上面寫著“XXXX實踐協會愛心團”幾個大字。
坐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車和徒步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到了成都市第一福利院。其他拿出在來的路上買的糖水果給每一個老人分發一點,我則用王P給的原始膠捲相機拍照。那個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有的老人在開始吃飯,賀川做了一件讓我很感動的事情,她接過一個老婆婆的飯碗,一口一口的喂她吃。其他有的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走了,甚至話都沒有說,還有的就只是為了讓自己能出現在我拍的照片裡,感覺上很是做作。
王P就給了我一個膠捲,最多也就能拍到三十七八張,而我就為了拍賀川差不多就拍了十張。為了不讓其他人不發現,我沒有開閃光,在其他人要求我給他們拍時,我只是做了做樣子並沒有真的拍。
東西剛一發完,很多人就想要走了,說是反正膠捲已經拍完了。我有些生氣:“難道你們來福利院就只是為了來拍照,做做樣式的嗎?既然都來了,要做就要多做點有意義的事嘛,不是按以前就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