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等他們都走遠了後,我才又從轉角處走出來,回到了十二號宿舍樓下,將身子斜靠在了那宿舍對面的一堵牆上,仰頭望向了她住的那一樓,而且我還知道她住的那一間具體位置是在哪裡。
我點燃了那支要來的藍嬌,又猛吸了一口,將煙夾雜著我的肺氣,一起順著我的眼睛和她的窗邊之間的那條直線,慢慢的吐了出去。宿舍裡的燈早已經熄滅了,只是廁所裡還亮著和我們一樣幾十瓦的白熾燈。不知道她現在的夢裡會出現什麼,睡覺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姿勢,是不是也會在半夜裡突然說幾句夢話?也會喜歡在睡得很甜的時候嚼嚼嘴?
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發現我的心裡確實有點問題。就像現在這樣,沒事幹嘛半夜在人家宿舍樓下站著?要是被人家看到了,還會以為見鬼了或者是遇到變態狂了呢。在我還在讀高中的時候,要是晚上睡不著的話,我就會偷偷的跑到陽臺上去欣賞夜空,當然隨便也會偷著抽上幾支。因為我總會感覺那樣會很舒服,心情很平靜,思緒無比的清晰,即使我在外面站了一整夜我的精神也會很好,白天上課反而更有精神了。有的時候被半夜起來上廁所的同學看到了,還真的會嚇他們一大跳,起初他們都懷疑過我的精神有問題,但是久一些他們習慣了也就不說什麼了。有一次一個隔壁宿舍同學也是晚上睡不著,他聽說了我經常在夜裡都會上陽臺去“抽風”,還特地跑來敲我們宿舍的門,正好那天我又睡不著,我就和他一起在我們陽臺上“抽”了一晚上,聊了一晚上,從那以後那就經常到我們宿舍來和我擠著睡了,到了半夜就叫我一起出去。
一陣寒風吹來,我將脖子收進了衣領,縮了縮身子,剛想咳嗽一聲的,但又怕嚇得別人,也就只好用手撫撫心口,把那口氣給壓回去了。二樓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直通向最邊上的廁所裡面。我趕忙把手中的煙藏在了身後,因為從裡面的過道里透過樓梯間的窗戶就正好能看到我這裡,要是有個火星在忽閃的話就會很容易被發現的。
摸出一張剛才在吃炒飯的時候順走的衛生紙,我將鼻涕裹走了一大灘,感覺有些難受。在抽完了自己盒裡的幾根菸後,我感覺身體已經開始僵硬,嘴唇乾燥得可以割疼舌頭,頭好象是有點暈暈的,是的,我實在憋不住了,是該回去了,現在已經快四點了,要是再不回去我可能就要掛在這裡,明天早上這裡就會有一條大新聞了。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享受夜空帶給我的那份感覺。因為此時此刻,你可以當作整個世界已完籟俱寂,上帝也都已經睡去了,在你自己的世界裡,只有你一個人還有氣息在活躍著,你可以讓你自己的思緒漂流到任何一種狀態,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和角落,去剖析你自己和世人的靈魂,解讀人性,辨析理性與感性之間的一線之搖。是否能稱得上感悟或者認識,其實都不再重要,只要你能在第二天一覺醒來後,找得回你自己。
那天晚上,我的腦海裡突然多了些東西,半夜我又起來點了一次蠟燭。
第十章
第二天我在床上睡了一天,早上叫老大幫我寫了張假條帶到教室去應付一下,中午再去幫我買了兩盒感冒藥回來,他問我昨天晚上到哪裡去了,我沒有回答他。下午六點,感覺頭依然有點暈,開口說話嗓子就要痛。我拖著痠痛的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去廁所簡單的洗涑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吃了老大幫我帶回來的三個包子,後來張妖兒給我洗了個蘋果吃了後才感覺自己是活了過來。
會場裡只能坐下兩千多人,三個校區的都要派大量代表來參加,所以就只能讓每個班去幾個人。宿舍的幾個傢伙說他們沒有票,晚上的晚會就進不了場,叫我想辦法把他們幾個帶進去。我問他們班上的票都上哪裡去了,他們說我們班只分到五張票,全都給了女生了。我說這怎麼可能嘛,我去問問我們繫上的那些發票的傢伙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我們班就這麼點票。張妖兒說是豆雞眼去領票的時候去晚了,“有些票都被別人拿走了!”
我操了幾聲那個搶我們班票的那個龜兒子:“竟然敢欺負到我們班上來了,等我去查了出來,下次有機會一定要搞死你們班,讓你們班的考核全TM倒數第一,看你們怎麼評獎學金和助學金!”
我給彭老大發了條簡訊,告訴他我今晚的晚會不想去了,順便說了幫忙把我們宿舍的幾個人帶進場。快七點的時候彭X打來了電話,叫我趕快趕到會場去,說是還需要佈置一下會場,我們組的人一個也沒去,要我馬上把人叫過去。我告訴了他我昨天晚上感冒的事情,但他沒說兩句就掛了,接下來的三分鐘我就接到了兩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