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去看了看脾縣醫院,心裡很亂。
在路邊我買了四個包子和一袋熱牛奶,剛吃到一半就把最後剩下的五塊錢買了一包煙。我拿出電話準備給胖子打個電話叫他來接我,結果發現我的手機也被那傢伙帶走了。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雖然走回學校也只要半個小時,但是經過昨天晚上那麼一折騰,頭還很疼,全身無力,估計走是走不回去了。我走到一個正停在路邊的人力三輪車,問車伕把握拉回去需要多少錢,他說四塊錢,我問他可不可以把我拉到我們宿舍樓下再給他錢,多給幾塊都沒問題。他用奇怪的眼神大量了一下我,說:“本來是沒問題的,人到給錢,但是學校裡不讓三輪車進大門,最多隻能把你拉到大門口。”我心想,就是把我拉到大門口也沒有錢,身上又沒電話,要不也可以叫個人給我送點錢到門口來。正在我抓耳撓搔沒了主義時,我的手突然摸到了一個東西,於是我靈機一動,拿出煙對車伕說:“師傅,是這樣的,我剛剛把錢包掉了,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包五塊錢的煙,我只抽了一支,我就把它給你了,你看行不?”車伕接過煙看了看,然後放進兜裡說:“走嘛!”
用煙來付車費,這還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希望也是最後一次,真是夠丟臉的。回到宿舍的時候哥兒些全都還在睡覺,我進門時把他們吵醒了,但他們好象事先約好了一樣,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這讓我的耳朵突然一陣發湯。這次僅僅是無數次大醉中的一次,唯一的不同的第次喝進了醫院,其實昨天晚上也沒什麼事,要不是學校的老師的要求,大雙肯定知道把我弄回來睡一覺也就會沒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和何川坐的位置隔的遠遠的,因為我比她先坐下。到場的其他人就是我們以前大二時候一起做生意的那幾個,還有兩個女生我不認識,後來聽說是陳銳帶來的朋友。我原以為這頓飯是其他人專為我和何川準備的,也或者是何川安排聯絡的其他幾個人晚上要一起給我做思想工作的,但是不併是這樣,這頓飯只是正好被陳銳安排到了哪一天,說是快畢業了,大家一起吃個散夥飯,他們也並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醉酒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只有我和何川沒怎麼開口說過話,從頭到尾她也沒看過我一眼。飯局結束後我們慢步走回學校,一群人在前面有說有笑的,只有我一個人低著頭走在最後面。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心想再不做出行動就沒機會了,我上前去拉住了陳銳,在他耳邊小聲的叫他幫我一個忙。
其他人已經走遠了,何川靜靜的在站在我前面幾米遠,背對著我,這種背影像極了兩年前在交大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昏黃的路燈下,她顯得那麼美麗,但是這次更美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到她穿上的是一身新衣服,頭髮也拉得更直了。兩年前我愛上了這個叫何川的重慶姑娘,用了半年的時間去思考要不要向她表白,當我終於鼓起勇氣的時候,上天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卻讓另一個人無情的將她從我身邊奪走了。兩年後的今天,快畢業了,或許此生我們都不會有機會見面,從此天涯兩隔,在剩下的最後這點時間裡我還能做點什麼嗎?我想我能,我希望還能多看看她,我要用剩下的這點時間將她的樣子牢牢的記住,因為我連一張她的照片都沒有,記牢了,就會一被子不會忘記了。
我輕輕的走到她身邊,轉過身來對她微笑了一下,只是笑得那麼難看:“謝謝你,謝謝你昨天晚上能去醫院看我。”
她抬起頭,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的瞪我,看了有那麼十幾秒才開了口:“你說現在像個啥樣子?喝酒都都能喝進醫院,你還真的行,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在醫院看到你那個樣子,我真想,我真想。。。。。。”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那電話不是我讓他們打的,從頭到尾我都不知道,真的!”
“你不要給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是你媽媽,你自己想想,要是你媽媽知道你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你對得起她嗎?”
“我。。。。。。我。。。。。。”
“代海波,我就不明白,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你還要這個樣子?你不是說你已經放開了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這個樣子不是讓我更難受,更自責嗎?”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聽到了嗎?她說她為我難受?為我難受你們聽到了嗎?何川為我代海波難受過!聽到她這話我心裡突然有一陣暖暖的氣流從我的腳底一下子穿越到了我的頭頂,最後留在了我心裡。
見我不說話,她又說:“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多以前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覺得你這樣對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