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麻利的把新領來的墩布扯掉了幾條交給母親,我對這個瘦高個兒更加多了幾分親切感。於是我們強忍痛苦,笑容滿面地彼此握手。這時樓道里多了很多嘈雜的聲音,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孩走進寢室,進門就高喊:
“同志們好!我是本市的,以後秦皇島有什麼事找哥們,沒問題!”
說著把一個皮箱放到了最後一張床上。
此後的時間,父親的朋友開車來接我們去南戴河吃東西度假,畢竟離開學還有幾天,但我那時候心情好差,從小就在與父母交惡中度過,也很少3人一起出去活動,我絕望地點了支菸,毅然留在學校。
外面,天色灰濛濛的,就像悲哀。當我叼著煙爬到樓頂天台上,眼前的一幕幕叫我心酸,很多的新生和家長一起打水,有說有笑,忙的不亦樂乎,像遊行的隊伍把本來不大的地方擠得水洩不通;可仔細觀察下居然沒有一個女生長的順眼,而此時望著父母遠去的奧迪;是風大還是什麼,記憶裡的那個時刻是流淚了。
第二章 沒有色彩
我羨慕那些臉上洋溢幸福笑容的新生,在他們的生命裡總有絢爛無窮的憧憬,儘管這笑容極可能在未來的道路上變得曇花一現,但只要他們去想,便可以盡情地將幻想中下一秒可能出現的幸福牢牢地寄存在那個滿是憧憬的夢裡,從而自我陶醉和發了瘋的興奮。我從小就很彆扭,父母的教育也有問題,久而久之性格叛逆。喜歡獨居,不喜歡熱鬧,特別不喜歡和父母一起行動,時至今日,有增無減,而不同的是我曾經的憧憬卻得到真實的浮現,如今我真的一個人漂泊在舉目無親的海濱城市帶著破碎的夢踏上未知的征程。
發呆之際,我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天台的另一邊,而一邊的瘦高個兒也發現了我,他的眼圈是紅的。為了避免尷尬,於是我們互相發煙,互相點火,很快無話不說。
宿舍離海邊走小路不到500米,短短的500米兩個昏暗的人彼此熟悉,或許大家的身心疲憊不堪,海邊太陽又很曬,沒走幾步紛紛坐到了沙灘上。
這是我第一次親臨大海,從渤海上吹來的風,像天空下的雲一樣撫著我的臉。我們一直坐在那裡,看著海的深情和體會陽光的柔美,一支一支不停的叮煙。
忽然身邊的沙灘上一個不名物體迅速移動,當我即將看到它的身形時,它卻閃電般的鑽進了不遠處的洞裡。我頓時來了精神,仍掉菸頭,撅起屁股開始挖那個洞。只見洞是越來越深,洞內卻空無一物。很快瘦高個兒也加入戰鬥,在我們掘地半米多深後,一隻受驚的小螃蟹羞答答的露出了頭。我小心翼翼把它抓起來,透過陽光眯著眼睛給它目視體檢;而瘦高個兒找來一個礦泉水瓶子將其囚禁。
之後的時間我們像偷地雷的一樣,將那片海灘上大大小小鑽不下100個深坑。
凱旋的路上,哼著歌,我一手拿煙,一手拿著那瓶螃蟹,看著瓶裡的小東西張牙舞爪舞絕望的望著瓶外,走著走著我的眼睛裡失去了彩色,一切諸如黑白。
回到宿舍天色傍晚,一抬頭一個女生對著我們笑。叫我發愁的是,這個女孩面板黝黑,還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視覺的衝擊叫我一時間更相信我的世界裡只有黑與白。
她一把抓過了我的礦泉水瓶子,細細的端詳起來。最後很認真的做出判斷,衝著瘦高個兒嬌滴滴的說:
“老左,你們去抓蜘蛛了?”
瘦高個兒頓時噴了,
“傻妞,你們家管這叫蜘蛛啊?”
白裙子結結巴巴地問:〃當然是蜘蛛了,怎麼啦?〃
“這個是我和左兄一下午的戰鬥成果——純種未成年的朝潮蟹。”我解釋地斬釘截鐵。
白裙子一臉茫然的默默不語。
“你宿舍收拾好了?找我有事?”瘦高個兒無精打采地問。
“沒事,就是想你了,一個人在宿舍待著忽然覺得空虛了。”
白裙子說完笑望著瘦高個兒:“沒事就不能來找你麼?是不是一個地方來的拉?”
瘦高個兒面無表情一把拉起她的胳膊走出宿舍。
待他回來我笑著給他根菸:
“老鄉啊?”
他無奈的點點頭。
“來之前說好請她吃飯的,但今天我沒有心情。算j8的了”
“我操,那姑娘一定很傷吧”,我同情的問。
“沒關係,多涮幾次就好了,她也就習以為常了。”瘦高個兒說話的樣子比那白裙子還苦。
“這白裙子眼神曖昧,和你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