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阿瑪。”曉雪福身一禮,甚是真誠。
康熙心裡明白,當年煙嵐所做的事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不能再孕這種慘絕的傷害,不論放在何時,都是天下任何一個女人都很難輕易釋然,不再介懷的,但此刻,她仍然選擇了不追究,恐怕為的還是考慮老三老四的心境。見她如此寬厚,康熙不由輕聲問道:“丫頭,你現在真的過得好嗎?”
此刻的康熙,眼裡有的只是作為父輩的關切。聽著他如此親暱的稱呼,曉雪明白,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的幸福。於是,她回了一抹真心笑容,答道:“丫頭很好。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很快樂。其實,自打康熙四十一年落水後,我便不記得從前的事了。那些往事,都是這些年,四阿哥陸陸續續告訴我的。”
望著她真心的笑容,聽著她不守規矩的自稱‘我’,康熙便明白她是在和自己撒嬌,告訴他她是真的不記得從前了也不願再理會從前的那些事,因為,她現在過得很好。
感染著她的快樂,康熙也笑了,“丫頭,朕還記得,老四當初一定要你時的堅決。實話告訴你,這麼多年來,這是朕唯一一次看到他這麼想要一樣東西。他的性子,自從他皇額娘過世後,便清淡了許多,他似乎對一切都變得很淡漠,更不論會如此鮮明的表露他的喜愛之情了……”說道最後一句,康熙不由蹙眉,似乎還有些難以訴諸的感概。
嫻兒的離世,對禛兒的影響太大,以至於回到親孃身邊,他依舊淡漠。德妃也總覺得和兒子隔著什麼,那種隔閡,似乎她無法也無力去彌補。他曾親眼見到德妃悄悄為此垂淚。可這一切,該怪誰呢?也許,還是該怪他啊,是他的決定造成了這一切。而到現在為止,他都無力改變這些。皇帝,其實並不萬能。此刻,他不由想起祖母曾和自己說過的話:“玄燁,我告訴你,治家可比治國難。但你得記著,家和才能萬事興。”
見康熙墮入了自己的思緒,曉雪故作調皮的介面,“皇阿瑪說我是四爺最想要的東西,這可不對,因為,人家可不是東西!不對,不對!怎麼能說自己不是東西?但是,是東西就更不對了!唉……”
瞧曉雪嘟著小嘴,一臉懊惱又自說自話的煩惱樣子,康熙不由笑開了,“那‘你’到底是不是個‘東西’?”
聽他重讀了幾個關鍵的字,曉雪只好撇著嘴,委屈道:“皇阿瑪的這個問題太難了,兒臣實在答不上來。”
“哈哈……”康熙見曉雪一副被欺負了又無法說什麼的委屈樣兒,越發笑得歡了。
曉雪垂下眼睫,將俏皮掩去,故作傷心的模樣,“取笑兒臣,真的讓皇阿瑪那麼快樂嗎?”
康熙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他望著曉雪,慈愛道:“朕有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沒這麼高興了。丫頭,朕曉得你是在故意逗朕開心呢!”
曉雪抬起頭,調皮的眨眨眼,“皇阿瑪好厲害!兒臣的小把戲,您一下就看穿了!”
瞧著她這個俏皮可愛的模樣,康熙不由想起很久前聽過的一則傳聞,便隨口問道:“朕聽說,在府裡,你常在下棋的時候把老四弄得哭笑不得的?可有這麼回事?”
曉雪察覺到康熙打趣的眼神,便撒嬌道:“哪有!兒臣只是用自身的棋藝反襯四爺的高大罷了!”
康熙聽她如此說,便更好奇了,“哦,你是如何反襯他的?”
曉雪帶著狡詰的微笑,提議道:“要不,皇阿瑪陪兒臣下一局,親自體驗一番?”
康熙捻了捻鬍鬚,便向外吩咐道:“李德全,去拿棋來。”
一炷香後。
“你怎麼如此下棋?”康熙發出了感到不可思議的責問。
曉雪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是小女子,理當可以不遵守大丈夫才要守得‘落棋無悔’的規矩嘛。再說,皇阿瑪不是要體驗我是如何反襯對方棋藝的嗎?這就是我的絕招嘛!只有在我如此具有創意的下法下,才可看出高手的應對水準啊!”
康熙聽完她這番理所當然的解釋,先是感到十足的驚訝,接著便是一大串爽朗的笑聲溢位口,“你在家是不是也老用這套理論糊弄老四?”
曉雪忙擺擺手,一臉正經道:“這可不是糊弄哦,是很有道理的。難道皇阿瑪不覺得我說得話有理嗎?”話音剛落,曉雪便瞧到了一個契機,於是帶著得逞的愉快對康熙微笑道:“看,我叫吃!皇阿瑪您方才這片剛得的地現在可是兒臣我的了,呵呵。”
康熙方到此時才明白這丫頭為何要耍賴,雖然這丫頭的棋藝不算差,但是比起老四自然是不行的,但是一旦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