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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似乎真有那麼點覺得是她們自己理虧。

穩了穩神,先前對這場談話並不如何上心的古絲麗開始對眼前的漢人男子多了幾分注意:清俊、優雅、淡定、大氣,看似溫潤如水,在那一平如鏡的水面下卻又湧動著些許若有若無的暗流,那種氣勢並不給人壓迫之感,但也叫人不敢小覷輕慢。這樣的氣質,與她曾見過的那些唯唯諾諾的本族男子和某些在女子目前盛氣凌人的外族男子都不同,還真的是……很特別。

饒有興味地半眯起眼,古絲麗無聲地笑了。很好,她長這麼大,還沒遇上過如此有趣的人和事呢,她倒要好好看看,接下來的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

☆、最難消受美人恩1

自從那次惱人的私宴過後,杜正清就開始有意識地避著雲桑雅朵,雲桑雅朵心中忿忿然,但她好歹要顧著公主的身份,也不便公然追究什麼,因此總算風平浪靜地過了一段時間。

杜正清現在幾乎是天天在掰著指頭數時辰,算日子地過活,只盼早點捱到雲桑雅朵出訪結束,自己就可以解脫了,可這位公主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偏偏去跟載熙提出,本次出訪,她的父王並未給她限定歸期,而她自小仰慕中原文化,既然好不容易有機會來到這裡,便想多留些時日好好了解學習,回去以後也好教導國民。

這聽來極其合理的要求,載熙自是不便拒絕的,於是雲桑雅朵的居留就從短期變成了長期,歸期暫時未定。杜正清知曉後很是惱火,但以他的身份立場,又能說什麼呢,也只好繼續想方設法迴避了。既要躲著她,又不能過分開罪她,這種相處方式實在令人氣悶,要依著杜正清自個兒的心性,定是早就拂袖而去了,但想到承秀一家人對自己的好,他也惟有耐著性子熬下去,只求讓事情圓滿結束,別出差錯。

時間過得很快,算算到文沙國侍衛隊執教也有些日子了,這天,杜正清讓洛嘉把所有人集合起來進行一次階段性的操演考校——雖然雲桑雅朵給他這個位子到底是為公還是為私實在不好說,但他既然在做了,就要做得似模似樣,不能叫人挑理,丟了朝廷的臉面。那些文沙國侍衛的態度倒也十分合作,公事上視他如同正式的上司,他說什麼便聽什麼,私底下,有些人佩服他的武功,還和他有了不錯的交情。

唯一讓他看不懂的是洛嘉,雖然洛嘉表面上對他也很客氣,但他總覺得對方和自己交談時,眼裡每每有種說不清的情緒,是不服?是嫉妒?因為覺得自己這個外族人壓到了他的頭上?他不確定,也不想費心去作過多的考究,反正,他的差事本就是臨時的,日後,整個侍衛隊還不是洛嘉說了算?他想對方也沒有那麼愚蠢,只為了一時的不服氣就來和自己過不去。

誠然,眼前的洛嘉是在盡心盡力配合他履行職責的,看著洛嘉站在自己身旁認真地記錄每個下屬的考核成績,杜正清心中稍安,也就不再多想了。

就在考核進行到將近尾聲的時候,忽然,一陣清脆的掌聲自後而來,隨之響起的是女子柔和甜潤的盈盈笑語:“杜教頭果真不愧是將門之子,我們這些資質魯鈍的兒郎經你一操練,竟是隱隱有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呢!”

什麼叫瘟神?那種你越怕越頭疼它還就越來,而且想甩也甩不掉的東西就是了!聽出雲桑雅朵的聲音,杜正清暗暗心煩,但礙著禮數,還是不得不回身迎了上去:“參見公主!”

“杜教頭免禮!”雲桑雅朵笑得溫潤,在人前,她永遠是這麼落落大方,高貴嫻雅的,美目微微一轉,她淺笑道,“不是還有兩人幾未考校完嗎?怎的不繼續下去了?莫非,杜教頭是嫌我在此礙了你們的事?”

“卑職不敢!”簡單躬了躬身,杜正清懶得跟她多羅嗦,徑直走回場內,按她的意思吩咐餘下的兩名正要進行近身搏擊考核的侍衛繼續比試。

這會兒,先前透過考核的侍衛們都已經各自退去,場中就只餘那最後兩人。這兩名侍衛應聲動手,一開始並無異常,可進行到一半之時,一人躲閃得慢了些,被另一人一掌打中胸膛,頓時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哎呀,這是怎麼搞的?”雲桑雅朵似是很關心下屬,見狀變了顏色,急忙近前去看,不料一步沒邁好,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當即“哎喲”一聲跌倒下去。

在那名侍衛出事的第一時間,洛嘉已是反應神速地衝了上去,而另一名失手打傷人的侍衛也一臉懊惱地蹲下來檢視同伴的傷勢,這兩人都是不可能立即再回轉來攙扶雲桑雅朵的了,作為除去躺在地上的傷者外唯一還“閒”著的人,杜正清不得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