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晚,想要上山的明天早上到我家來報名。”村民們聽見他的承諾,這才一鬨而散。
“季總,咱們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起早上山呢!”陸震雨說道。
“陸大師,既然這個阿拉貢山谷道路險峻,我決定明天我們呆在村裡,不跟隨村民上山了。”季凡說道。
村長精心挑選了四名包括那個伊爾汗在內的身強力壯的青年男子做為此次到阿拉貢山谷地人選,季凡大方地付給每個人一百敘鎊作為上山的報酬,聽完村長的訓話後,這四人在眾人羨慕的眼神注視下,開始向山上進發。
日落西山時分,這四人帶著從阿拉貢山谷採集的礦石樣品回到了村裡,陸震雨立刻對他們帶回地礦石進行粉碎提煉,望著靛藍濃豔色調地青料。一向沉默冷漠的他興奮地喊道,“季總,你快過來看看,這就是傳說中地蘇泥勃青料。”
“不錯,這青料靛藍濃豔,我還從沒見過髮色如此純正的青花料呢!”唐俊雙眼放光地盯著青料說道。
季凡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坐下來和穆罕默德開始商量採購這礦石的相關事宜。由於知道季凡是個有錢的老闆,再加上他也看出季凡對這種礦石興趣極大,他認定手中礦石奇貨可居,於是待價而沽,季凡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雙方議定礦石由季凡按每公斤一百美金收購。由村裡出人上山到阿拉貢山谷開採礦石,並將這些礦石運送到山腳下,雙方在山腳下一手雙錢,一手交貨。
隨著採出的礦石源源不斷地從山上運下來,看著院子裡堆積如山的礦石,想到馬上大把的鈔票就要到手,穆罕默德臉上樂開了花,
就在全村上下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時,他們沒有料到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馬上就要不期而至。
這一天,早晨還一片萬里無雲的晴空,到了下午忽然間狂風大作,下起了暴雨,上山運礦石的村民有兩人不幸被山上滾落的石頭砸個正著,當場遇難,剩下的幾人連滾帶爬,直到半夜時分才回到村裡,哭喊著告訴村長,通往阿拉貢山谷的道路已被徹底沖毀。
雨過天晴,道路恢復暢通後,穆罕默德親自運送礦石下山,季凡清點完礦石,付給穆罕默德酬金後,一行眾人租了輛卡車,拉著礦石向大馬士革而去。由於拉著一車的貨物,沿途自然少不了被國民軍的盤查,見他拉的只不過是毫無用處的石頭,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予以放行。
卡車駛進大馬士革市,季凡懸著已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幾天以後,季凡一行乘飛機回到北京。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風吹日曬,三人面板漆黑,象是剛從非洲逃出來的難民,找了個賓館,痛快淋漓地洗去一路風塵,穿戴整齊地打車來到全聚德享受美味的烤鴨。
由於敘利亞國內通訊網路的訊號不太好,手機在那裡幾乎成了擺設。這趟敘利亞一走就是一個多月,也不知瓷廠現在建的怎麼樣了。藉著上菜的間隙,季凡從阿瑪尼手包裡取出手機,準備往景德鎮打個電話。
手機剛一開機,連續不斷的簡訊息提示音把季凡嚇了一跳,光劉麗雅的留言就是幾十條。季凡顧不上仔細檢視這些簡訊的內容,隨手給劉麗雅撥了個電話。
“季總,你總算是開機了,你現在在哪呢?”劉麗雅不住地埋怨道,“你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連個電話也不回,聽說敘利亞國內很亂的,我們整天提心吊膽地真怕你們幾個出什麼事。”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我這不是已經平平安安回來了嗎?劉經理,公司最近有什麼情況?”
“公司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既有好訊息,也有壞訊息,不知季總準備先聽好訊息,還是先聽壞訊息。”
“那還是先聽壞訊息吧!”本來心情大好的季凡不禁鄒了下眉頭。
“自從你離開這段時間,瓷廠裡怪事連連,先是工地無緣無故地斷電,緊接著一天夜裡一大群蛇鑽進了工程隊的所住的帳篷,雖然只是一些無毒的菜蛇,但還是把那些工人嚇得半死。這兩件事雖然事不大,但是影響極壞,鬧得人心惶惶,更有人說我們瓷廠在此建窯,破壞了風水,因此遭到報應。”
居然還弄出個風水學說,季凡不禁暗自好笑,“劉經理,對這兩件事件你怎麼看?”
“我和易老碰了下頭,經過分析我們一致認為,這兩件事件絕不是偶然發生的,而是有人為因素在作怪。”
“你是說有人在背後搞鬼?”
“不錯,易老說我們瓷廠所處的位置遠離山區,根本不應該有數目如此之多的蛇出現在那裡,極有可能是有人在別處捉來故意投放到那裡的。”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