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上的傷口,而這個時候,一塊彈片旋轉著橫飛過來,輕盈得就像是蝴蝶翅膀的彈片輕易地就將元五郎的頭蓋骨掀飛到了天空,繼續向前飄飛而去……
第一輪炮火的肆虐還未結束,第二輪炮彈就當空而致,在那由泥土和沙石壘成的炮臺上扯碎了自己的鋼鐵外殼,任由它們自由地毀壞著一切物體。
濃密的硝煙與火花將整個炮臺完全地籠罩,除了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之外,連一絲人類在瀕死時的絕望慘叫聲全被爆炸聲所掩蓋得無比的徹底。
站在距離那炮臺約一里半處,已經完成了集結,擺好了魚鱗陣的薩摩藩兵們一片死寂,或者應該說,人類應有的恐懼已經在他們的眼裡洩露無遺,那種天崩地裂的火炮密集轟炸,讓他們這些一向勇敢敢,信奉武士與刀精神的薩摩藩武士們打靈魂裡邊也滲出了懼意。
那不是人力所能夠抗衡的威力,就算是刀耍得再有威力,又怎麼敢去與一枚炮彈迎面而戰。在這種無法與敵人面對面,甚至連敵人的屁都聞不到的距離,而被對手暴揍的感覺,絕對不是他們願意的作戰方式。
魚鱗陣已經出現了鬆動,甚至有些士兵的腳步在緩緩地後移,彷彿多退一步,就能離那可怖得猶如火山噴發的炮擊現場遠一些,多安全一點。
站在本丸觀察著戰況,應該是欣賞著島津家花了巨資構建出來的炮臺被對手暴虐的場面,讓上至島津重豪,下至足輕,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升起了絕望的情緒。
島津重豪身邊的武士家臣們的臉色灰白得就像是集體刷上了石灰水,就像是看到了一群食人魔拿著大棒正在狂揍著自己心愛的玩具,卻屁也不敢吭上一聲的一群小屁孩。
島津齊宣的臉色比較正常,因為他的膚色比較慘白,現在僅僅只是有些發青的傾向而已。“這真的是清國的戰艦?”島津齊宣小聲地自問道。
雖然對方的戰艦還在數里外,但是,它們所展現出來的威力,已經讓所有薩摩藩人的心頭壓上了一塊巨石。裡邊,充滿著絕望、失敗、悲觀、難以置信等一系列的負面情緒。
“主公,請立即下令,撤出鹿兒島城,退往谷山一帶佈陣。以待來敵。”這個時候,一位島津家的重臣大聲地叫道。
“沒錯,主公,這裡不能再呆了,對方的大筒實在厲害,炮臺已失,憑鹿兒島城的防禦,很難守住的,對方的大筒的射程似乎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請下令吧主公。”另一位重臣也出聲附合道。
雖然薩摩武士唾棄一切臨陣脫逃的行為,但是現在,在這種人力無所抵禦的災難跟前,只要是稍有理智的人,都應該明白,離開距離海岸不過兩裡左右的鹿兒島城,撤退到那些清國的戰艦無法攻擊到的地方伺機反擊,才是最佳的選擇。
“明白,諸君,就這麼辦吧,先讓足勁和武士離開,其他人再走。”島津重豪閉上了眼睛,雖然聲音仍舊顯得很沉穩,可是,一股子蕭瑟的氣息正漸漸地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
“主公請……”薩摩藩武士們跪倒在地,向著島津重豪及島津齊宣懇求道。
第398章 島津齊宣的嘴很烏鴉,也很黑
當梁鵬飛領著兩千特一營將士登岸的時候,已經沒有一個倭人人敢於前來阻攔,他們已經退到了距離海岸邊數里的地帶列陣以待。
透過望遠鏡,看著那些在遠處靠山的斜坡地上列陣薩摩藩兵,看著那一杆杆飄揚的一個圓圈裡邊套著一個十字的島津家徽,梁鵬飛不屑地撇了撇嘴:“都什麼玩意,還敢跟老子列陣,信不信老子揍得你們連你媽都認不出來。”
“……少爺,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旁邊剛走過來的梁水生聽到了梁大少爺這句一點兒也不著調的話份外的無語,不過他還是清了清嗓子之後忠實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既然人家這麼客氣,都把城讓出來了,站在曠野裡邊等著捱揍,是應該好好地款待一下這些好客的主人。傳令全軍前進,到距離對方兩裡處停下,然後,派出使節,告訴對面的那幫傢伙,要麼放下武器投降,要麼等著被暴揍。”
“是,少爺,不過,小的覺得,那些傢伙似乎挺想捱揍的,不狠狠地揍他們一頓,怕是很難老實下來。”梁水生嘿嘿一笑,老實的臉龐上也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
站在稍後一些的倪明對於這些好戰份子囂張的言論只能用一個白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鬱悶,可惜凌龍宇那傢伙要留在江戶辦理後續事務,否則,他應該與自己多有一些共同語言。
穿著一身色彩鮮豔的胴具,坐在小馬紮上,拿著一把軍扇的島津重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