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但是,小臣以為,大將軍再如何,也不該擊沉我國之戰艦,還炮轟我江戶港。”大阪城代牧野忠精抬起了頭來,一副忠勇的氣勢,倒是惹得周圍的幾位倭人人在心中暗暗喝彩。
“第一,我的戰艦上都掛著我大清國旗,已經表面了我們的身份,第二,宗主之國,巡幸藩屬,藩屬之國,當隆重而迎,可是你們的戰艦居然敢不問清紅皂白就向本大將軍的戰艦開火,所以,我只是擊沉了那些戰艦,已是輕懲,而你們方才不僅僅沒有迎接我天朝王師的意思,反而在港口布下重兵,難道不是想反抗?既然如此,本將軍若不給你們一個小小的警告,怕是你們現在還不會出現在我的戰艦上吧?”梁鵬飛伸手撓了撓頭皮,拿著另外一隻挾著雪茄的手衝著跟前的這些倭人人指指點點地道。
聽到了這話,一眾人等面如朱紫,嗯,讓梁鵬飛這翻近乎胡攪麻纏的話給憋的。不過,雖然理由牽強了一些,但終歸是有理由。
“上國大將軍,這些末枝小節我們就不再糾纏了,對於我國武士居然敢向上國艦隊開火之事,松平代表幕府,向大將軍致以深刻的歉意。”松平信明深深地吸了口氣,拜伏於地,向著梁鵬飛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道了歉了,我要是再追究,豈不是有損我天朝上國之仁厚,也罷,此事就暫且撩下不提,不過,另外一件事,我到要提一提,你們倭人的薩摩藩居然膽敢無故侵撓我大清國的屬國球球,此事,你們準備作何答覆?”梁鵬飛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一臉的輕鬆愜意,這個時候,就是磨嘴皮子,梁大少爺正閒得蛋疼,恰好拿這一票倭人人來開涮。
松平信明與那牧野忠精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答道:“上國大將軍,我幕府確實未曾知曉此事,此事,應該是那薩摩藩私下做的,上國大將軍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嚴懲薩摩藩,必不再讓此等事情發生。”
“呵呵,這話聽起來還算中聽,可是,本將軍可是聽說,你們幕府的話,似乎對於那位統治薩摩藩的島津家效果不大吧?嗯,這屬於是你們的隱私,我也就不打聽了,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準備如何嚴懲?”梁鵬飛眯起了眼睛陰笑道。
“這個……我們必須稟報我家將軍之後,由將軍大人作出決斷。”松平信明雖然在處政方面顯得有些懦弱,但是,畢竟是在官場上混跡了幾十年的老油條,這話答得油光水猾地,讓人抓不住一點錯誤。
“既然如此,本將軍先給你們提個醒,薩摩藩自我天朝前明萬曆三十七年起,強行據佔了我大清屬國球球之後,對球球國進行了殘酷的剝削,所以,你們想怎麼處置他,我沒有多大的意見,不過,他們必須作出賠償,賠償這一百八十五年以來從球球國剝削的財富,這個數目大概是多少?我記性不好,麻煩您告訴給這幾位倭人大人聽聽,上御座大人。”
“尊上國大將軍命。”旁邊,一位球球大臣從那人群之中站了出來,先是恭敬地向著梁鵬飛長施了一禮之後,這才轉過了頭來,他臉上掛著笑,可是他的目光,讓那松平信明與一干倭人人想到了那受傷的母狼。那種怨毒的,想要報復的瘋狂眼神,讓諸人都不由得在心中打了個寒慄。
第394章 倭人艱難的決擇
“……包括商貿往來的利稅所得,每年至少在五十萬貫,一百八十五年,統計下來的話,也就是九千二百五十萬貫,再加上三成的利息,也就是兩千七百七十五萬貫之多,兩項相加下來,總計應該是一萬兩千零二十五萬貫……”
三司官又稱法司,位居攝政之下,是球球朝廷的最高階別實權官員,相當於中國的三公、三師。三人分別擔當用地方、給地方、所帶方三個職責,其位階為親方,正一品至從二品不等。
而今天站在這裡的,正是三司之一的給地方。這個時候,他正說得痛快的當口,卻被人生生打斷。
“你說什麼?!”一位跪在後邊的倭將聽到了那位球球大臣所報出來的那個數字之後,忍不住暴跳了起來,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瞪目大喝道。
可是,還沒有等他散發完武勇的氣勢,就覺得突然之間天色變暗,就像是有一團烏雲籠罩在了頭頂上一般。這位身高不超過一米五八的倭將下意識地一抬頭,才發現,那籠罩在頭頂上的並非是烏雲,而是一位強壯得猶如鬼神一樣的男人。
那幾乎接近他兩個高大的巨漢一隻手就叉住了他的喉嚨,惡狠狠地將他提到了半空,那油光錚亮的腦門上有著一道猙獰得讓人心悸的疤痕。“我家少爺跟前,你居然按刀而立,想做什麼?難道是想刺殺我家少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