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笑臉,說著奉承話,雖然梁鵬飛並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不得不強顏歡笑。
“梁守備確實少年英雄啊,諸位將軍皆敗,只梁守備一路捷報頻傳,倒是讓老夫想到了一句俗語,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呵呵呵。”粵海關監督額爾登布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梁鵬飛的身邊笑言道,而這個時候,梁鵬飛正在給那些武將敬酒,偏生額爾登布橫插此言,一時之間,那些武將全都臉上不好看起來,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額爾登布這話簡直就是在嘲諷那些此次出戰的武將跟飯桶沒什麼區別,把梁鵬飛捧得如此之高,實際上就沒存什麼好心,戰敗和戰死的那幾位水師將領誰在武將圈子裡沒有幾個朋友,他們或許不會因為額爾登布這話把梁鵬飛恨上,但是提防是肯定免不了的。
他額爾登布反正是皇帝身邊的人,而且又與軍隊沒有絲毫的關聯,他也不怕這些將領敢去報復他,可梁鵬飛這個官職低微的新晉紅人卻不一樣,一句話,他額爾登布就是要噁心梁鵬飛,而且,他可不止這一手段。
看到周圍武將的臉色,感受到那異樣的目光,梁鵬飛心中哪裡不明白這傢伙想要幹嗎?
“監督大人實在是太高看梁某了,此戰若是照監督大人之言,功勳盡為梁某一人所有,那豈不是看輕了我大清廣東水師上下?”梁鵬飛清了清嗓子笑道。“若無零仃洋水戰我大清王師拚死相搏,若無那大橫琴島偏師全力與敵糾纏,梁某何以能以區區千餘之數攻破那紅旗幫老巢,生擒那鄭家老小親眷。”
在場諸人都不由得被梁鵬飛刻意的聲音給吸引了注意力。粵海關監督額爾登布不由得臉色微僵,他雖然不怕梁鵬飛,也不怕你廣東水師,可問題是,梁鵬飛這一句話,卻相當於是把自己這個粵海關監督擺到了廣東水師的對立面,可不要忘記了,現如今的廣東水師已經是趙承鱗當家作主,而趙承鱗又恰好是那福康安的嫡系心腹。
而且自去年起,福康安就連連上表皇帝整頓水師頗有成績。跟前的梁鵬飛就抓住了自己語句上的毛病,攻擊自己看不起整個廣東水師,那豈不等於是自己也看不起福康安這位最受那皇帝信重的寵臣?
“梁鵬飛,你休得胡言,老夫幾時說看不起我大清廣東水師了?”額爾登布的臉色難看得如同便秘,猶自強辯道。
“大人卻實沒有明說看不起我大清廣東水師,這是事實,下官口誤,還望監督大人勿怪下官失言才是。”梁鵬飛趕緊擺出了一副恭敬的表情向那額爾登布致以歉意。
“老夫才沒功夫跟你一般見識。”額爾登布剛剛拂袖轉身,看到了周圍那些官員一個二個詭異的表情,微微一愕,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梁鵬飛那句話根本就是有著很大的問題。
不由得霍然轉身,兩眼裡邊寒光閃爍,如果把目光的殺傷力換算成刀槍劍棍,梁鵬飛早就讓這個老傢伙給挫骨揚灰。“好,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梁守備,你確實了得啊。”
“不敢當,下官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守備,確實不值得監督大人與下官一般見識。”梁鵬飛作一臉誠惶誠恐之狀,可偏偏說出來的話生生把額爾登布氣得半天都喘不出一口氣。
旁邊已然有人忍不住竊笑出聲,梁鵬飛這話雖然顯得有些放肆,可問題是他確實也說的有道理,你堂堂海盜監督大人,居然去找一個五品守備的晦氣,就算是贏了也沒人會覺得你有本事,可是你要是輸了,就像現在,活脫脫就是等著被人嘲笑。
“好了好了,額大人切莫要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鵬飛年少萌懂,有些時候說話確實不太像話,還不向額大人致歉?”這個時候福大總督終於施施然地邁著方步走到了這邊,一臉和悅之色,對梁鵬飛看似訓斥,可實際上哪有半分的責怪與嗔怒之意。
對於梁鵬飛那虛偽到極點的致歉,額爾登布只是冷哼了一聲,連正眼都不瞧上樑鵬飛一眼,向那過來和稀泥的福康安匆匆一輯,託辭身子不適告辭。不過,就在那額爾登布走到了門廳之外時,那側過臉來露出的雙眼裡邊閃爍著歹毒與陰狠的光芒。
福康安笑眯眯地遣了親兵相送之後,轉過了身來,向梁鵬飛低聲笑道:“額大人終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切不可得罪太甚了。”
“下官遵命,只是方才額大人實在是太看不起咱們廣東水師了,下官一時熱血衝腦,方有方才失禮之舉,給大帥丟臉了。”梁鵬飛趕緊俯低了身子,一臉的恭順陪笑道。
“好了,別給本督來這一套,你已經夠替本督掙臉的了。”福康安的手拍了拍梁鵬飛的肩背以示親暱,旋及把聲音又壓低了些:“額爾登布此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