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架子又出來了,你們哪裡來的這種傲氣,厚顏無恥,不知所謂!”
看著臉色複雜的葉家眾人,葉若昕實在是心累,她不想多說什麼,葉家的這群人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塵關不是西海,誰要是敢胡作非為,休怪我無情!”
葉若昕最後說出一句話,隨即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堆面面相覷的葉家人待在那裡,神色尷尬。
葉洛聽了半晌,終於也聽出來了一絲不妥,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的同族血親,心裡已經有些瞭然,他雖然也是葉家的一份子,但是從他父親逝世之後,他就倍受冷落,今日若不是因為他看到葉家的人站在柳伐面前,還以為是柳伐在難為他們,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腦袋一熱,才衝了上來,但是從葉若昕的話裡他也聽出了一些東西,他在葉家二十年,自然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這一族的人是什麼東西。
“哼!”
葉洛掙扎著爬起來,摸了摸胸口,還有些疼痛,他複雜的看了一眼站在一團的同族之人,隨即轉身走來開,剛剛走出一步,隨即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吐出這口鮮血,那種壓抑感一下子消失了,還好柳伐並沒有下死手,不然他今天絕對不可能自己爬起來。
夜漸漸的深了,柳伐依然在書房裡,並沒有走出來,葉若昕看著書房裡明亮的燈火,隨即一步步走了進去,輕輕推開了門。
“怎麼,還在生氣?”
葉若昕一眼就看到了柳伐,皺著眉頭飛快的看書,看起來完全沒有讀書的心思。
柳伐猛然抬起頭,強擠出一個笑臉,隨即又低下了頭,有些難以琢磨的道:“你怎麼還不睡?”
葉若昕心裡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她知道柳伐的脾氣很固執,總是喜歡一個人生悶氣,但是也從來不到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來,永遠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我爹還沒醒,你也還沒睡!”
雖是初春,但是還是有些涼,柳伐聽到葉若昕的話,心裡一軟,終於將心中的不快全部拋於腦後,慢慢抬起頭,終於站起來,輕輕朝著葉若昕走了過來,一把抓住葉若昕的柔荑,又是一驚:“你身子怎麼這麼冷……”
“沒事,應該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吧!”
葉若昕看到柳伐那麼緊張自己,心裡又是一甜,搖搖頭,微笑的看著柳伐。
說著柳伐又摸了摸葉若昕的頭,果然有些發燙,柳伐馬上皺起了眉頭,有些責備的道:“你,唉,走,回去休息,不,讓醫官給你把把脈,總是這麼不小心,氣死我了!”
說著柳伐吹滅了書房的燈火,拉著葉若昕就出了屋子,風風火火的就朝著醫官哪裡去了。
“將軍不必擔心,夫人只是偶感風寒,只需要多加休息,不要過於操勞,我這裡有一副方子,一日兩次,服下馬上見好!”
大半夜的,醫官被柳伐叫醒,終於還是為葉若昕把了脈,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柳伐一直看著他,臉上的焦急可不是裝出來的,若是葉若昕真要出點什麼事,他今晚能不能回去都是個問題。
“好,辛苦了,下去吧,等等,這些賞你的!”
柳伐聽到葉若昕無恙,這才心裡微微一鬆,整個人也完全放鬆下來,此時他也有些尷尬,察覺到了醫官的緊張,心中有些慚愧,隨即摸出一錠大銀,放在醫官的手裡,那醫官臉色一喜,終於在感謝中退了出去。
“嗶嗶啵啵”的柴火濺射在火盆裡,格外的溫暖,柳伐並沒有讓下人去做,這一盆火是他自己生起來的。
“暖和嗎?”
柳伐坐在榻前,看到葉若也的小臉已經有些紅潤,不由微微一笑,輕輕的握住了葉若昕的手。
葉若昕甜甜一笑,她自己都記不起有多久沒有和柳伐這麼悠閒了,往日的刁蠻在此時此刻都化作繞指柔,她平日裡雖然要強,但是她最柔弱的一面都表現在了柳伐面前。
“夫君,今天是我的錯,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柳伐看著葉若昕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好氣又好笑,心中最後的那一點不快也消失了,他輕輕的摟著葉若昕,柔聲道:“不怪你了,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值,青雲飛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但是他也有吃飯的肚子想事的心,我是真心拿他當兄弟的,這半年多來,青雲飛無怨無悔的跟著我打遍南獄,九死一生,今日救了葉家的人,還被他們所侮辱,我心裡真是,唉……”
柳伐搖搖頭,不再多說。
葉若昕將頭靠在柳伐的肩上,也低聲道:“我知道,我也看不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