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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裝不下去

麼叫面紅耳赤。

這也算是白榆的一個特殊技能,雖然任何人用力地屏住呼吸的時候都會臉脖子通紅。

但是控制臉紅的速度和強度這一塊,她倒是有專門地對鏡子練過。

主要用來應付那些心理醫生詢問時,她表現羞愧時的反應。

效果一直都十分拔群。

很多心理醫生都分辨不出,她到底是真的羞愧還是裝的。

之後白榆更像是被燙到了手一般,迅速鬆開了謝玉弓的小腿。

慌張到甚至都沒有站起身,就這麼原地滾了一圈,縮到了馬車的角落去了。

好似她是被一腳給踹開了。

謝玉弓:“……”

謝玉弓也猛地縮了一下腿。

但是這馬車本來就是個小型馬車,他身高腿長坐得已經很委屈,腿根本沒有地方收,已經貼在座位上了。

馬車在緩慢地行駛中,估計已經走到了正街之上,外面有非常嘈雜的叫賣聲和人群走動的聲音。

但是馬車裡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詭異到凝滯。

謝玉弓一整個就是無所適從的狀態。

白榆一直縮在角落裡,雙手抱著自己蜷縮起來的膝蓋,把頭埋在自己的雙臂之中。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倒也罷了。

可是架不住白榆縮在角落裡抱著自己的同時,垂落在身側剛才抓了謝玉弓小腿的那隻手,正在緊緊地攥著,甚至還在發著抖。

謝玉弓一點也不想看她,可是這馬車裡的空間實在是太有限了。

而且……白榆那隻手抖的幅度實在是跟馬車行駛的速度匹配不上。

謝玉弓的餘光捕捉到,迅速地看了一眼。

然後他的臉上也燃起了無法控制的熱意。

謝玉弓把頭徹底扭向馬車窗外的方向,想要將這種詭異的感覺給壓下去。

可是他餘光又捕捉到因為他朝那邊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迅速把發抖的手縮回去,然後壓在了她自己的臉下。

確切地說是雙唇之下。

她……她張開豔色的唇,懊惱一般,在咬自己那隻手。

謝玉弓的耳朵像被澆了開水一樣迅速紅了起來。

他無法形容自己這種感覺。

這種兩個人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還隔著老遠……他卻感覺自己的腿正在被不斷啃咬的感覺。

而且謝玉弓根本就不敢亂動。

因為他發現自己每動一下,不遠處的那個女人就會跟隨他的動作不斷地朝著角落裡縮。

抖動的身體和越埋越深的臉,明明是她抓人的腿不放,放手後又像被他給踢了一樣可憐兮兮地蜷縮。

她的手被她自己啃得猶如將要破皮的桃子,嫣紅溼潤。

謝玉弓後頸的汗毛都在層層豎立。小腿如有萬千螞蟻在爬。

無端想到昨天晚上她夜半三更偷跑進他的臥房,注視了他良久之後……做的那些事情。

她……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榆當然在裝。

高階的謊言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表演方式。

常年和心理醫師周旋,白榆也讀過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書。

心理學上表明,肢體語言往往比直白的言語更有衝擊力,也更容易讓人信服。

所以白榆從穿越開始,就想塑造一個深情到死的人設,卻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我喜歡你”。

而白榆一邊表演,一邊甚至在梳理劇情。

她這個角色的死期就在今日歸寧,這是謝玉弓給她選擇的死法。

白榆當然不會輕易地認為,因為她表現出一些異常,說一些讓謝玉弓陷入混亂卻根本經不住仔細推敲的話,就能讓謝玉弓這個大反派,突然間捨不得她死,開啟什麼情愛劇本。

但是謝玉弓現在就在她的馬車上,白榆斷定他不可能以身冒險,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