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徽�!�
如此這般,在血妖渾渾噩噩之中,神魔之軀的傷勢正自看得見地好轉,他一身真氣,也逐漸與神魔之軀更進一步融合。甚至地底深處,也有什麼東西正自破開地脈,往他閉關所在趕來。
自己修煉,斷然沒這般多的好處!
許聽潮很清楚這一點,畢竟他雖然與血妖是同一人,但畢竟不到被此界當成了親生兒子的程度。不過就算如此,請仙扶鸞和祈福攘災兩般法門,亦有極大的作用,讓他多了幾分千年內修至合道境的信心。
心中暢快,許聽潮渾身雲霞一起,便循著來路飛遁,須臾回到夸父族領地,與五位長老打過招呼,就去了天屍門暫且駐紮的地方。
此刻,天屍門前去追逐黃鳥翎羽的元神尚未趕回,讓許聽潮不禁眉頭大皺。
前來接待之人,正是那從厲魂谷叛出,拜入天屍門的血焰上人步擎蒼。此人雖然無恥,卻著實有些本事,百餘年來,一直都是天屍門執事長老,將門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他與許聽潮嫌隙不小,這段時日來,一直十分乖覺,亦無人故意拿捏,但他內心卻頗為忐忑,生怕哪天被許聽潮清算了總賬,此刻見正主兒皺眉,更是心驚肉跳!
許聽潮卻根本不理會他,徑直將欒凌真從仙府中請出,告知前往太清別院和海中龍宮的打算。
這少婦聽罷,立時就吩咐步擎蒼從速召回門人,而後將之結實地責罵了一番。
步擎蒼自覺萬非委屈,門中元神前去追逐那巨大的黃色翎羽,自己哪裡能夠攔下?他也不敢辯解,只待欒凌真罵得夠了,方才將詳情稟上。
欒凌真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囑咐從速辦理,便將他打發走了。
步擎蒼如蒙大赦,匆匆離去。欒凌真卻向許聽潮陪起罪來。
如此,倒把許聽潮弄得有幾分不好意思,反過來寬慰了這便宜姐姐一番,說是隻須稍作等待,也用不去多少時日。
一來二去,欒凌真方才轉怒為喜……
事實證明,女人的話不可太過相信。
欒凌真信誓旦旦地說,門人頂多一兩日便能盡數迴轉,實際卻是許聽潮一連等了四五天!這便宜姐姐一個勁地說好話,讓他滿肚子悶氣不得疏解。
其間,還被許戀碟叫到僻靜處責備了一番,說他送出那寶物暖玉合情梳有礙觀瞻,不合使用。
許聽潮也知確實如此,只得凜然受教,姐姐大人甚是滿意,但最終不曾將寶物還回……
第五日下午,好歹是上路了。
太清別院離夸父族領地甚遠,一行人乘坐元磁極空梭,卻幾乎眨眼功夫就到達。
孟言接著徐漺,自有許多唏噓。祁堯也被陶萬淳師伯“借”了去,約定好五年之後許聽潮再來取。謝瑤兒自是跟著師傅,芍藥卻死活不願離開仙府,最後被祁堯強行拖走。原因很簡單,他被陶萬淳“借”去幹活這五年,少不得芍藥的輔助。
許聽潮只能對眼淚汪汪的芍藥表示愛莫能助。
褚逸清和褚逸楠兩位,也離了仙府,打算留在別院之中,此事乃情理之中,許聽潮並不阻攔。許戀碟和褚逸夫則前去拜見鍾離晚秋。
讓許聽潮意外的,還是那李笑春不知怎的,又從鳳凰界傳送到了別院之中。這老怪急匆匆趕來,就涎著臉訕笑不已,他一雙手好似從妙齡女子身上截來,正自搓動不已。
許聽潮也不與他兜圈子,徑直將那綠箭老祖從囚仙殿中提出交與他,告知了禁制法門。
李笑春自是眉開眼笑,賭咒發誓說今後若許聽潮有事情,他李師叔定然為師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許聽潮對此人倒無太多的期望,只求他十年後聚會時能稍稍站在自己一邊,不與門內其餘長輩一同凌迫便可。
這般心思,只好在心中暗自揣摩,不會真個說了出來。許聽潮倒是被孟言和陶萬淳、焦璐、安期揚等好生打趣了一回,都說早知如此,也要找他要兩頭合道境的域外天魔來當做役獸使喚。
許聽潮笑而不語。
若有機會,送一兩頭倒也無妨,但絕不會在十年後百年期滿之前。
待許戀碟和褚逸夫迴轉,許聽潮便從別院辭出,往西方大海而去。
行出不遠,就被一渾身農夫打扮的荷鋤道人攔住。不需多說,這道人正是那二代長老邵元修。
見禮畢,邵元修才隱隱表明了親近之意。
不同於殷老道、羅老道和太虛師伯那般看重,邵元修話語中卻是表明了全然投靠的意向,讓許聽潮頗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