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心裡打得什麼主意。只是頻頻勸酒,生怕姐妹們喝地不夠多。論酒量來說,林清兒卻是最好的,其次應該是雪瑤,可惜今兒又喝的茶。雨婷跟寧馨兩個差不多,本來都不如林清兒。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姐三個輪流把盞,三巡過後,林清兒倒先有了七八分醉意。
蕭然在一旁伺候著,心裡這個憋氣,心說等一會回房的,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幾個丫頭片子。偏寧馨刁鑽,把腳直翹到桌子上。紅著兩個臉蛋兒,斜著眼瞧著蕭然,手裡的筷子還不住敲著盤盞,叫道:“小三子,來伺候姑娘們聽個曲兒。”那架勢十足的一個老嫖客,要是沒有林清兒在,估計就要說“來,讓大爺香一個”什麼地。
蕭然哪甘心受這擺弄,當即怒道:“不會!”
雨婷道:“別聽他地,他唱的還挺有味兒呢。記得當時暗香會館開業的時候。不是唱了個什麼蒙娜麗莎的麼?不知這位夢娜氏,可還有什麼新鮮地曲子?”說罷掩了嘴兒咯咯嬌笑。
寧馨跟雪瑤一聽有
人的名字,眼睛立刻就瞪圓了。蕭然慨嘆:人民內徒啊!連忙賠笑道:“那都是瞎唱地,路邊聽來的,低階趣味,庸俗不堪!眾位美女實在要聽。我唱首別的。”
想了一想,唱道: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你對自由的嚮往,
天馬行空的生涯,
—
你的心了無牽掛。
穿過幽暗的歲月,
也曾感到彷徨,
當你低頭的瞬間,
才發覺腳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地清澈高遠,
盛開著永不凋零,
藍蓮花……”
這一首曲子卻是低沉蒼涼,優美中帶著一些傷感。沙啞中帶著一點點頹廢,端的是撥動心絃。幾個女孩一時都聽得痴了,林清兒更是心中若有所思,微微低著頭眼中依稀有淚光盈盈。蕭然笑道:“你們只知道我會唱,卻不知林姑娘的江南小調也拿手的很呢!幹嗎不讓她也來一曲?”
林清兒忙搖手道:“我哪會什麼?你們別聽他瞎說。”
雨婷幾個興致正高,哪肯放過她?實在推辭不過,林清兒也是藉著些酒意,理雲鬢,啟朱唇,輕聲唱道:
“風住塵香花已盡,
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
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舟,
載不動、
許多愁。”
一首《武陵春》,纏綿悱惻,哀婉動人,餘韻之中更有離愁無限,蕭然自然知道她的心意。心裡便有些慌,瞧瞧雨婷,渾如沒事一般,只是拍手叫好。蕭然心說希望這丫頭今兒是喝多了,沒聽出什麼別的意思來才好。
雨婷不會唱曲兒,雪瑤跟寧馨倒也會幾個小調,巴不得來湊趣兒。一時四位女孩一邊喝酒一邊說說唱唱地好不熱鬧。一直到戌時,MM們才算盡興,林清兒架不住輪番的勸酒,終於醉倒了。雨婷跟寧馨扶她回房,雪瑤瞧瞧周圍沒人,紅著臉笑道:“相公,昨兒個晚上……身子乏不乏呢?今兒晚上跟兩位姐姐……吃得消麼?”
俏生生的臉蛋兒暈紅一片,看得蕭然心旌搖盪,忍不住把她摟在懷裡,低頭一陣親吻。雪瑤慌忙逃開,戳著他額頭道:“有寶寶呢,還這麼色,渾沒個正形!有那心思,還是留給你的大老婆、二老婆吧!”
笑了一回,湊在蕭然耳邊,神秘兮兮的道:“給你準備了一件好東西呢!想不想要?”
蕭然奇道:“是什麼?啊,不會也是人參燉**?”
雪瑤抿嘴兒笑道:“差不多吧!你跟我來。”領著蕭然到了灶間,卻看攏了小小的一個火爐,上面坐著個瓦罐兒,咕嘟嘟的冒著熱氣,濃香撲鼻,但卻不是雞肉的香味兒。蕭然猴急地揭開蓋子一瞧,頓時樂了,原來是老大一隻甲魚。
雪瑤道:“這叫當歸甲魚湯,很補的,小的時候,常見我娘這麼燉給我爹喝的,只是時間久了,也不知道我這法子記得對不對。嚐嚐看。鮮不鮮?”一邊說,一邊拿過湯匙,盛了一大碗,放到嘴邊吹地不燙了,這才親手喂到蕭然嘴裡。
雪瑤原是大戶人家出身,又一直跟在身邊做貼身侍女。性子難免有些驕縱。但是這次經歷了一番劫難,竟變得溫柔了好多,這讓蕭然著實感到驚喜。當即也就明白了這丫頭為什麼把從曹寡婦那兒學來的床第功夫傳授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