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的,床上的石中龍失去了影子。
一個癱瘓了多時的老人何以會失蹤?
密室機前重重,而且機關的啟閉是最高機密,除了幾個至親的人誰也無法出入,就連大媳婦月女也不知道這機密,石家慶已遭意外,目前能自行出入的只玉鳳和家輝母子倆,一個連口都不能開的人怎麼會失蹤?
太可怕了!
“娘,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家輝的聲音有些抖顫。
“這……這該是意料中的事。”玉鳳的臉色蒼白得可怕。
“意料……中事?”家輝似亂了方寸。
“你該記得不止一次出現的神秘人影和古怪的聲音,這證明有人在堡裡來去自如,敵人已經暗中控制本堡。”
“可是……爹已經中風……”
“他創立天下第—家結的仇樹的敵太多,仇敵不會放過報復的機會。”
“孃的意思是……爹已被仇家擄走?”
“除此別無解釋。”
“誰有這大的能耐?”
“應該不少,最早現身的老小子便曾宣告過是來討舊債的,還有—直不露面的‘江湖第—人’江天尺,來路企圖不明的‘誅心人’,隱現無常的蒙面女人,至於不為我們所知的還不知有多少。”
“誅心人自承是爹生平至友……”
“口說無憑,我不知你爹有這位好友。”
“擄走爹的目的何在呢?”
“索仇,逼出‘玄功解’,消滅石家堡。”玉鳳簡單地說出重點,咬了咬牙,道:“家輝,我們不能再坐等敵人擺佈,是採取非常手段的時候了。”
石家輝目中精芒閃了閃卻沒開口。
“好娘,敵暗我明,這非常手段……”月女說了話。
“月女,事在人為!”玉鳳含蓄地回答。
“爹的事……該怎麼辦?”月女蹙緊額頭。
“先讓敵人現形再追究。”
“害死害衣的是否同—人?”
“非常可能,不是同一人便是同一夥。”
“我不是認為‘誅心人’嫌疑最大?”
“我們從已經知道的物件逐—著手。”
玉鳳的目光突然變的很可怕,那是一種“狠”的表徵,顯示她已經決定了“狠”的步驟。
一個家如果沒有主人那就不居其為家。
趙寡婦家現在就已經不算是一個家,唯一的主人失了蹤,家事無人料理,光留下了客人,一切便顯得怪怪的。
老小子與浪子三郎在喝酒,灶房不冒煙,酒菜是買現成的。
現在是入黑之後不久。
一盞油燈映著滿屋子的淒涼。
一老一少在喝悶酒,似乎都沒有興致扯白拉黑。
缸中酒盡。
“小子,再開一缸。”老小子開口打破長長的沉寂。
浪子三郎起身默默開啟酒缸再倒滿一壺放上桌。
“誅心人!”老小子拍了下桌:“不對。”
“什麼不對?”浪子三郎懶懶地問。
“照你所說,‘誅心人’綁架了你大娘碧桃,目的是以她作質迫我們離開太原,這私久了怎沒動靜?”
“誰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小子,別半死不活的,我們不能再坐著等。”
“那怎麼辦?”浪子三郎還是有氣無力。
“把‘誅心人’揪出來。”
“哪時去揪?”
“你小子不會想辦法?”
“敲鑼打鼓叫他出來?”
“啊哈!小子,你的確聰明,對,敲鑼打鼓,好辦法!”咕地灌了一杯,抹抹嘴:“真虧你想得出來。”
浪子三郎怔了怔。
“老小子,你想到什麼點子?”
“是你說的敲鑼打鼓呀!”
“別逗了,怎麼敲法?”
“這還不容易……”老小子好整以暇地啜了口酒,夾了片醬肉放到口裡,慢慢地嚼碎了嚥下去,才接著道:“我們廝混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小子進過學堂念過書沒有?”
說完偏起頭斜睨著浪子三郎。
浪子三郎當然明白老小子不是在信口胡扯。
“當然念過。”
“提得起筆?”
“馬馬虎虎可以寫幾筆。”
“好,那你就多寫幾筆,聽著,這樣寫:“‘誅心人’,上夜墳,老小子,蹲破亭,見字不來是王八。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