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徐迦寧一動不敢動,霍瀾庭囑咐好了護士,這才回頭。
他身形挺拔,俊美的臉上神色寡淡,雪白的襯衫給人更添幾分冷禁之意,如果不是現在還揪著他襯衫一角的那隻手,更是完美。
徐鳳舉自然是千恩萬謝:“今天多虧了你,瀾庭呀,得空了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霍瀾庭見他來了,回眸:“你還是現在就謝我。”
徐鳳舉:“誒?”
霍瀾庭轉身過來一些,讓他看清自己襯衫上的那隻手。
徐迦寧特別注意保養手,這段時間,肌膚又瑩潤了很多,此時纖纖玉手,真個是使出了她所有的力氣。霍瀾庭來抓過兩次,可她就是不放開,也顧不上了。
徐鳳舉看見,不由失笑,傾身:“妹子,你怎麼能……怎麼能把七少的襯衫都拽出來了……”
他隱忍地笑意,都是寵溺,全在眼裡。
徐迦寧抬眼,還不放開。
她被他扛起來的那一刻,又氣又惱,她是貴妃,何曾那樣被人對待過,那樣抓住他襯衫之後,真是恨不得抓爛了。
霍瀾庭看了眼手錶:“我數三個數,你要再不放開,這就讓護士來,將你這隻手也扎一根針管。”
說著開始數數:“一……”
才數到一,徐迦寧立即放開了手,他衣衫略有不整,耐心漸失,回頭看了徐鳳舉一眼:“看好你妹妹,明天也得來。”
說著正了正手腕上的手錶,大步走開了去。
徐鳳舉當然是應下了,這就站了床邊,靠得近了些才察覺出徐迦寧的目光,一直盯著霍瀾庭的背影,她咬著牙地,眼裡都要冒出火來了。
再一細聽,好像還呢喃著什麼:“給我等著……你……等著……”
徐鳳舉略一低頭:“什麼?你說誰?”
徐迦寧還盯著那背影,一抬手指向了他,說來也是巧了,他剛好站了一站,嚇得她連忙放下了手去。
她的確是怕打針,但是針頭還在她肉裡扎著,真是不敢妄動。
護士小姐說了,得等輸液結束才能幫她拔出來,徐迦寧怕歸怕,但是打針的手真一動未動,一直堅持到了最後,徐鳳舉和紅玉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了。
等到輸液結束,拔掉了針頭,徐迦寧才坐起來,說什麼拔針頭一點也不疼,不疼感覺也怪怪的。
她真是不喜歡這個地方,想要下地,這才發現霍瀾庭的衣服還在腿上蓋著,踢腿蹬了兩下也不解恨,再一抬腿發現腿邊發涼,低頭一看,長裙不知什麼時候刮破了一條子,大腿露半截!
低呼一聲,真是失態失儀,趕緊又扯了霍瀾庭的衣服將自己腿蓋上了。
醫藥費霍瀾庭已經付過了,紅玉扶著徐迦寧下了病床,以西服遮掩著些許,這就出了醫院。徐鳳舉開車來的,又怕妹妹坐車暈車,特意叫了黃包車來。
紅玉和徐迦寧一起坐了黃包車,回了顧家來,她一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大少奶奶,真是盡心盡力。顧君行才在警察局回來,見人回來了,趕緊也跟了過來。
都下午了,徐迦寧折騰了半天是身心疲憊,她回到自己屋裡,才鬆了口氣,讓紅玉去打水。
紅玉趕緊去了,徐迦寧就坐了床邊,那隻傷到了的腳直直搭在一旁。
顧君行跟了裡屋來,站了一旁:“怎麼回事?受傷了?”
紅玉不在,徐迦寧見他過來,隨手扯了一邊的衣服又將大腿蓋好了:“沒事,被遊1街的人捲了進去,不知道颳了哪裡,丟了包,但是沒什麼大事。”
神色淡淡的,就是眼睛還有點紅。
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他也是擔心了的,餘光當中瞥見她腿上那衣服,可是怔了一怔。
他目光所及,自然皺眉:“那是誰的?你和誰在一起來著?”
徐迦寧心情實在不佳,她從前身居高位,受人尊崇,可見倨傲,若是平時時候也裝溫婉了,今日被霍瀾庭那麼一扛,只覺顏面丟盡,偏偏顧君行護不住她,還要問上一問,更是氣惱。
“你們學生,不是講究什麼男女平等麼?”她鳳目微揚,“你把女同學都帶了家裡來,我也沒多問一句,怎地,單單一件衣服,還要問上一問?”
顧君行頓時語塞。
他若是強勢一點,只怕她還要有所顧忌,偏偏他心底柔軟,還存異心。徐迦寧的壞脾氣一下就被勾了起來,她還在自己手背上的針眼處摩挲著,定定看著他:“現在我來問你,她年方几何,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