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實驗室,有專門的醫療小組專門研製新藥。
他忙了起來,也有幾天沒有來過了。
快到十一月了,院子裡的梧桐樹葉子都快掉光了,這一日早起,紅玉在樓上臥房裡退出來,又紅了眼睛。
不知什麼東西摔了門上,徐迦寧在門裡發著脾氣。
紅玉在樓上抹著眼淚,正好春秀過來看見了,連忙將她拉了一樓去,幾個老媽子和丫頭都在,一起說著話勸慰著她,她難免抱怨了幾句,一個叫春來的丫頭拿了瓜子給她,有些親近。紅玉就和她一起坐了。
等春秀上樓了,春來問她怎麼了。
紅玉的眼淚著就掉落下來了:“小姐最近總是罵我,我知道她最近心煩,不是她的錯,但是我跟了她兩年了,真的是受夠了……”
這麼一說,春來更是撫慰著她:“伺候人家少爺小姐的,大多是這樣的脾氣,你別放在心上,不過我見過你家小姐幾次,看著也不像是會發脾氣的人啊,她罵你了?該不會是動手了吧?”
做人家丫頭的,其實受人家打罵也不是沒有的。
紅玉使勁揉著眼睛,讓淚水掉得更快掉得更多一些:“她以前不這樣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變成這樣,我好傷心,原本僱的我今年也能出去了,想想還是一直等到回家算了。”
春來直跟她說著客氣話,在樓下坐了一會兒,蘇守信夫妻回來了,這些個沒事閒聊天的趕緊散了。
紅玉趕緊上樓了,春來與她親熱不少,還給了她一包栗子。
蹬蹬蹬上了二樓,樓上也沒有別人了,紅玉一手掂著掌心的紙包,腳步輕快,直接走進了徐迦寧的房間裡面去。
反手將房門緊鎖了,她笑吟吟地走了床邊去,攤開掌心,讓徐迦寧看著這包栗子:“小姐快看,春來特意送的我栗子,要不要吃?”
徐迦寧靠在床頭看著書,眼簾都未抬一下:“還是你吃吧,那也不是給我的。”
紅玉嘻嘻一笑,真個坐了床邊。
攤開紙包,飛快地剝著栗子,紅玉低著頭,手上動作不停:“小姐,這次差事要是辦好了,能不能也讓我也學習學習認字寫字?您想啊,小姐是這樣的個人,身邊的丫頭要是大字不識一個,只怕要讓人笑死了。”
徐迦寧輕翻著書頁,嗯了聲:“那你好好辦差事,這件事若是辦妥了,那以後就讓你讀書吧,你說的對,我的丫頭不能目不識丁。”
紅玉靠近了些,笑意多多:“這個春來真好笑,這兩日我下樓說閒話,總能看見她,問她做什麼差事的,她就說是原來在園子裡做粗活的。她三番五次刻意靠近我,還時不時地想與我聊起小姐的事,我都沒太搭話。”
看來,是有人刻意先安排了人過來。
不過,也是時候了,現在再不動手,她布了這麼久的局只怕可以收網了。
徐迦寧還看著書:“萬不可打草驚蛇,誰與你親近,你就與誰交好,必要時候就說兩句我的壞話,知道怎麼說吧?別露出馬腳就好。”
紅玉連連點頭,將剝好的栗子放了嘴裡,言語間已經有點含糊不清了:“小姐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保準不讓別人發現我的蹊蹺就是。”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不多一會兒,有人敲門。
一大早的,不知道是誰又來幹什麼,紅玉連忙收起了栗子,迎上前去:“誰呀?”
門外是霍瀾庭的聲音:“是我。”
徐迦寧手裡的週刊立即放了床頭櫃上面,整個人都躺倒在床,還刻意該好了薄被:“去開門,就說我還沒起。”
紅玉連忙上前,開啟了房門:“七少爺啊,我們小姐還沒起呢!”
霍瀾庭進了門,將外套掛了起來。
徐迦寧背對著房門這一側,閉著眼睛,彷彿已經睡著了。霍瀾庭走了床邊,伸手探向她額頭上面,輕撫了片刻,這才鬆了口氣:“看起來,這一次是真的要好了。”
徐迦寧只當是還在睡,動也不動。
不多一會兒,霍瀾庭繞了床的另外一側,面對著她了,她現在裝睡的功力漸長,呼吸淺淺,真的是睡著了一樣。
片刻之後,他微涼的指尖就點在她的鼻尖上面:“還睡?不想起?”
徐迦寧沒有動,隨後溫熱的唇瓣就落了她的臉上,霍瀾庭稍微彎腰,輕吻了下就又坐直了身體。
指腹摩挲著,一直摩挲著她的臉。
徐迦寧不得不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稍微無力:“你來啦?”
霍瀾庭輕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