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徐迦寧的手。
“誒呀,小寧寧都這麼大了,看看,是不是都把姐姐忘了?”
“……”
她的確沒什麼記憶,霍瀾庭走過她身邊,已經提醒了她:“叫姐。”
她連忙叫了一聲:“姐姐好。”
霍麒麟很是親熱,拉著她就先坐了下來,霍瀾庭也坐了她旁邊,先傾身到她耳邊笑了下:“小心別被我姐賣了,她精明的連我都自嘆不如。”
說完起身去點餐,霍麒麟在他背後瞥了一眼:“誒?現在就開始知道護短了?”
徐迦寧仔細打量著她,從樣貌上講,這位霍小姐其實很溫婉,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她舉手抬足之間,都帶著一種自信,她和蘇婷還不一樣,蘇婷是張揚的,而霍麒麟是內斂的。
她不愧是一位老師,更偏文化人。
她還說什麼護短,徐迦寧唇邊是淺淺的笑意,反手握住了霍麒麟的手:“其實我對姐姐真是仰慕已久,今日得以相見,很是激動,希望姐姐別嫌棄我文化淺薄,我還想以後跟著姐姐多學點東西呢!”
霍麒麟眉眼彎彎,也是一臉笑意:“別這麼說,其實我也常聽你哥哥提起你,之前就很想看看你長大之後變成什麼樣了,最近更是聽說你去了蘇家,更得見你一面了。”
她竟然這麼坦率,直接提及了徐鳳舉。
徐迦寧笑意更濃:“姐姐常能見到我哥麼,我都有兩天沒看見他了。”
霍麒麟當即點頭:“幾乎每天吧,他有空的時候會來接我下課,說起你來,還很煩惱,希望再給你找一門好親事,一副封建思想難以改變的。”
她哥哥的確是總操心著她的婚事,按著霍瀾庭說的,那他作為霍麒麟的司機才天天接她下課,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親密究竟怎麼回事,一時間還不敢妄自揣測。
霍麒麟很是善談,在她面前也絲毫不避諱談及徐鳳舉,對於他的老腦筋頗為不贊成的模樣:“不要聽他的,現在那些封建舊思想應該改變了,女人要自強自立,小小年年不要光想著結婚,婚姻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只有找到了真正相愛的人,才能去碰觸。”
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不想知道這些,徐迦寧點頭表示受教了:“那姐姐可有結婚物件?相愛的人?”
霍麒麟當然搖頭,仍舊一臉笑意:“很遺憾,我沒有。”
徐迦寧很不死心:“也沒有喜歡的人嗎?”
其實她這麼問已經有些逾越了,不過霍麒麟思想前衛,並不在意,她真是一臉遺憾的模樣,坦然看著她:“以前曾有過,但那都過去了,現在沒什麼喜歡的人,除了我那些學生們,我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愛誰了。”
只這麼一眼,她已經相信了,這位霍小姐說的,是真話。
霍瀾庭去而復返,很快有人上了紅酒,霍麒麟酒量不錯,她一喝酒豪爽起來,立即像變了個人似地,還直攛掇著徐迦寧與她一起。
其實從前她很少喝酒,紅酒味道有點甜,徐迦寧不禁勸貪杯多喝了幾杯。
霍瀾庭攔也沒攔住,霍麒麟酒過三巡,這才說出今天赴約的目的來,挨近了許多,一臉正色:“寧,你現在在蘇家,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總能見到蘇謹言的吧,他們家在恆興那塊有一地皮,其實不值多少錢,前朝遺留下兩排院落,很適合做學校。我和朋友在上海跑了幾個地方了,唯獨那地方,稍微修繕修繕,就能招學。
可是我們找了蘇家幾次,蘇謹言都不答應,可能你們還不知道,現在我們缺什麼,缺的是思想,現在還只有有錢人家的姑娘能送出去讀書。為什麼呀?因為好多女孩一生下來,她的命運就是為她的哥哥弟弟讓路,我何其幸運生在霍家,父兄疼愛,能留洋讀書,可也何其不幸生在霍家,我看著嫂子們如何教育侄女,看著姨娘流淚,我想改變這些。所以我想建女子學校,你看看你看見蘇謹言了,能不能勸勸他,說一說這件事?”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原來不是無緣無故來見她的。
細想了下,蘇謹言是商人,他既不答應也一定有不答應的道理,她現在又算什麼,說什麼他能聽進去呢,不過忙還是要幫的,哪怕是為了霍麒麟的這份心。
於是點頭,笑著應下:“好,我試試。”
這姑娘也真是痛快,霍麒麟再次為她倒酒,與她講去學校的事,生了悲憤之意:“其實之前美國修女院曾提議合作承辦女子院校,但他動機不純,我國女子尚且在覺醒當中,自然是自強自立才好。”
在古時候,女子多為依附男人生存,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