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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謝了一番:“還是小姐對我好,我這輩子都記著小姐的好,一輩子都跟著小姐。”

緣聚緣散,都是隨緣。

徐迦寧對此看得很淡,不以為意:“一輩子太長,先過好眼下吧。”

本來是閉上眼睛就想睡的,不過突然想到,如果蘇謹言在東園,那麼他怎麼會這麼讓人將娟姐拖走。除了他之外,那麼又能有誰敢這麼處置娟姐?

她想了下,突然坐了起來:“紅玉,蘇謹言在樓上嗎?他回來了嗎?”

紅玉平時都和春秀在一樓,她今天為了等徐迦寧才上樓的,不過還真的特意關注了,當然搖頭:“沒有,大少爺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不正常,非但不正常,還反常。

徐迦寧腦海當中,閃現了蘇守信隱忍的眉眼,這個男人現在是議員,能成為議員的人,當然不可能簡單。仔細一想,當即掀開薄被,跳下了床。

飛快地穿上拖鞋,徐迦寧當即按響了床頭的鈴聲,她急著大步出了房間,蹬蹬蹬走了客廳當中去,在一樓聽見鈴聲的春秀才上了樓來,見她穿著睡袍,臉上還有急色,忙快走了兩步。

“小姐,怎麼了?”

“春秀,”徐迦寧急急說道:“今天誰伺候著我媽呢?她現在睡下了嗎?”

春秀一直在一樓了,知道一二,坦然道:“李媽和王媽守著,不過下午陳醫生來給夫人打了營養針,夫人一直睡著,晚上沒有醒過。”

果然!

徐迦寧又問:“那大老爺呢?我爹呢?可在一樓?”

春秀怔了一怔,遲疑地看著她:“大老爺下午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哦不對,回來了,好像去別的院裡了,我聽娟姐說過一嘴,讓我們今天小心點,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後來娟姐還……還那什麼了。”

沒有想到,他認女的心竟然是這麼的迫切的。

她以為他還會調查一段時間,明明早上還見過的,他隱忍得很。

徐迦寧穿著睡袍,裸露在外的小腿被樓下竄上來的涼風吹得冰冰的涼,都這個時間了,蘇謹言還沒有回來,只怕東窗事發。

她無意去想當年的真相是什麼,對於她來說,原主留給她的,徐老爹和徐鳳舉,是親人,是虧欠,是最親厚的人,是她僅有的溫暖。

她必須守護,不能讓他們傷心。

時間已經晚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徐迦寧一把將跟出來的紅玉扯了前面來:“快,你和春秀,叫上一樓的下人,去各個院子找大老爺,吵吵嚷嚷的,驚動越多人越容易找到。現在就去,就說我有急事,讓他馬上就來,不管說什麼,是哭著求他還是怎麼一定讓他這就過來!”

紅玉雖然不明所以,但她向來聽話,拉著春秀就往樓下跑。

徐迦寧不能親自過去,只能在樓上乾著急,她走了落地窗前,來來回回踱著步,樓下路燈昏黃,很快就看見紅玉春秀以及樓下兩個老媽子都跑了出去。

她快步走到廳堂一角,到桌上拿起了電話,撥通徐家的電話。

心中焦急,可徐家沒有人接聽,連續撥打了幾次,也沒有人接。

電話在前面大屋裡,如果鈴聲響起的話,習慣了晚睡的徐老爹應當聽得見,這個時間了,他們不在家裡,能去哪裡,越想心中越是急。

著急也沒有用,徐迦寧走了沙發前坐下,慢慢順著這口氣。

冷靜,冷靜。

一定要冷靜,她兩手撫著額頭,輕輕揉著。

不多一會兒,樓下竟然真的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徐迦寧坐在沙發當中,一動不動,她側耳細聽,很快人就上了二樓來。

抬眼,蘇守信腳步匆匆,奔著她就走了過來。

他今日一身青衫,戴著眼鏡,若非樣貌出眾,很像個普通的教書先生,儒雅得很。

她未動,他急急到了她的面前,站住了:“妮妮,怎麼了?怎麼突然……”

徐迦寧已經平靜下來了,看見他一臉急色,心中瞭然,只怕自己是全然猜中了,明軟下午怎麼會一直睡,睡到現在都不醒,蘇守信安頓好了妻子,抽走了蘇謹言,是要弄個水落石出了。

她看著他,目光也十分複雜。

因為他的痛苦,她看得見,所以生出許多不忍。

這般看著他,蘇守信話說一半,也似乎明白了過來,他上前兩步,蹲下身子來,定定地看著她:“你都知道了?妮妮,你告訴爹,是不是,其實你什麼都知道了?嗯?”

徐迦寧抬眼看著他,不願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