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不會再大意。”
漫雪收拾棋盤將棋子歸位,玉指便捻起一粒白子落下。‘我!’只是贏了一盤棋局就讓他如此高看嗎?連自稱都從本王改成我了。
“看來把你放在三王府中默默無聞,真是太可惜了。”藍嘯天落下一子,惋惜的嘆道。
漫雪落子,嫣然一笑愛。“路是我選的,何來後悔一說。”漫雪目光閃爍如星,細細思量藍嘯天的話是何用意。
藍嘯天眼神一暗,速速落下一子,步步緊逼,眼看就要分出勝負。
“王爺,你太心急了。”漫雪談笑間落下一子,扭轉乾坤。
藍嘯天一愣,瞬間裡變成了弊,之後越是多走一步,越是心驚。棋如人生,可看出此人心思之深,無法探測。縱使他全力以赴,仍覺有些吃力,他實在想象不出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出這麼一個女子。她一子落下,他便再無還手之力。
不錯,只有這樣的女子才有資格站在她這一邊。
藍嘯天看著漫雪,深邃的黑眸越發深沉,“你不該留在三王府。”撿著一粒粒的棋子,放入棋盒。
漫雪莞爾一笑,眼神中帶著千般的嘲諷,“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為的該或不該。”
漫雪一子再次落在那空空如也的棋盤上,一聲清晰的碰撞,好似在藍嘯天的心中砸開了一個大洞。
他閱人無數,自認為任何人心思都難逃他的法眼,而她卻偏偏是個例外。藍嘯天冷冷的勾起嘴角,眼神異常陰霾。
“有趣。”隨後藍嘯天落下一子,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漫雪。
漫雪淡淡一笑,落下一子,“世間有趣的東西有千千萬萬,只是王爺無心賞玩罷了。煙霞只是一個婦人,在有趣入不了王爺的眼。”
因為藍嘯天這樣的男人太冷,太過霸道,這樣的男人不懂得如何去愛,所以不管是愛上他的,還是被他愛上這,都註定是悲劇。
藍嘯天眼一眯,冷戾的目光好似嗜血的刀刃,緩緩從漫雪身上劃過。兩指間夾得那粒黑子飛快甩下。
一盤棋,針鋒相對。一個強勢霸道,步步圍攻:一個漫不經心,只守不攻,既不得子也不失子。
漫雪眼中劃過一抹戲笑,看著西下的落日,心裡暗道原來堂堂的戰神也不過如此,這麼經不起撩撥。只是幾盤棋,沒想到卻激出他的怒火。
“小姐。”香染快步走到漫雪身邊,眼珠子賊溜溜轉個不停。
漫雪用餘光瞥了一眼,“你這丫頭有玩什麼花樣呀?”
“不是。”香染彆扭的跺了跺腳,不依的喊道:“小姐,是王爺啦!”
漫雪的手一頓,這才抬起頭,黛眉微皺,“小塵?他又闖什麼貨了?是把是燒了廚房?還是掀了屋頂呀?”
“小姐。”香染頓時瞪大眼睛,用不用這麼寵著他。“王爺他把地窖搬空了。一共毀了十缸梅子。”
漫雪不由一樂,小塵不是餓瘋了吧?找吃的都找到地窖去了,“去把小塵給我找來。”
漫雪話音剛落,就見到獽飛落在他們面前,一股甜膩膩的味道瞬間襲來,只見獽手裡拎著一個不停蠕動的不明物體。
“小塵。”漫雪錯愕的看著獽手裡掙扎的藍簫塵。“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漫雪瞬間板起臉,冷厲目光直直殺向獽。
藍嘯天劍眉微皺,不悅抬起頭,這一看不要緊,口中的茶險些噴出。嘴角一抽一抽,真是有損皇家顏面。
只見獽拎著藍簫塵的衣領,而地面上溼答答的留了一地的梅汁,而藍簫塵滿身沾著梅子、酸棗。頭上頂著雜草,長髮溼的在滴汁,都打綹了,俊臉更是慘不忍睹,不知道弄上了什麼黑乎乎,更好笑的是嘴角還粘著半個梅子,至於身上就更不用說了。
漫雪一喝,“還不把他放下來。”
藍簫塵腳一離地,就委屈的向漫雪奔去。
香染閉目都不忍心看那慘狀,以小姐的潔癖,某人一定是踹飛的結局。
藍簫塵果斷的撲到漫雪身上,而漫雪竟然沒有閃,只是漫雪此時的臉色是陰沉到了極點,雪白的衣服立刻報銷,身上粘著黏黏的東西。
藍嘯天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幕,這個女子倒是懂的忍,明明快到了爆發的極點,卻在強忍。
“娘子。”藍簫塵一屁股坐到了漫雪的腿上,一手勾著漫雪的脖頸,另一手很不客氣的用漫雪的衣袖擦臉。
漫雪臉上表情絲毫未變,但是額頭暴跳的青筋洩漏她的心思。某人此時還不知死活的在漫雪臉上偷香,留下甜膩膩、粘乎乎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