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白眼,受不得激將法,兩步並上前去,拿起杯子倒了杯酒,一口飲盡:“敬嚴公子一杯,可否?”
龍延拓輕輕一笑:“在下榮幸之至!”說著,也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旁邊慕容修文依舊溫潤笑著,只是眼神閃了閃。
身後鍾懷仁沉默不語。
玉瀟然朗然道:“嚴公子滿意了吧,餘某要事在身,先行告辭!”說著轉身的瞬間,送給慕容修文一個幾不可察的微笑,對身後鍾懷仁道:“鍾兄,走吧!”
鍾懷仁看了眼獨自飲酒的二人,道:“不如用了飯再走?”
“鍾兄若是餓了鍾兄吃,賢弟先行一步!”說著,頭也不轉向外走去,開玩笑,坐哪吃,龍延拓那?慕容修文那?還是再上一桌?!
身後鍾懷仁搖了搖頭,向兩人拱了拱手,追將出去。天才邪少
鍾懷仁邊走邊道:“賢弟與嚴公子和沐公子頗為熟識。”
玉瀟然腳步一頓:“嗨,餘大人頗擅言辭,鍾兄又不是不知道。”
鍾懷仁輕笑一聲,接著道:“天之驕子,人中龍鳳!”
玉瀟然望了一眼鍾懷仁,心中暗暗佩服,短短几天而已,這人的眼睛當真毒辣!嘴上卻說:“兩個一身銅臭的奸商而已,鍾兄也過譽了吧!”
鍾懷仁不置可否。
玉瀟然也不再接話,心中卻是暗道,這鐘懷仁平時悶葫蘆一般不說話,敢情千般風雨皆已收入心中,隱而不發,可造之才卻又不得不小心提防。
兩人四處察訪了半晌,雖不知以前的長垣是何模樣,但隨手問了幾個路人也知已恢復了七七八八。
玉瀟然覺得其實這長垣也是頗為繁華的,雖不能與永寧相比,但看這叫賣聲不絕於耳的街道,倒是頗有些趣味,便與鍾懷仁道:“看來,百姓的生活已無大礙了!”
鍾懷仁點了點頭道:“不錯,但還是不可大意!”
“豆腐花,好吃的豆腐花……”一聲叫賣聲頓時讓鍾懷仁喜出望外。
“鍾兄,先別想其他了,帶你吃好東西!”說完,也不等鍾懷仁回話,拉著鍾懷仁便往小販攤上坐去。
“老闆,來兩碗豆腐花!”玉瀟然迫不及待喊道。
鍾懷仁不禁莞爾:“說來賢弟也是百姓口中無所不能的人物,卻原來總像個餓死鬼脫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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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兄最近總愛笑話賢弟!”玉瀟然接過兩碗豆腐乳放在桌上撇了撇嘴道,“你嚐嚐就知道了!”說著,便放一大口在嘴裡,頗為享受。
鍾懷仁看了一眼玉瀟然:“懷仁不是笑話你,而是欣賞,普天之下如賢弟這般性情中人的少之又少,不貪錢財,不拘小節,不攀權貴!”
玉瀟然又吃了一口道:“非也非也,錢財權貴誰不喜歡,只是相比而言,我更喜歡好吃好睡,長命百歲,禍害千年!”
看著玉瀟然那神神叨叨的樣子,鍾懷仁又笑了笑,這麼一會兒功夫,玉瀟然竟已經吃下大半。
“咦,鍾兄,你怎麼不吃!”玉瀟然看著紋絲不動的鐘懷仁道。
鍾懷仁望了眼面前白白嫩嫩的豆腐花,堂堂七尺男兒竟吃這小孩子家的玩意兒,頗有些下不去嘴,便尷尬地笑了笑。
玉瀟然心中明瞭,道:“鍾兄可知我這是第幾次吃豆腐花?”
“賢弟向來愛好美食,如此喜歡此物,想來是已經數不清了吧!”鍾懷仁道。
玉瀟然搖了搖頭:“這是我第二次吃,我第一次吃的時候,是六歲的時候。”
鍾懷仁一臉探究。
玉瀟然接著道:“我與兩個弟弟自小管教甚嚴,我六歲的時候,偷溜出來,恰巧碰見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當時他正被人欺負,我那時候武藝已頗有門道,便幫助了他,之後又見他飢餓難耐,便請他吃飯,可惜那時我懷中只有幾文錢,只夠兩碗豆腐花的,只好帶他吃豆腐花,覺得香軟濡滑吃的頗為暢快,不僅如此,那也是我第一次幫助人,我第一次覺得,這天下的人,沒道理有人錦衣玉食有人卻食不果腹,我雖身單力薄,但我也會盡我能,讓我遇到的人都能夠和泰安康!”
☆、第六十一回 昏庸知州荒唐事
“說得好!”玉瀟然話音剛落,身後響起慵懶卻又不大不小的聲音,“餘大人果真不是一般人,有如此胸懷壯志,我等升斗小民真是佩服萬分!”
玉瀟然眯了眯眼:“嚴公子,偷聽人講話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啊!”
來人正是一襲紫衫的龍延拓,毫不客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