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和纏綿剎那間不翼而飛,看著青石旁的石壁上入壁三分的小洞,面上一片凜然和不可思議,他定定地看向洞口的人影綽約,冷聲道:“你們怎麼找來的?”
☆、第二十九第回 自此以後路歸路
女凰訣;第二十九回 自此以後路歸路
玉瀟然斜了眼看去,她想,她這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就是每當她水深火熱之際,所見的這旖旎的紫和溫潤的白,他們如開天闢地中一道撕裂雲天的光,驚天動地的、氣勢恢宏的,充斥於天地之間,留下令人難以忘懷的溫暖和希望。舒愨鵡琻
龍延拓和慕容修文,從逆光之處殺氣騰騰般走來,絕美容顏之上的神色隱藏在光芒之後,他們的手中,各自提著鮮血淋漓的一人,龍延拓提著玄彬,慕容修文提著令淵。
那釘在石壁上冰冷小洞,自然是慕容修文末刢的傑作,托里木察覺及時,精準的躲開,否則釘入的,必然是他的血肉。
玄彬奄奄一息地斜在他家主子手中,髮絲散亂,衣襟盡散,血跡斑斑,面色慘白,他翹了翹頭看向青石板上的玉瀟然,嘴唇動了動,卻因為疼痛而齜牙咧嘴:“嘿,女人,硬板床讓出來給我這傷員用用!”
他話音剛落,豈料他家主子一把將之丟在了地上,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看著托里木,眼底流動著森然的殺氣。
慕容修文也是默默地將令淵放在一旁,斜眼看了一眼青石板上衣衫有些散亂的玉瀟然,面上是從未有過的千年寒冰。
托里木手腕一動,狀似無意地,抓上了玉瀟然的手腕,恰到好處地落在了她的命脈處,再一次看向二人:“我問你們,怎麼找來的?”
慕容修文眼底光芒一閃,偏首意味不明地看了龍延拓一眼,不輕不重道:“托里木可汗還是關心一下鈺經吧,只怕你這江山,保不住了!”
他一句話,便瞬間瓦解了托里木的理智,使他渾身不自覺輕顫了一下,不可思議道:“你們……”
“若是被你一個小小的鈺經玩弄於股掌之中的話,那這偌大的江山,朕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取!”龍延拓眼底精光一閃,“朕不過是稍稍向貴國大王子和二王子耳語幾句罷了,你這還沒暖熱的王位,可就已經岌岌可危了!”
“你以為孤會相信你們的話嗎?”托里木冷笑一聲,依舊抓著玉瀟然不放。
“沒必要讓你相信!”慕容修文接著道,“朕只是來告訴可汗一聲,以後取天下的時候,先把自己的家務事處理妥當,否則,失了天下不說,就連後路,也沒有了!”
“你……”托里木聲音一窒,而後卻是冷笑一聲,偏首看著平躺著的神色不明的玉瀟然,“這就是你所說的光明正大的人,我看,並不比我磊落多少!”
“托里木,你我現在各退一步,你放開瀟然,我放你離開!”慕容修文面色平靜地看向托里木,“你現在趕回鈺經,還來得及力挽狂瀾!”
“放?”托里木冷笑一聲,繼而哈哈大笑,看著身上帶著點點血跡的慕容修文和龍延拓,“雙首蛟豈是那麼好相與的,你們一個個都身受重傷,會是我的對手?”
“我們身受重傷?”龍延拓漫不經心地重複了一遍,笑了笑,“托里木,你派來的那些殺手實力也不差,你就不想知道他們臨死前說了什麼嗎?”
“你說什麼?”龍延拓的話,瞬間讓托里木明白了過來,不禁有幾分遲疑,若這二人真的身受重傷,那麼自己派去攔截的那些人,又如何會失手?
慕容修文神色淡淡,略一拂袖,一塊黑色的令牌便飛了過來,托里木定睛一看,面色立刻大變,沉吟了良久,復深深看了玉瀟然一眼,聲音裡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我有一個條件!”
龍延拓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們要撤去在鈺經的所有勢力,包括商鋪!”托里木眼中湧上陰影,似有沉痛之色。
“沒問題!”慕容修文和龍延拓齊聲道。
托里木凜然道:“這麼爽快就應了?”
龍延拓不緊不慢道:“一個小小的鈺經,朕還沒放在眼底!”
“你……”托里木的面上,湧上憤怒之色,繼而突然笑了,“孤相信平和帝與應天帝會說到做到!”
他說完,便微微側首,看了玉瀟然許久,無奈一聲苦笑:“看來你是不打算與我說一句話了!”
玉瀟然微微闔了眼,緘口不語。
龍延拓微微側身:“可汗,請吧!”
托里木收回神色,再不看她一眼,而後大步而出,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