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一種獨特的木香,很好聞。
只是不知為何,這香氣讓她心醉時,又有幾分心痛,就像那個該死的男人……
驀地,唐寧混沌的腦子劃過一縷清明,這……這……這味道不正是鳳朝歌身上獨有的體香嗎?!
一剎那的意識讓還在睡夢中的唐寧跟踩了彈簧似的,騰地翻身坐起。
“怎麼了?”她還沒睜開眼,耳邊就傳來了鳳朝歌慵懶的音調。
“怎麼回事?”唐寧這下可真清醒了,倏地回頭瞪著躺在她身邊的鳳朝歌。
鳳朝歌睡眸微眯,似乎有些茫然,下意識的跟著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唐寧怒,“我沒功夫跟你猜字謎,我問你,你怎麼爬到我床上來了?”
這一句話倒真叫睡意朦朧的人恢復了清醒,鳳朝歌粲然一笑,又恢復了他的嬉皮笑臉,恬不知恥地說道:“當然是愛妃勾引朕的。”
“你……你胡說!”唐寧睜眼狠狠地瞪著他。同時,在腦中不停地回想著睡前的事情,好像她喝酒了,然後……然後……
該死,還真的記不清來。
誰把誰吃幹抹淨了【2】
瞥到鳳朝歌裸露的胸膛,唐寧的心臟猛地一跳,不由琢磨:難道他把自己給吃了?還是自己真把他狼了?
胡思亂想中,她手忙腳亂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當確定衣物都在時,她又毫不掩飾的狠狠的舒了口氣。
她不知道,她這無意識的舉動卻好似一根針扎進了鳳朝歌的心裡。
一股濃濃的鬱結之氣從心底沒徵兆地盪漾開來,酸楚的鬱悶令他的心臟彷彿被人狠狠的捏著,扎著,叫他渾身泛起了抑制不住的寒意。
驀然想起她罵他的那句“斯文禽獸”,難道自己在她眼中就只是在意她的身體嗎?那他對她的感情又算什麼?
鳳朝歌作為一代帝王,文韜武略,運籌帷幄,是騰龍。可惜,在感情上卻生澀的很。
他不曾為誰煩憂過,對待女人他認為只要給她們榮華富貴就夠了。
女人都是愛慕虛榮的,她們要的只是權利和地位,愛的也只是他這個代表權勢和地位的皇帝頭銜而已。
任何一個男人頂著皇帝的光環她們都會趨之若鶩,根本不會在乎他……是不是鳳朝歌。
既然如此,她們要他的榮光,他要她們的身體,等價交換,很公平。
至於“愛”這個字,在權利地位面前實在太可笑,這種連他自己都沒有的感情,他也從不要求別人。
但是,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一切都不一樣了!
和她在一起,他不需要帶著偽裝的面具。
和她在一起,很舒服,總能讓他在不經意中體會到那種真實的快樂。
他喜歡她為他痴迷的模樣……喜歡她毫不掩飾的愛恨喜怒……
喜歡她為他不擇手段……喜歡她為他瘋狂……
他已不再滿足她的身體,他開始貪心了,貪心的想她的心裡、眼裡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甚至連別的男人用愛慕的眼神看著她,都會叫他受不了,恨不得把她藏起來,幼稚的想把她藏在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的地方。
誰把誰吃幹抹淨了【3】
這種感情是他從未有過的,也只有她才能帶給他的。
直到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那生澀的滋味是何物!
鳳朝歌坐起身,扳過唐寧的肩膀,表情很認真地注視著她,唇角微微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說,卻又難以啟齒。
唐寧被他突如其來的詭異怔了怔神,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奇怪:“想說什麼?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隨即,她又像終於逮著機會一樣,盡情地嘲笑他道:“別跟我說,你沒臉沒皮的鳳朝歌也會害羞,笑死人了,哈……”
“唐寧,我喜歡你!”
“……”
唐寧嘲笑的笑音還沒發出來,就被他一句果斷又快速的話給當場震暈。
頭頂上彷彿有一道晴空霹靂橫空炸響,瞬間把她的腦子炸成了一鍋漿糊,心臟彷彿點燃了幾萬響的鞭炮,瘋狂地跳起,劇烈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從喉嚨裡活生生蹦出來。
她搖搖腦袋,摸著心口,極力地安撫著那狂亂的心神,難以置信地問著:“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鳳朝歌看她一臉的白痴樣,眼皮兒一陣亂跳,那種話說一次都不容易,別指望他再說。
他一把將她撈進懷裡,擁她倒在床上,霸道地說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