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習慣了。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咦?徒兒?啥意思?”東風淥鳴繞著席以箏兜了一圈,貌似好奇地問。
“你不是想找個傳人嘛?她正好想學你的手藝”霍俊邊解釋邊徑自來到大廳另一側的茶櫃,開始沖泡他一向喜歡的鐵觀音。回頭問席以箏喝什麼,見她沒有要求,索性就一起喝鐵觀音了。
“耶?她?”東方淥鳴聽了霍俊的解釋訝異地轉頭問,“可看上去還是個學生啊?”
“呃,是的,暑假結束我才高二。”席以箏摸摸鼻子,解釋道。自己學生的身份讓她在諸多時候都展不開手腳。
“你確定想學玉石雕刻?”東方淥鳴換上滿臉的嚴肅,問席以箏。
“是。準確的說,我想學翡翠雕刻。”席以箏點頭肯定地回答他的問題。玉石太廣,她目前想學的只是翡翠雕刻。
東方淥鳴摩挲著下巴,盯著她看了一會,隨即點頭道:“好吧,先跟著學一陣子再說。說不定過段時間,雕刻的艱苦和繁瑣會讓你對這行心生失望。自然就會放棄了。”
席以箏也不反駁他的懷疑,點點頭。她目前只是有朝著這方面發展的想法和計劃,既然選定了路就會堅持下去。至於最終能走到哪一步,目前誰都無法臆測。只能說順其自然。
見霍俊遞來了茶盞,席以箏接過一杯,雙手奉上遞給東方淥鳴,“老師,請喝茶!”喝了這杯茶,算是拜師禮成。
東方淥鳴也不推辭,接過茶盞一飲而盡,“行了,我這裡沒什麼其他規矩。但是既然拜了師,該有的學習任務還是要壓給你的,可不能喊苦啊!”他不認為一個高中小女生受得了雕刻的枯燥和繁瑣。同時,順手摘下唐裝衣襟上的掛飾玉佩,遞給席以箏,“我也沒什麼好東西可以給你,這塊玉佩就當做見面禮吧。”
“謝謝老師!”席以箏雙手接過玉佩,一股靈氣撲面而來,好熟悉的感覺。席以箏一陣疑惑。好似哪裡感應到過如此濃郁的氣息。可是一時想不起來。她撇開心頭的怪異,收好玉佩,打算回去再仔細揣摩。
“我收傳人不過就是想把我自己鑽研出來的雕刻手法傳承下去。你有什麼另外的打算沒有?”東方淥鳴直截了當。
席以箏點點頭,繼而說出她心裡的考量:“老師,我想先學解石。”頓了頓,她又接道:“我之前騰衝賭石得來了兩塊毛料,今天也賭到了一塊,不過都尚未解開,我想親自學習解石解開他們,然後在學習雕刻技藝,親手將它們雕琢成翡翠佩飾。”
“嗯,你有這樣的計劃也好。解石工具都在左耳房,隨便你用。至於雕刻,索性等你解石熟練了再開始系統地學吧。”東方淥鳴不反對她的計劃,也贊成她的提議,對於自己賭石得來的毛料,必定會加倍認真地對待。解出了綠更好,解不出綠就當做是練手,橫豎不會浪費。
“那行,我改天就把家裡那些毛料都帶過來。哦,對了,車上那塊要不先搬進來?”想到那塊靈氣十足的毛料正躺在霍俊的後備箱裡,席以箏興致勃勃地建議。想到可以嘗試親手解出翡翠,就異常興奮。
“成。我去搬進來。”霍俊點點頭,出門去搬運那塊大毛料。怎麼就成了搬運工了呢?他想不通。不過介紹她來這裡學習是他自己的建議,沒啥好糾結的。一開始確實存了小心思:一旦她在東方淥鳴處學習,自己和她相處的機會自然就多。不過,如今見她真心願意拜東方為師,且對於翡翠方面的興趣如此濃厚,小心思也漸漸淡了。還是順其自然吧,他想。
“這個房間以後就歸你了。”東方淥鳴帶著席以箏來到大廳右側的廂房,本來是客房兼書房,不過看上去閒置已久,估計沒什麼人來留宿。
“老師,我家離這裡比較遠,開學之後我每個週末過來可以嗎?”北京西郊離長安街東首有40多公里,從家裡到地鐵站,再坐地鐵到這裡附近的站點再步行過來至少需要1個半小時。席以箏盤算了下,這樣的話上學了肯定沒法每天過來了。真的該考慮去學車了,等18歲一拿到駕照就買輛小車代步。
“行,只要你肯花心思學,在家裡自然也是可以摸索鞏固的。”東方淥鳴毫不猶豫地同意。她是學生,當然得以學業為重。翡翠雕刻不是一時半會能掌握精通的。那是細水長流的。要是丟棄了學業跟著自己學玉石雕刻,她的家長肯定也會找上門來揍自己一頓的吧。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以雕琢的徒兒,可不想白白損失了。
把分給自己的休息室打掃完,安頓好那塊毛料後,席以箏就隨霍俊離開了東方淥鳴家。約好次日過來開始上課。暑假還有三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