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一分鐘前已經自我了斷的前女朋友,在他面前瞪著他說:“沒錯,我說的就是陸易初你,就是你這種男人。戀商低下,60分都沒到!” 在中國,很多事情都能拿來爭議。比如說要不要取消貴得離譜卻意義不明的漫遊費,比如說要不要把數個週末湊到國慶和五一一起放假,比如說春節的時候該不該放鞭炮。關於最後一點,已經是一個古老的話題了。鞭炮由於與炸藥同卵雙生,由於每年春節總能引起一些火災或者炸傷事故,曾經被禁止了很多年。那之間過度思念鞭炮的中國人民想了很多方法來yy,低階的方法是錄製鞭炮聲音的磁帶;稍微高階一點的方法是用塑膠做出鞭炮形狀的東西,在裡面裝了鞭炮的發生裝置,色聲俱全。最高階的方法便是既有形狀,又有聲音,最後還加上硝煙氣味的組合體。其實就是私制的鞭炮。國人從來沒有停止過對真正鞭炮的熱愛,故私制的劣質鞭炮在地方盛行,事故並沒有因此減少,再加上因為對過年重要內容的禁止導致了西洋節日的趁虛而入,所以對待此事的態度,漸漸有所改變。與其禁止得令人想叛逆,還不如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讓你在我看著的情況下做危險的事情。不過在龍巖這種地方,禁放鞭炮的時候依然家家戶戶在放,何況已經不禁放了。砰砰砰砰“啊~嗯~不要~求求你~不要啊~”砰砰砰砰“我覺得過年就要有個過年的樣子,做這種事情不太應該。我們應該”慷慨激昂的發言隱沒在了鞭炮聲中。砰砰砰砰“啊啊,嗯嗯~不要~嗯~”“說也沒用,光棍能幹蝦米?”同樣是光棍的吳弘露出多年嗑瓜子成性證據的牙縫,用那條牙縫旁的門牙嗑了一顆飽滿的瓜子。“啊啊~用力一點~啊,再用力一點~啊~”“砰!”絕對不是鞭炮聲。握著一手牌的二人從電腦前轉過頭,滿臉青筋的陸易之的手掌已經穿透手中的撲克,與麻將桌取得了直接而密切的接觸。“你們,打,還是不打?”接近咆哮的聲音。“撲克都壞了,哎呀算了算了,不打了~”佯裝無奈的吳弘將撲克牌甩回麻將桌,捏著某顆葵花籽的右手將它送進了明顯不同於前的另外一條牙縫旁的另外一顆門牙。聲音及振動感均發生明顯變化。“是啊是啊,還是算了啦,爭上游小的時候都玩膩了,幾十歲的人了,哎呀呀,還玩這個。是吧,弘哥。”盧毅打了個呵欠,亦將牌丟回麻將桌。“唔唔~啊~好棒~再一點~啊啊,好棒啊~”陸易之走到電腦前,伸手就按。“強制關機啊,大哥,沒必要吧?”盧毅懶洋洋地往靠背椅上一躺,“光棍的新年本來已經沒什麼樂趣可言了。”“就是啊,就算假了一點,還是可以看的。”吳弘開始打呵欠。“哪裡假了?”盧毅一躍而起,湊到吳弘面前,低聲問,“看起來是真的啊。”“這你小孩子就不懂了。”吳弘亦壓低聲線,“長度、粗細肯定是真的,那個時間肯定作了手腳。”“也是噢,我就沒試過連續10分鐘過,30分鐘還是太誇張了。”“唉,話說回來,光棍幾年,都已經忘記了女人是什麼滋味了……”吳弘一把抱過盧毅,將嘴伸長往他臉上湊:“露露偽裝成妞給哥哥過過乾癮吧……”“啪”呈拋物線被丟出的吳弘悻悻然地從地上爬起,望向青筋數目多了數條的兇手陸易之。陸易之用眼神制止了吳弘的反抗,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吳弘倒躺回靠背椅,眯起眼打了個呵欠,再度享受起瓜子殼嵌在牙縫中的快感。盧毅在陸易之的另外一個眼神下,乖乖地將散亂的撲克牌聚整合團。陸易之撥出了某個號碼。吳弘已經將殼用舌尖頂了出來,盧毅將成團的撲克弄整齊,塞回撲克套。然後又將抽屜開啟,搬出麻將盒子。有人接了陸易之的電話。